王牌編劇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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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予任開口了:“聽寧姐說,你最近在替盛太平導(dǎo)演寫劇本?” “對,是根據(jù)臺灣作家的小說《旗袍》改編的,我和原作者一起改編劇本?!弊詮摹秱鞒小帆@獎,《地獄之門》火了之后,找袁淵寫劇本的人是越來越多,不過袁淵不是所有的都接,寧秀吳先幫他把關(guān),篩選出值得合作的對象,然后由他自己從中挑選,他只接自己能寫并且愿意寫的本子,否則給再多錢他也不干,為了錢勉強(qiáng)去寫,這是對對方的不負(fù)責(zé)。 顧予任問:“是個什么樣的故事?” 袁淵說:“很簡單的一個故事。講的是民國時期一對夫婦因旗袍結(jié)緣,新婚三天,丈夫便應(yīng)征入伍,后隨軍到了臺灣。男主人公每年親手為遠(yuǎn)在大陸的妻子親手縫制一件旗袍,哪怕是他重新娶妻生子,這個習(xí)慣依舊保留著。五十年后,男主人公終于帶著數(shù)箱旗袍回到故鄉(xiāng),他昔年的妻子終生未嫁,已于前一年去世,唯一給他留下的,就是當(dāng)年結(jié)婚時穿著的那件旗袍?!?/br> 顧予任過了片刻才說:“這故事想表達(dá)什么?” 袁淵想了一下:“忠貞不渝的愛情,無力抵抗的命運(yùn)?!?/br> 顧予任撇了一下嘴:“但是那個男人重新結(jié)婚生子了,算哪門子忠貞不渝,以為每年一件旗袍就能抵消心中的愧疚?” 袁淵略感詫異,原來顧予任竟是這樣一個眼睛里面容不得沙子的人,回頭一想也對,他自己的身世不正好就是這么回事么,他舔了一下唇,客觀地評價:“并非他不想,只是造化弄人,外力無法抵抗?!?/br> “那么堅(jiān)守自己的內(nèi)心總還是可以的,為什么他的妻子卻可以做得到?既然是個俗人,就不要裝得那么無辜。心里惦記那一個,卻又娶了另一個,娶了另一個,卻還在為前一個在做旗袍,這樣的男人,一點(diǎn)擔(dān)待都沒有?!鳖櫽枞握f。 袁淵沉默不語。顧予任挑眉看著他:“我說得不對?” 袁淵點(diǎn)頭:“你說得太有道理了,我竟無言以對?!?/br> 顧予任突然抬起光腳踢了袁淵一下,笑著說:“滾,少給我貧!你說盛導(dǎo)那么有名氣的導(dǎo)演,干嘛拍這樣一個故事?” 顧予任并不是真踢,袁淵也作勢躲閃了一下,想了想:“也許就是為了讓人們批判的?” 顧予任抬頭望天:“師兄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袁淵嘿嘿笑了一聲:“都是跟你學(xué)的。”袁淵此刻有一種錯覺,仿佛兩人又回到了從前,坐在一起看電影看劇本,一起討論劇情和意義,溫馨流動,無需多言,便能領(lǐng)會彼此的心意。 然而到底還是錯覺,廚房里傳來“刺啦——”一聲大響,袁媽開始煎魚了。兩人聽見巨大的動靜,都忍不住抬起頭來,顧予任說:“咱媽在做什么?好香!” 袁淵很滿意他對自己媽的這個稱呼,便說:“應(yīng)該是在炸魚,我媽今天要做松鼠鱖魚?!?/br> 顧予任笑得開心:“那我又有口福了?!?/br> “你在揚(yáng)州拍戲,應(yīng)該常去吃的吧?”袁淵看著他。 顧予任說:“偶爾偷空出去打打牙祭,平時也還都是吃盒飯。我是老板,要以身作則?!?/br> 袁淵笑起來:“你這老板當(dāng)?shù)眠€真不容易?!?/br> 袁媽在廚房里探出頭來,笑瞇瞇地說:“袁淵,你過來把這棗拿去給小顧吃?!?/br> “哦,來了。”袁淵趕緊起身去拿棗了。 