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的方式不對_分節(jié)閱讀_44
蘇澤錦看著那只升到自己面前的手就跟剛才對方的眼珠一樣,定定地不動了。他將對方那只舉了好一會也不嫌累的手抓進掌心里,笑著哄道:“行了,我們先下去睡覺。睡飽了再討論你現(xiàn)在的想法——嗯,推算預(yù)料什么的——” 沈淮一果然說:“你知道我在推算什么嗎?”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不就是有關(guān)于我的態(tài)度嗎? 沈淮一側(cè)頭看了蘇澤錦好一會,終于說:“也許是因為被你知道了就不靈了……” 蘇澤錦本來正‘嗯嗯呀呀’的敷衍沈淮一,結(jié)果聽見這句話腦袋一轉(zhuǎn),差點笑出來聲! ‘也許是因為被你知道了(我的感情),所以(我的態(tài)度變化)就不靈了……’ 要命!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填字游戲也可以這么有趣! 我的天啊,沈淮一這是喝了酒就一秒鐘變純情?完全忘記自己平常時候調(diào)情小能手的屬性了? 這么一笑,樓梯就變得不再長了。 蘇澤錦把人扛到臥室的時候,振奮的情緒還沒有消褪,他順勢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對已經(jīng)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的人玩笑道:“總算把你扛到床上了,要不要我服務(wù)到家,再陪你睡一覺啊?” 沈淮一一直在看著蘇澤錦,聽見這句話,他先是露出了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接著又陷入沉思,慢慢的,他凝重的表情又一換,換成了豁然開朗的樣子。 “這樣好像也很有意思?!鄙蚧匆蛔匝宰哉Z,再沖他十分興致十二分純真地笑了一笑。 蘇澤錦剛剛因為這個笑容驚艷了一把,就聽沈淮一再說: “那行,我們就一起睡吧?!?/br> 他說,接著就干脆利落地睡著了。 蘇澤錦:“……” 等等,他的興致才戰(zhàn)勝瞌睡完全被提起來,結(jié)果對方說睡就睡一點含糊不打的? ……,……。 ……提起的興致消褪之后更疲憊了好像。 一點都不想再開一個半小時的車,一路打著哈欠冒著撞車的風險回到自己家里去。 干脆就在這里睡吧? 反正沈淮一(醉)也開了口。 就是好像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他出了一身汗,不可能不洗澡,當然沈淮一這里肯定有浴室,但又肯定沒有可以供他換上的新的內(nèi)外衣…… 出去買了再回來睡嗎?太傻了。 那么—— 蘇澤錦看著面前不住地蠱惑著他的人和床鋪,陷入了沉思。 所以,第二天早上,沈淮一因為感覺不對勁而提早醒來,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睡在自己身旁,赤裸著胳膊和一小片肩膀的蘇澤錦的時候,表情都裂掉了=_.= 27 27、第二十七章 ... 但等他抬起手臂按到自己的額頭,不管是從觸覺、思維、還是某些預(yù)先設(shè)定好的用以區(qū)分自己是在夢境里還是在現(xiàn)實中的特殊記號,都明確地提示著沈淮一一件事情:他并不是在做夢,他身處現(xiàn)實,而蘇澤錦正赤裸著身體——至少赤裸著小半身體——躺在他床鋪的另一半位置。 唯一的問題是。 為什么會這樣? 睡在另一邊的蘇澤錦很快也醒來了。 畢竟身邊有一個大活人,睡覺的時候還好,等對方有動作了,只要不是睡得太沉,一般都能自然感覺到。 但感覺歸感覺,昨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不是一般的多,蘇澤錦就算睜開了眼睛,也只覺得腦袋一片渾噩,睡意一陣一陣地往上涌,驅(qū)使著他的眼皮再一次掉下去……直到轉(zhuǎn)動的眼球捕捉到重點目標為止! “Hi,honey,”困意讓蘇澤錦的聲音比平常低了不少,他迷迷糊糊地笑著和對方打了聲招呼,自然而然地翻一個身,湊過去將親吻落在對方的唇角,“Good m。A beautiful……”他還在一邊找窗戶一邊說‘這個美麗的一天’,結(jié)果說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臥室的窗簾將窗戶遮得嚴嚴實實、一點光不透……這顯然不是他在國外、或者國內(nèi)住的任何一所房子! 唔…… 有點清醒了…… 完全想起來了…… 這是在沈淮一的房間里,躺在他旁邊的是沈淮一,而不是他曾經(jīng)的……嗯,‘床伴’。 蘇澤錦蓋在被子下的背脊冒出了一陣細汗,他覺得兩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沒什么,但要沈淮一知道自己剛才親他的時候想的是別人——那別說心理醫(yī)生了,再好脾氣的人也會立刻把他踹下床然后斷交不解釋。 因此僅僅一瞬間的停頓之后,蘇澤錦自然而然地一轉(zhuǎn)腦袋,又啾了沈淮一的嘴唇一下,然后才拉開兩人的距離,笑道:“酒醒了嗎?” 沈淮一沒有立刻說話。他看著蘇澤錦,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剛剛被親吻的嘴角和嘴唇,片刻后才笑道:“完全清醒了。所以有點不明白,”他問,“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同睡一張床的狀況?”蘇澤錦說,他已經(jīng)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被被子蓋住的白浴巾也順勢露了出來,長長的浴巾將蘇澤錦身上的重點部位全部遮住,蘇澤錦打著哈欠將浴巾往肩頭一披,再找個昨天晚上找出來的文件夾子夾上,就是一件臨時的蓋到膝蓋的厚衣服了。 “這件衣服看起來還不錯?!鄙蚧匆辉谔K澤錦背后說。他已經(jīng)從躺在床上變成了半倚在床頭。被子下隆起的一道曲線能看出沈淮一正雙腿交疊,而他的兩只手,也像平時一樣,正放在腹部的位置,先指尖與指尖輕點了點,隨即虛虛交握。 “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澤錦已經(jīng)轉(zhuǎn)出了臥室,等再轉(zhuǎn)回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套上自己的西裝褲,披上襯衫,領(lǐng)帶、皮帶、手表、手機,乃至那條長長的浴巾,都掛在了他的手臂上。 “可惜有點太長了?!鄙蚧匆贿@個時候也從床上起來,他并沒有急著換衣服,而就只是穿著睡衣穿過房間,從水壺里倒出一杯溫水,啜了一口。 正扣著襯衫扣子的蘇澤錦身體一麻,心道調(diào)情小能手又回來了,他笑看了沈淮一一眼:“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你喝醉了,我把你從天臺上扛下來,然后和你開了個玩笑問你要不要我陪睡,你那時候醉得有點厲害就一口答應(yīng)了,所以我就留下來了——我猜你想問的是這個?!?/br> “對了,”蘇澤錦又說,“我保證我自己沒有動手動腳,嗯——除了今天早上你清醒之后。昨天你一沾床就睡著了,我也差不多,腦袋碰到枕頭就沒有意識了。” 沈淮一微微笑著,并不言語。 他確實想問昨天的事情,但重點并不是他是否和蘇澤錦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