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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虛先生何必在意呢?我又不會把先生的秘密告訴外面的蘇道長?!笔捑懦尚χf道,她就是故意嚇陸凝雪的,誰讓她擅自畫自己的千雅呢? 陸凝雪一聽蘇道長這三個字,嚇得臉都慘白了起來,雖然陸凝雪不知道蕭九成從何得知自己是子虛先生,但是她就怕蕭九成喚來蘇清沉,然后一起翻自己床底,那她就完了。五年前,眾人辱罵,譏諷的記憶,讓陸凝雪的臉色白得毫無血色了,那種無地自容之感,讓她心有余悸。 “你到底想做什么?”陸凝雪顫抖著嘴唇問道,她的恐懼,讓蕭九成都可以感受得到。蕭九成沒想到畫風大膽放肆的子虛先生現(xiàn)實中竟然是如此膽小的女子,蕭九成也不好再繼續(xù)欺負人家弱女子。 “你不必害怕,我不是來揭穿你的,我之所以找你,我希望以后你的畫都賣給我,你必須在最短的世間內,再給我創(chuàng)作出一本新的女女春宮圖冊,而且日后不準以千雅為原型創(chuàng)作入畫!”蕭九成想讓子虛先生在最短的時間內再創(chuàng)作出一本女女春宮圖出來,然后讓獨孤誠從她朋友那,把《掌上明珠》給換回來。她不準任何人有絲毫聯(lián)想到千雅的可能,更不愿意讓更多的人傳閱《掌上明珠》,所以要《掌上明珠》在最短的時間內換回來。 “你怎么知道,那些是我畫的?”陸凝雪沒想到蕭九成眼睛如此毒辣,一下子就猜出《掌上明珠》的原型是獨孤千雅,一個閨中的女子,蕭九成又怎么有機會看到那些讓人羞恥至極的畫,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個人再怎么隱藏畫技,但是只要是同一個人畫的,肯定就有共同之處,只要細心一些,就能辨別出來。不過還真是難以想象,一個正經(jīng)仙風道骨仙君畫像和那些欲仙欲死的春宮圖竟出自同一個畫師之手?!笔捑懦芍灰婈懩┬叩媚樕l(fā)紅,她還真真沒想到子虛先生竟然是這樣的女子。 陸凝雪畫仙君畫像的時候和那些春宮圖自然是做過特別處理,一般人,沒有高深的畫技,是辨別不出這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陸凝雪看著特別慧秀文雅的蕭九成,便知道,蕭九成必定也精通畫技。 “你真的不會揭穿我嗎?”陸凝雪還是非常不放心的問道,她最擔心的,就是蕭九成把這件事告訴了蘇清沉,她最怕最怕的是蘇清沉用厭惡的眼光看著自己。 “怎么會呢?你我是同好之人,你好女色,我亦好女色?!笔捑懦傻共唤橐獍炎约旱拿孛芨嬖V陸凝雪。 陸凝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九成,她竟然……竟然……和自己一樣,她覺得這五年來受的驚嚇都不如今天一天加起來多,即便現(xiàn)在,陸凝雪還不能相信,蕭九成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樣呢? “你怎么會和我一樣呢?”陸凝雪還是忍不住問出口,她以為這世間已經(jīng)沒有再像自己一樣的異類。 “我心悅的人是千雅,可是你卻把我心悅的女子給畫了出去……”因為陸凝雪和自己是同類,蕭九成對她能寬容一些,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她還是得讓陸凝雪彌補這次的過錯。 “抱歉,我不知道……”陸凝雪歉意的說道,她以為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沒想到竟然會被蕭九成看出來,她理解蕭九成的心里感受,但是已經(jīng)賣出去的《掌上明珠》,她就算對蕭九成有再大的歉意,也不可能找回來,所以陸凝雪面對蕭九成感到特別羞愧。 “我知道,你這些春宮冊都落在誰手中,我希望你以最短的時間再畫出另外一冊出來,到時候,我才可以拿最新這一冊和那人交換回來?!笔捑懦蓪﹃懩┱f道。 “創(chuàng)作一冊春宮圖出來,我不確定需要多久時間……”雖然《掌上明珠》才花了她十天時間,但是這是有史以來花最短時間的一次,有的畫作,最長的創(chuàng)作都長達大半年,所以她也不確定下一冊什么時候才能完成。特別是《掌上明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完成,她有種靈感被掏空的感覺,目前腦袋瓜一片空白,她今天畫的都是她的大師姐,也就是蘇清沉的畫像。有正正經(jīng)經(jīng)身著道袍,一臉嚴肅的蘇清沉,也有衣衫半解,風情萬種的蘇清沉,總之,正經(jīng)的,不正經(jīng)的,應有盡有,所以她才也要小心翼翼的藏到床下??墒侨缃袼X中只能畫出蘇清沉,把大師姐畫出去,她更不愿意,而且還要編故事,短時間內,她根本做不到,所以陸凝雪實在有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時間。”蕭九成刻沒法等陸凝雪慢慢創(chuàng)作,不然她的千雅都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遍,被多少人看過了。 “兩個月?”陸凝雪小心翼翼的舉起兩根手指,她畢竟是理虧之人。 “不行太久了,二十天?!笔聦嵣?,蕭九成覺得二十天都覺得長。 “還得構思故事背景,還得畫圖,二十天不夠?!标懩┯憙r還價道。 “完全夠了,故事背景我來構思,你照著框架細化和構圖就容易多了。”蕭九成畢竟是受子虛先生啟蒙,雖然她也偷偷畫過她和千雅,但是所有姿勢細節(jié)都是遵照子虛先生的原樣本臨摹的。自己給她構建一個框架,還是可以,到時候子虛先生有了框架,往里面填寫細節(jié)就可以了。 陸凝雪看著蕭九成驚呆了,這樣氣質優(yōu)雅如斯的女子不僅看自己畫的春宮冊,竟然還要參與創(chuàng)作。等等,蕭九成是獨孤家的少夫人,那豈不是獨孤千雅的弟媳了嗎?陸凝雪一想到蕭九成果然和自己一樣,心情已經(jīng)從剛才的恐懼,化成激動了,竟真有和自己同好之人,還是這么一個女人,陸凝雪覺得自己一下子正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