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聯(lián)盟_分節(jié)閱讀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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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眼睛里的紫色更深邃了,生有絹紗般薄鰭的手掌輕輕撫在夏意的臉上,然后微微俯頭,似乎在打量夏意,它胸口以下還浸在海水里,水珠從它淡銀色的長發(fā)與額間滾落而下,滴在線條完美優(yōu)雅延伸的鎖骨上,雪白修長的脖頸那里還掛著一條用泛著烏光的線穿起來的玉白色小海螺。 又下雨了嗎? 夏意迷迷糊糊的側(cè)了下頭,還下意識的舔著落到唇邊的水珠。 咸的… 人魚的眸色驟然變暗,它立刻扭頭嘩啦一聲再次沒入海中。 所以夏意睜開眼睛的時候,只看見雪白的浪花與若隱若現(xiàn)的銀色魚尾。 他詭異的臉上guntang,好像高熱不退,一點力氣都提不上來,更別說爬起來看個究竟,只隱約覺得恐懼,不是害怕距離海邊如此近,那條魚絕對能襲擊到,而是現(xiàn)在這種癥狀——夏意以前經(jīng)歷過一次,記憶非常深刻,他敢說如果現(xiàn)在身上有個傷口,流出來的血都不是暗紅的,而是鮮艷的櫻桃紅,他一邊大口喘息,一邊覺得荒謬。 游泳可能窒息,但是誰聽說過游泳游到一氧化碳中毒的? 末世的海怪邏輯說,絕對可能! 如果你正好待在一只想下沉的水母下方!而你正好又不需要口鼻呼吸,而是通過怪異的力量,從海水中直接攝取氧氣的話。 海浪聲持續(xù)起伏,人魚有詭異的速度,穿梭在水面以下,甚至沒有帶出一絲較大的水花,當然在它后面,某只可悲的水母就在不斷的原地轉(zhuǎn)圈,斜著身軀艱難的往前挪。 有的時候,“腿”太多了,也會不知道怎么“走路”! 夏意一直躺了很久,才恢復(fù)了點力氣。 這時陽光已經(jīng)沒有那么刺眼,海水還是海水,甚至夏意的手上,還牢牢攥著那一把石花菜,剛才的事情就好像都是他的幻覺,但是夏意已經(jīng)足夠明悟,這看似空無一物的海域,還潛伏著恐怖的危險,那條大得不知名的魚,還是那半透明卻有彩霞般光輝的生物——假如它的確是個生物的話! 簡直是不知不覺,就游到了一只怪物的嘴里?身體中? 這塊礁石只有幾平米,他躺下后,簡直剩不了多少空處,而且隨著日頭越來越低,很快就要漲潮了。 是等死,還是逃生,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夏意慢慢的松開手指,握得時間太長,僵硬異常,他將那些可以吃的東西都咽了下去,看著沒有任何異樣的海水,還是猛地一躍,極快的往外游去。 他的逃離過程很順利,路過成片的石花菜時也不敢伸手去摘了。 夏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片詭異的海域。 南海與太平洋的交界處多島,在他筋疲力盡前,順著這片嶙峋的礁石,換個方向,他一定能找到一座能棲身的島嶼!也一定能找到更多可以吃的東西,甚至淡水。 既然決定好好活著,他怎么能對不起自己。 夏意走了,漲潮的時候海水淹沒這片礁石,人魚再回來的時候,又沒有找到它辛苦帶回來的收藏品,將四周特別是生有紫紅色海藻的水域游曳了一圈,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蛛絲馬跡,它感到懊惱或者說是憤怒了。 “人類,你逃不掉!” 極遠處海面上的夏意驟然一暈沉,仿佛是被一股氣浪從后背拍上去似的,他整個人都失控得差點趴伏到海底的細沙里去,一句冰冷而腔調(diào)怪異的話就這樣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 人類? 逃? 夏意緊緊按住不斷抽痛的額角,他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從哪里來的,但他開始不斷聽到海水里傳來的古怪聲音,不知道是太遠,還是他聽不懂,全部都雜亂無章完全不能分辨出那是什么。嗤嗤亂響的感覺倒像是電波。 只有那個冰冷而憤怒的聲音,重復(fù)的出現(xiàn)。 “全部住口留在這里?!?/br> … 夏意發(fā)怔中。 “滾,人類的愚蠢已經(jīng)傳染給你們了!” …… 一百米深的海域,幾只身形龐大的海怪憋屈的蹲在那里,是愚蠢嗎?只不過忘記了它們不是霞水母,沒能耐收縮身體出現(xiàn)在七八米深的淺水處,而且,涅柔斯那個蠢貨還是側(cè)翻著飄回來的! 第14章 某種轉(zhuǎn)機 沒有淡水,缺乏食物只能去找海藻果腹的夏意其實根本不算倒霉,悲慘的是那群留在塔拉薩女神號上的人。輻射使他們一個接一個死去,卻始終沒有等到任何救援。 “該死,電力設(shè)施還是不能恢復(fù)?什么特級船舶技師,我看就是廢物!”