顧予任看著屋子里忙碌的母子倆,既是艷羨又是欣慰。兩人吃著棗,又是一片沉默,顧予任打破沉默:“劇本寫得怎么樣了?” 袁淵說:“初稿寫完了。已經(jīng)給盛導(dǎo)了?!?/br> “你自己的呢?”顧予任問他。 “也寫了一個,不過還沒有完稿?!痹瑴Y說。 “關(guān)于哪方面的?” 袁淵遲疑了一下:“給我爸寫了個劇本?!逼鋵?shí)他不打算告訴顧予任的,因?yàn)檫@類劇本個人感情色彩太濃,注定是賺不了錢的,他不想再坑顧予任。 “寫完了給我看看吧?!鳖櫽枞螁?。 袁淵說:“我暫時沒打算拍,以后等我有錢了自己拍。” 顧予任側(cè)著頭看著袁淵,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就是不說話。袁淵被他這么盯著,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這劇本個人色彩太濃了,估計拍出來也沒人愿意看?!?/br> 顧予任說:“好的東西是能引起人們的情感共鳴的。不管怎么樣,寫完了給我看看吧?!?/br> 袁淵點(diǎn)了一下頭:“好?!?/br> 袁淵不知道,顧予任一直都有給自己的母親拍一部電影的念頭,然而他還沒有勇氣去揭心口的這道傷疤,聽說袁淵給自己父親寫劇本,便想借此機(jī)會來寄托自己的感情。 晚上的菜品非常豐富,有袁媽的拿手菜松鼠鱖魚、大煮干絲、醬排骨,也有雞頭米煲雞,清蒸大閘蟹和紅燒大閘蟹,還有袁淵愛吃的咸鴨蛋,擺了滿滿一桌子。 顧予任吃得贊不絕口,袁媽高興得一個勁地給他夾菜。閑聊起袁淵相親那件事,袁媽還是滿腹遺憾:“那女孩是學(xué)中文的,又愛好文學(xué),在一起也不愁沒話題聊,你說跟袁淵多般配,是不是?” 顧予任埋頭吃菜,一邊說:“伯母,這也不一定,我聽說兩人在一起性格要互補(bǔ)才比較好,愛好文學(xué)的人性格都比較內(nèi)向,兩人都這樣,家里不就成悶罐子了?而且我聽說過‘文人相輕’這個詞,文人總是清高的,萬一那個女孩自視甚高,她不服師兄,反而總挑師兄的毛病,這讓師兄多痛苦啊?!?/br> 袁媽被顧予任說得一愣:“對啊,你說得也有道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你看我是教數(shù)學(xué)的,就覺得袁淵他爸特別厲害。袁淵他爸就老挑袁淵的毛病,說不該那樣寫,應(yīng)該這樣寫,父子倆總是爭得面紅耳赤的?!?/br> 袁淵抬頭看了一眼顧予任,他正笑得一臉得意,便在心里腹誹了一句:倒要看他怎么瞎咧咧。攪和自己相親的事還沒跟他算賬呢。 顧予任發(fā)現(xiàn)袁淵瞪他,沖他擠了一下眼。 吃完飯,顧予任陪袁媽聊了許久的天,到了九點(diǎn)多鐘,袁媽說:“已經(jīng)很晚了,小顧你今天才回來,應(yīng)該很辛苦,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 顧予任點(diǎn)頭,起身:“好,我也該回去了。伯母,師兄,我回去了。” 袁媽說:“袁淵,你送送小顧?!?/br> 袁淵“哦”了一聲,站起身來,和顧予任一起出了門。出了門,顧予任就將墨鏡戴上了。袁淵說:“這樓道有點(diǎn)暗,小心腳下?!?/br> 顧予任便將一只手放在袁淵肩上:“我現(xiàn)在相當(dāng)于半個瞎子,師兄你攙一下我吧。” 袁淵沒有推開肩上那只手,領(lǐng)著他慢慢地走下樓梯,到了樓下,袁淵突然說:“那天你叫我?guī)湍阏沂裁促Y料?” 顧予任愣了一下:“哪天?” 袁淵說:“就是我相親那天?!?/br> 第四十八章 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