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幸福生活手札[穿書]_分節(jié)閱讀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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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積福。 這句話對齊修遠的觸動很大,齊修遠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妻兒,如果真如秦臻所說對治下百姓用心就能給妻子和孩子積福,那么,他愿意給那些修者眼中的卑微螻蟻一個出頭的機會。 ——經(jīng)歷了那百世輪回,齊修遠對冥冥之中的主宰也有了幾分敬畏,齊修遠很難違心否認它的存在。 秦臻很高興自己只是那么一說,齊修遠就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她為靈水鎮(zhèn)的百姓謀福祉。當她聽到齊修遠說,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時,秦臻越發(fā)的感動,心里最后的一點小別扭也不翼而飛。 時間如水匆匆流逝,轉(zhuǎn)眼就到了下船的時候。秦臻站在甲板上回頭心中莫名涌上一股不舍的情緒。 齊修遠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升仙船再熱鬧,它也不是我們的家,貞娘,我們該回自己的家啦?!?/br> “自己的家?”秦臻低低重復。 齊修遠含笑點頭。 秦臻不再猶豫,反握住齊修遠的手,迫不及待地往船下走去。她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嶄新的未來。 齊修遠夫婦是在清波縣碼頭下的船,因為以升仙船的大塊頭,根本就進不了靈水鎮(zhèn)的水路。 齊修遠帶著妻子和兩個貼身丫鬟下船后,并沒有直接去靈水鎮(zhèn),而是先到了清波縣的上元宮報到。 這些日子在船上已經(jīng)看了不少元武大陸書籍的秦臻自然知道上元宮是個什么地方,一聽他說要去,當即興致勃勃的表示她也想跟過去看看。要知道,她對那位一手創(chuàng)立上元宮并親手編寫出《元武寶典》的上元道君可是十分好奇,如今齊修遠要去上元宮報到,她怎么可能錯過機會。 一向都對妻子百依百順的齊家二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yīng),不過他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壞心腸逗妻子道:“本來為夫是不打算過去的,”他眨巴著眼睛,“是娘子說蚊子再小也是rou,不讓為夫浪費——為夫才念著要去登記自己的級別,順道領(lǐng)取這個月的福利啊?!彼愎值刈龀鲆桓蔽◥燮揆R首是瞻的真誠表情。 秦臻對丈夫的話嗤之以鼻,“說得倒好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變相的震懾那些想要給你下馬威的人!” 齊修遠驚訝看妻子,眼睛里是滿滿的不可思議。 秦臻被他看得漲紅了臉,“你可別告訴我說我猜錯了!” 齊修遠笑著對妻子拱手作揖,連聲告饒說是他小看了自家娘子,這就真心誠意的向自家的好娘子賠罪。 “就知道油嘴滑舌!”秦臻俏臉微紅,沖著他啐了一口,兩個丫鬟在后面捂著嘴偷笑。 秦臻跟著齊修遠到了上元宮,發(fā)現(xiàn)這里面的人并不多,只有零星幾個,但每個人的精氣神都不是外面的尋常人所能夠比擬的。 一個面容俊朗的上元宮執(zhí)事接待了他們。聽到他們的來意后不由得露出微笑,“兩位來的可真夠湊巧的,今天正好是上元宮一年一度的元核檢測儀式,如果兩位不怕耽誤時間的話,可以去測驗大廳觀看。”他邊說邊從抽屜里取出一塊和升仙船沒什么區(qū)別的玉盤出來。 