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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一件小事?!?/br> 白徽和穆子游一問一答的說著話。 到最后白徽輕輕嘆了口氣。 “子游,我只是想提醒你。在一段感情里,最忌諱的就是隱瞞和欺騙,現(xiàn)在的確只是一件小事,可你既然已經(jīng)有了這樣的想法,我那想下一次碰到類似的事情,你大概還是這樣?!?/br> 穆子游抱著衣服,勉強的露出一絲微笑,只不過滿目的焦慮怎么也掩飾不了。 “白徽,我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我甚至不知道一會見到表哥,應(yīng)該和他說什么。” 白徽抬起的手頓了頓,最后還是落在了穆子游的頭上,輕輕揉了揉,柔聲安慰她。 “如果他真的愛你疼你,他就不會怨你?!?/br> 第103章 哭泣! 和白徽一番談話后, 穆子游倒是覺得她說的有些道理,表哥知情的事情她要去見表哥的事情,她都應(yīng)該讓言臻知道。 知道言臻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忙, 穆子游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白徽看她聽了自己的建議,也沒說話了, 靠著墻邊站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冷,雙手緊緊的攥緊著衣角。 言清溯回來,言臻和她聊過之后,穆子游和白徽就沒有以前那么親密了。 白徽生病的那段時間,言清溯一直在照顧她,穆子游雖然關(guān)心, 但也只是偶爾打電話詢問一下情況。 好像只是短短幾天,兩人的關(guān)系就疏離了一些。 氣氛突然一下變得有些尷尬, 穆子游低著頭抱緊手里的外套,躊躇了一會, 然后偷偷抬眼看了白徽一眼。 有些昏暗的樓梯口, 白徽站在墻邊單薄的身子挺拔的站著,雙手抱著手臂, 寬大的毛衣包裹著瘦弱的身子, 總讓人覺得有些孱弱。 她微微側(cè)頭, 額角有一縷發(fā)絲垂落, 她看著樓梯下那方小小的窗戶, 似乎有些入神了。 穆子游抿了抿唇。 “白徽, 你和小姑...你們怎么樣了?!?/br> 白徽依舊看著窗外,只是眉頭皺了起來,語氣平淡。 “能怎么樣,她要出國了?!?/br> 穆子游深吸一口氣。 “如果你讓她留下的話,她應(yīng)該會留下的?!?/br> 白徽突然轉(zhuǎn)頭,面上表情有些復(fù)雜,像是摻雜著無奈和羞惱。 “誰教你這么說的?是她嘛?” 穆子游連忙搖頭,一臉的急切解釋道。 “不是,小姑她沒有叫我說的。只是昨天她喝醉酒,我和學(xué)姐一起去接她的時候,她醉酒說出來的,她沒叫我說?!?/br> 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似乎就連穆子游都能看出,白徽其實心里還是有言清溯的,可白徽也不知為什么偏偏要堅持的把言清溯推走。 白徽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穆子游輕輕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 “白徽,我知道小姑騙你,是她的錯。可是她最后也為了你離婚了阿,凈身出戶還不惜和家人鬧翻了,言爺爺?shù)浆F(xiàn)在都還沒原諒她....” 白徽突然開口打斷了穆子游的話,她似乎有些生氣,緊皺眉頭略帶怒氣不滿的看著穆子游。 “子游你到底想說什么,當(dāng)和事佬還是媒人?!?/br> 白徽的話擲地有聲,讓本來就有些心虛的穆子游立即噤聲不敢再說了,她低著頭站的筆直筆直的,像個犯錯了挨批的學(xué)生。 “你是站在她的立場,你覺得她做的夠多了付出夠多,贖罪夠了。而我心里還有她,所以我就該原諒她,就應(yīng)該跟她和好如初?!?/br> “那你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場想過,她是在我最痛苦的時候告訴我真相。她傷害的不止是我的心,還有我的自尊,她毀掉了我對她所有的信任,我付出那么多那么在乎的一段感情,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笑話,而我就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是,她后來是離婚了,可是那又怎樣,離婚了和家人鬧翻,以前的事情就能改變了嗎,就可以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了嗎,我就能毫無芥蒂嗎?” 白徽的話一字一句的宣泄著她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最后那兩句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因為激動,她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緊緊的握著拳,白皙的面容是難忍的痛苦,漆黑清冽的雙眸閃爍著淚光。 誰能知道她的委屈阿,誰能知道她的痛苦阿。 在別人看來,言清溯愛她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就應(yīng)該原諒,曾經(jīng)犯錯的人仿佛變成了癡情的無辜者。 而她這個曾經(jīng)被傷害過的人,反而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穆子游僵在原地,她一動不動的看著白徽,看著她眼角那幾乎就快要滴落的淚水愣住了。 白徽是個驕傲的人,她不屑于在別人面前袒露自己的傷口,也不屑于在別人面前示弱。 可只有當(dāng)偽裝的冷靜和平淡被撕開后,背后的脆弱和傷口才會裸露出來。 “白徽,對不起...我...我錯了,你別哭好不好。” 穆子游手足無措的安慰就如同打開開關(guān)的按鈕,白徽原本快要忍住的淚水終于落下了。 白徽靠著墻默默的流著淚,她緊緊的咬著唇,她想忍住,可發(fā)酸的鼻子和已經(jīng)裝滿淚水的眼眶已經(jīng)到了極限,淚水劃過白皙的肌膚,一顆一顆滑落在胸前的衣服上,然后瞬間被吸收。 穆子游不知道該怎么說怎么做,才能讓白徽不那么難過,才能讓她不哭,她一動不動的站著,然后一遍一遍的重復(fù)著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