韓林眼睛通紅得咆哮著,他的父親韓老板陰沉著臉,原來挽著他胳膊的女星早就遠遠的縮在一邊不敢出聲。 同樣動作的還有韓家父子帶來的幾個助理跟秘書,全都膽戰(zhàn)心驚不知所措。 在危難關(guān)頭,只要不是擁有神邏輯的白癡,人都會自我掂量自己的作用,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現(xiàn)在團體中的首領(lǐng)是可有可無,甚至沒半點用處時,當然會下意識的恐懼,擔心自己是最先被犧牲的那個。 他們雖然躲在專門設(shè)計的游輪安全艙里,身后的冷庫也因為寒冰融化,有淡水,也有充足的食物,甚至在這氣候詭異的時候,不算太悶熱,可是安全艙里的通風系統(tǒng)全部癱瘓了,十幾個人在里面窩了四五天,什么難聞的氣味都有,船員還稍微好一點,其他人哪個不憋了一肚子火? 只不過有些不敢吭聲,有些就要大發(fā)雷霆了。 “船長,你真的有將求救信號發(fā)出去?” 韓老板再也沒了皮笑rou不笑的虛偽模樣,他疑心病重,現(xiàn)在各種懷疑都冒了出來,盡管韓林親眼看見那只海怪,不對不是親眼,只不過是瞭望鏡而已,難保沒人對著鏡頭做手腳,他覺得這非常像是個驚天騙局! 疑點成把抓,塔拉薩女神號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每天都跟陸地上保持正常聯(lián)絡(luò)的,而現(xiàn)在,聯(lián)絡(luò)至少中斷了五天,不能定位的話天上還有衛(wèi)星,海上救援隊就是屬烏龜?shù)囊苍撆赖搅恕?/br> 韓老板怎么能疑心這一切,但這件事有個前提,船長,或者說指使船長的人布下這么大的手筆,到底要做什么?如果要殺人,食物中下毒,通風管道里放毒氣,都比這么折騰簡單,而且雖然躲在安全艙里,外面斷斷續(xù)續(xù)的就有慘叫聲與怒罵聲,如果這是演戲,那也太專業(yè)了,付出的成本太多,完全收不到應(yīng)得的利益。那場晚宴里“偽裝”尸體的人絕對不少,這些人背后代表的勢力,也都要跟他韓家作對? “我希望你能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表n老板用威逼的眼神森森盯著船長,“我相信你明白就算是瘦死的駱駝,都比馬大,而我,平生恰好最痛恨被人欺瞞!” 他那些保鏢早就待得不耐煩了,聞言直接就圍了上去,而大副跟幾個船員立刻緊張的大罵:“你們想干什么?” “住手,都不要沖動!” 船長趕緊喝止船員,他眼尖,看見那些保鏢有往衣服下摸的動作,就直接聯(lián)想到了韓家企業(yè)原始資金不太干凈的傳聞。這位船長雖然半生都在海上,無懼風浪不怕危險,但是面對槍支,他還是束手無策的,尤其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殺死人,事后也能完全脫罪,只要將尸體與手槍往大海里一扔,誰又能找得到? “我需要事實,否則!”韓老板示意了下保鏢,立刻就有柄四五式手槍頂上了船長的腦門。 墻角邊的女明星拼命忍住要尖叫的沖動。 而那些秘書與助理更是神情大變,這下就算救援隊來了,韓老板為了防止他們出去亂說話,只怕他們最后也會被… 這樣的手槍,其實根本不算什么,如果換成平日,船長幾乎還要鄙夷下,在塔拉薩女神號上,整個亞洲什么樣的豪闊客人他沒見過,俄羅斯輪盤那才是刺激,而連左輪手槍都很難搞到手的中國黑道…好吧,打起架來厲害,加拿大的華裔幫派,砍刀那是人手一把,相比較,韓老板也就是個有點錢就自認為是舉足輕重大人物的井底之蛙。 可腦門上被頂著黑洞洞的槍口,船長當然不會說這些。 他竭力表現(xiàn)出自己的恐慌而不是鎮(zhèn)定,連聲音都是顫抖的:“韓老板,如果我能知道那個該死的章魚為什么出現(xiàn),聘請我的就不是船舶巨頭,而是美國秘密機構(gòu)了!現(xiàn)在,我可以打開這扇門,但是走出去的結(jié)果,我不能為您保證!” “混賬!!” 韓老板勃然大怒,奪過手槍打開保險就對著船長吼道:“我就知道你在玩花樣,現(xiàn)在外面布置好了,你認為我會蠢到自投羅網(wǎng)現(xiàn)在,立刻把門打開,否則我就將你推出去送死!” 船長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忽然安全艙的門震動了一下。 合金鋼材做成的大門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韓林驚恐的猛拽他父親的袖子,韓老板咬牙切齒問:“是什么?” “我…我不知道。”這次船長是真的慌亂了。 韓老板冷笑,呵斥一個秘書過去查看。 那秘書是個精英模樣的中年男人,此刻領(lǐng)帶也沒了,外套臟兮兮的扔在旁邊,就穿著一件襯衫,他不敢出聲反駁,也不敢不去,膽戰(zhàn)心驚的頂著壓力,顫巍巍的走到安全艙大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