齊修遠聽到這話,眼帶詢問地看了妻子一眼,順手把那鐫刻有上元宮小篆的玉盤接過來輸入元力。 秦臻毫不猶豫地點頭,她對這個儀式是真好奇。 齊修遠見妻子滿臉期待,黑亮的眸里不由得也染上笑意,他把拿在手中的玉盤遞還給面露震驚崇敬之色的俊朗執(zhí)事,淡然點頭道:“帶我和夫人過去吧。” 做夢都沒想到眼前這雍容公子居然有如此修為的俊朗執(zhí)事連忙將玉盤放回抽屜,微壓下腰,行了一禮,這才畢恭畢敬的給齊修遠領(lǐng)路。臨走前,他沒忘記對自己不遠處的另一個執(zhí)事隱晦的比劃了一個手勢。 齊修遠夫婦到測驗大廳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兒已經(jīng)擠滿了過來測試的孩子和他們的親人。 只見十數(shù)個五到十歲的小娃娃依著高矮順序在執(zhí)事們的指揮下在測驗大廳門口排起了一條長隊,在他們的兩側(cè),是揮汗如雨、接踵摩肩的家長。 孩子們時不時的扭頭去看自己的父母,他們的父母也把手交握在胸前,同樣一臉緊張地回看他們,嘴唇更是無聲張闔著喃念自己孩子的乳名。 齊修遠挑了挑眉,還沒說話,又有數(shù)個穿著上元宮袍服的執(zhí)事匆匆走來,他們的襟口和袍服的袖口以及下擺都繡著繁復的黃色紋路——那是只有修者才看得懂的紋路。 “在下鄭云,目前忝為清波縣上元宮主管,見過大人?!逼渲幸粋€執(zhí)事越眾而出,恭敬的向齊修遠行禮。另外幾個也緊跟而上。 原本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測驗儀式舉行的家長們見到這一幕,不安的往這邊看來——望向齊修遠的眼神充滿敬畏。 無疑,他們已經(jīng)把他當成了一個不可招惹的大人物。 齊修遠神情平靜的讓他們起身,表示他們夫婦只是順便過來參觀。 但即便如此,鄭云這位清波縣的上元宮主管還是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的把齊修遠夫婦請到了測驗大廳里面坐下,并言稱這一次的測驗能有齊大人這樣尊貴的人物坐鎮(zhèn),是這一批孩子的榮幸。 齊修遠對此不置可否,只是揚手揮退對方,且叮囑對方不要過于興師動眾。 看著丈夫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被人拱衛(wèi)在正中心討好的秦臻已經(jīng)感到麻木——每到這個時候,她就能深刻體會到秦母所說那句‘福氣’的真正含義。搖了搖頭,她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了那群望著他們一臉好奇的孩子身上。 這些孩子們都打扮的很整潔,左顧右盼的模樣說不出的可愛。 秦臻看著那些孩子,忍不住問一直跟隨在她身邊沒有離開的那個執(zhí)事,“他們的歲數(shù)看上去好像不一樣?” 因著地位的緣故沒資格湊近那位尊貴的大人,只能鼓起勇氣劍走偏鋒的來到大□□子身邊隨侍的執(zhí)事聽到這話喜出望外,忙不迭地跟秦臻講解。 這時候秦臻才知道原來并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夠在五歲觀想出元核的,也有的孩子會在六七或者□□歲的測驗儀式上發(fā)現(xiàn)。 “不過超過了十歲那就完全沒有機會了?!眻?zhí)事盡職盡責地說,“到那個時候,就算他們的親人再怎么懇求,我們也不能放他們進來了,畢竟登仙鑒元草還是很珍貴的靈物,容不得丁點浪費?!?/br> 秦臻聽到這話有些沉默,她想了想又問檢測儀式上會發(fā)生些什么,說她很好奇。 執(zhí)事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告訴秦臻,在元武大陸,孩子年滿五歲后,都會來各地的上元宮檢查資質(zhì),在登仙鑒元草的幫助下慢慢觀想自己體內(nèi)有無金色的光芒在閃耀——如果有的話就能夠修煉,從此一步登天,成為高高在上的修者;如果沒有的話就一落千丈,成為這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員,再也別想翻身。 ——而此中天賦最優(yōu)秀者,只要年紀未滿二十就突破橙階瓶頸進入黃階,都能夠去京城的上元學宮免費進修,上元學宮會在他們畢業(yè)后給予他們最高級別的待遇把他們留在上元宮,當然,他們?nèi)羰怯辛藙e的去處,也可以拒絕,比方說皇室和元武大陸的各大世家也是不錯的選擇。 執(zhí)事還一臉恭維的補充說:像齊大人這種年紀輕輕就突破黃階壁障晉級綠階的天才,只要有足夠的靈物相輔助,那未來前途簡直不可限量。 秦臻聽得心頭一震,不動聲色的問執(zhí)事靈物對修者的重要性。 在元武大陸,只要是修者,一提到靈物就有滿肚子的苦水要倒出來! 因此秦臻剛提出這個話頭,執(zhí)事的臉就垮下來了。 他在秦臻好奇的眼神中,把靈物的珍貴性和對修者的重要性鄭重其事的連著強調(diào)了好幾遍。秦臻聽得心亂如麻,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問他:“如果有人拿升仙船上的玉籌出來和別人換糧食是不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聽到這話執(zhí)事的苦瓜臉當場就變成了忍俊不住的笑臉。 他一臉好奇的問秦臻這是從哪里聽來的笑話,還說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這么有趣的笑話了。 秦臻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指甲扣進了掌心里,面上卻還是一派好奇的問這怎么就是個笑話了。 執(zhí)事連忙給秦臻解釋,他告訴秦臻,在元武大陸最不缺少的就是糧食,只要有錢那么隨時隨地都能買到,但升仙船上的玉籌不同,“那是升仙船特意制作用來拍賣的,只有靈物才能夠換取,沒有誰會舍得拿它換俯首即是的口糧的。再說了,靈物不但關(guān)系著修者的進階還關(guān)系著修者的壽命,比起可以隨便購買的糧食,當然是能夠讓人晉級延壽的靈物更重要!” 說到后來,執(zhí)事更是信誓旦旦的總結(jié)道: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拿升仙船上的珍貴玉籌來換糧食,那簡直就和反裘負薪、暴殄天物沒什么區(qū)別! ☆、第25章 氣怒 秦臻異常沉默的把執(zhí)事的話聽完,盡管此刻的她渾身都在發(fā)寒,但還是面帶微笑的對執(zhí)事的熱心表示感謝。在做完這一切后,秦臻重新把視線定焦到下面的那群孩子們身上。 一心巴望著能討好這位貴夫人的執(zhí)事見秦臻突然沉寂下來,本能的有些緊張,不過能在上元宮博得一席之位的執(zhí)事也不是個不懂得察言觀色的傻瓜,她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上元道君在上—— 他怎么能在明知道這位夫人不能修煉的情況下還和她說什么一步登天、一落千丈的傻話?這不是在戳這位夫人的心窩子嗎?! 執(zhí)事被自己拍馬屁卻拍到馬腿上的白癡行徑嚇得臉都白了,要知道他可不敢得罪一位綠階強者的夫人!別看這夫人只是個普通人,但她只要稍稍的吹上那么一陣枕頭風,他就再沒什么前途可言了! 越腦補越覺得心驚rou跳的執(zhí)事想方設(shè)法的亡羊補牢,盡管秦臻再沒有找他交談,他依然壯著膽子和秦臻說了些什么‘夫貴妻榮’的故事——試圖彌補自己的錯誤。 執(zhí)事說的眉飛色舞、激情洋溢,秦臻卻半點都聽不進去! 此刻的她非但沒有因為執(zhí)事所說的那種風光無限的場面而感到驕傲自豪,相反的,她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那個在升仙船上的靈物檢測員,想到了對方那輕蔑中帶著幾分居高臨下的嘲弄眼神。 秦臻心情異常復雜地轉(zhuǎn)頭去看自己依然被眾人拱衛(wèi)在正中間小心翼翼追捧著的丈夫,她的心,沒有任何預兆的,就掉進了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