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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忱的長相,和言臻有些相似,只是她的五官妝容卻比言臻更加妖嬈嫵媚,白皙的面容上,一雙狹長的狐貍眼,泛著濕潤的波光。 雖然是已經(jīng)四十歲的人,但是看上去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樣子,白皙的肌膚緊致有彈性,身材□□,像只看人一眼,就能勾走人魂魄的狐貍精。 輕輕哼了一聲,林忱撩了撩發(fā),踢開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撿起了剛剛丟在地上的外套,披在了白皙圓潤的肩頭,搖搖晃晃的走到了言清溯的斜對面,一屁股坐下去,抬腿翹了個二郎腿。 身上那本就短的小短裙,這么一抬腿,白皙修長的大腿就露了出來。 從言清溯的方向看去,甚至能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那抹黑色的蕾絲布料。 言清溯咬了咬唇,有點尷尬的偏開頭。 林忱瞥了言清溯一眼,又抬頭看著言臻,半是諷刺半是不滿的笑著道。 “我回來了,怎么看你們都不太高興的樣子?!?/br> 言臻眉頭微微一皺,正色的看著林忱道。 “媽,你別胡說,我很高興你能回來。” 聽言臻這么一說,林忱諷刺的笑才收斂了些許,不過她還是對著言臻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抱怨。 “你呀,一點都不像我,在機場看到我,擁抱也不給一個,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從我肚子里出來的,還是護士抱錯了一個給我?!?/br> 言清溯抬眸,眼神飄忽的看了林忱一眼,又快速的挪開了,她笑了笑輕聲道。 “大嫂,好久不見?!?/br> 林忱看著言清溯,白皙尖瘦的下巴輕輕一昂,似笑非笑的打趣。 “小姑子,沒想到這次我一回國就能看到你。想當(dāng)初,我可是十個電話都約不出你這個大忙人啊?!?/br> “大嫂夸張了?!?/br> 言清溯說了這么一句話,就咬著唇?jīng)]再說什么,低頭看著手中的玻璃杯發(fā)著呆。 林忱也奇怪的沉默了下來,眼角的余光瞥了言清溯一眼,就再也沒有看向她,而是轉(zhuǎn)頭看著窗臺。 突然沉默下來的客廳,氣氛好像有些怪異。 言臻心中暗嘆了一口氣,適時的打破尷尬,她走到林忱面前,輕輕的將手放在林忱肩上,小聲道。 “好了媽,你不是說你在飛機上都沒休息好嗎,要不你先去睡一會吧,有話等你休息好了再說?!?/br> 林忱抬頭摸了摸言臻的手,當(dāng)溫?zé)岬募∧w貼在言臻的手背時,言臻卻有些不自在的抽開了手。 林忱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拍沙發(fā)扶手,站了起來。 “行,那我去睡一覺,你幫我把行李整理一下,我先去洗個澡?!?/br> 自從父母大吵一架離婚之后,言臻就由言笠?guī)г谏磉呴L大,本來就性情冷淡的她,在嚴(yán)厲沒有半點溫情的爺爺?shù)慕逃?,對家人愈發(fā)的疏離冷淡。 父親一直忙著公司的事,隔三差五的往外地飛,偶爾去看她,也只是因為要像爺爺匯報公司的事務(wù)。 其實言臻能感覺得到,父親對她的愛,小時候又好幾次她在睡夢中迷迷糊糊路醒來,都能感覺到父親就坐在她床邊看著她,只是她睜不開眼,父親也不愿開口吵醒她。 等第二天醒來,父親又離開回公司忙了,而床邊是他留下的貴重精心挑選的禮物。 林忱也是愛她的,可是林忱受不了終日俯首工作忽略自己的丈夫,也受不了嚴(yán)厲的有些過分的公公,于是終日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樣,面對誰都顯得有些刻薄。 離婚之后,她遠走他國,在法國定居了。 每年回來兩次看看言臻,身邊同行的人次次不同。 言笠很不喜歡這個曾經(jīng)的大兒媳,放過話以后不許林忱踏入言家半步。 言臻高中的時候,就一個人搬出了言家,住進了父親為她買下的公寓,也就是現(xiàn)在住著的房子。 言家的人,似乎都是那么不善言愛。 像言臻的父親,明明那么深愛著自己的女兒,卻總是一言不發(fā)的站在她身后,默默的注視著她。 像爺爺,口口聲聲說培養(yǎng)她成才,是為了公司的未來能有一個能主持大局的接班人,卻還是放手讓她去學(xué)了醫(yī)。 言臻在網(wǎng)絡(luò)平臺直播游戲,其中的原因,要是說出來,怕是誰也不敢相信 。 也許就連言臻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難以啟齒。 只是因為,那些素未謀面的小粉絲,每次毫不吝嗇的說愛她,每一條滾過的表白彈幕,都會讓言臻感覺到那么一絲從未在家人身上感受到的暖意。 言清溯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好一會的呆,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的提議。 “小臻,我覺得我還是搬出去住吧?!?/br> 言臻從沉思中回過神,看著有些為難咬著唇的言清溯,勸慰道。 “小姑,你住在這里沒關(guān)系的。mama她,雖然有時候說話帶刺,但是她從來就沒有惡意。” 林忱和言清溯曾經(jīng)也吵過一架,言臻不知道她們是為什么吵的,但是那次吵的很兇。 之前一直和睦相處的姑嫂從那天起,就像決裂了一樣,關(guān)系一落千丈,每次兩個人見面都覺得分外尷尬。 言臻不知道她們?yōu)槭裁闯臣?,也不知道為什么已?jīng)過了幾年了,兩個人還是不能釋懷。 依她們兩個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讓她們兩個待在一個房間,的確是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