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山海世間能殺了祈遇的,只有愿真。
又是一夜纏綿之后,男人寬大的背影緩緩走出,暗室的石門緩緩閉合。囚籠里疲憊的女人才猛然睜眼。 祈遇既然默許了鹿溪涼的靠近,又為何還夜夜與她交纏。鹿溪涼日里趾高氣揚在她面前炫耀,若是知曉夜里祈遇又來糾纏她,會不會氣得跺腳? 祈遇的態(tài)度著實令人捉摸不透。鹿溪涼的臉也愈發(fā)與她相像,如今可以說是毫無差別。祈遇目睹了鹿溪涼的容貌一天天變化,竟也不起疑?甚至無動于衷…… 愿真第一次覺得,祈遇那么難以猜透。 呵。這番想著她又自嘲一番,若是他這么好猜透,她的族人也不會都亡于他的戟下。 她起身摸著囚籠外的水月花,閉著眼探尋著一切。然而夜正濃,一切都很寂靜,什么也探尋不到。 愿真心中哀嘆了一口氣,她壓抑著心里的急切,依靠在囚籠底座的硬鐵上睡下。 她如今在等一個契機,一個能與鹿溪涼互換身份的契機。 …… 御醫(yī)房一處小小的寢屋內(nèi),長長的硬踏鋪著幾床被褥,上面一排橫七豎八的躺著沉睡的女醫(yī)。鹿溪涼便在其中,她閉著眼安睡著。 寧靜狹小的屋內(nèi)彌漫著鼾聲,但似乎吵不醒她。過了一會兒,她猛然睜眼,眼里盡是清明,并無半分睡意的朦朧。 鹿溪涼微微一笑,悄然起身離開寢屋。而后,只見一道黑袍身影在寢屋外的院子走動,隨后化為一束微光離去。 鹿溪涼裹著黑袍,神色警惕地來到一處隱秘的樹林。她一路上都探著四周,確認無人跟蹤,才放心繼續(xù)走進樹林深處。 “主人。”鹿溪涼走到一個同樣黑袍的背影面前停下,恭敬地喊了一身。 “嗯。”只見那黑袍身影并未轉(zhuǎn)身,只是淡淡地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算是應(yīng)了。這人身材高大,比鹿溪涼高出一個頭,貌似是男子。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愿真也正如我們猜想的那樣,她想要取代鹿溪涼的身份。現(xiàn)在時機已成熟,我們還差一個互換身份的契機?!甭瓜獩鲆灰环A告道。 “好。” “這個契機,屬下心中已有計劃,我想故意偽裝成被愿真激怒而……”鹿溪涼的話未說話,卻被那個男子打斷。 “不用。不用那般繁瑣,這個契機很簡單,在阿湯身上下手便成了?!?/br> 鹿溪涼眼珠子一轉(zhuǎn),很快會意:“是。” “就在這幾日行動,這個契機如今,可是有不少人在等。” “不少人?”鹿溪涼皺眉。除了愿真,應(yīng)該不可能還有人盼著與她互換身份。 “呵,祈遇也在等著這個契機。” “祈遇?!”鹿溪涼大驚。 “放心,他沒有懷疑你魔域九公主的身份,不過他只是為了愿真,想殺了你罷了。所以這次計劃,未必需要大費周折。但切莫小心,不要讓祈遇看出端倪,讓他知曉這一切是背后有人故意為之?!?/br> “是!只是……”鹿溪涼皺了皺眉,好似有些不解。 “嗯?” “我還是想不通,如今我們?nèi)缫槐P散沙,七君年幼無知。為何不先招兵買馬,四處結(jié)交幫手聯(lián)盟為七君日后鋪路,而是潛伏在玄星宮多年,將愿真光明正大地送去祈遇身邊?” “因為這山海世間能殺了祈遇的,只有愿真?!?/br> ———————————— 鹿溪涼:沒想到吧?我的身份居然是間諜。 敵人已經(jīng)開始給祈遇埋線了 還埋了根他無法拒絕的線 前面遺留的小誤會 后面會慢慢解開了(不會強行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