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有身孕
愿真得知自己懷有身孕時,面色瞬間蒼白,她何止整顆心臟都在顛簸,連唇都是顫抖的。 “你……你說何?”她不可置信地問著席御醫(yī)。 “哎呀我的好徒兒,你怎么還聽不明白?你懷孕了?。蚜她堊宓暮笠?!”席御醫(yī)歡喜地說著。 “閉嘴!”愿真驟然起身,一手掀開了茶幾上的幾盞瓷杯。 怎么會懷孕?怎么會……她明明那么小心翼翼?這孽子不該來,不該! “啪啦”的,只聽見那一連串清脆的破碎聲,止住了席御醫(yī)欲要出口的邀功之詞。 雖然他的徒弟嬌蠻任性了些,他卻也從未見過她如此暴怒的模樣。 “發(fā)生了何事?”祈遇在庭院便聽到了一陣不平常的動靜,他踏進殿內(nèi),一眼便望見了地上的狼藉。 男人深邃的眼神淡淡得瞥了一眼愿真慘白的小臉,轉(zhuǎn)而看著席御醫(yī)質(zhì)問道。 “席御醫(yī),你說?!?/br> “啊啊……”席御醫(yī)回神,怯弱地瞥了愿真一眼,接而說道:“恭……” “不過是我身體最近虛弱了些,讓席御醫(yī)開些補身的藥罷了?!痹刚鎿屵^他的話,平淡的模樣朝著祈遇解釋。那淡然的語氣若是細聽,還能深究出幾分急切。 “最近可是太過勞累了?”祈遇也不曾多想,只是猜測是否最近雙修過于頻繁。 “嗯……”愿真淡然點頭,那淺淺的笑意讓人看不出敷衍的意味。 席御醫(yī)卻是納悶至極。鹿溪涼的野心,玄星宮上下誰人不知?甚至為討帝尊歡喜,甘愿舍棄自己原本的容貌,夜以繼日地承受換容之痛,借他之手將自己逐步雕琢成帝尊心喜的容貌。 如今本可母憑子貴,這鹿溪涼卻不予他說道事實,甚至隱瞞帝尊懷孕之事。 席御醫(yī)研磨著草藥,著實想不明白。他望了望器具里的藥,這是他臨走前,鹿溪涼暗中交付與他的,是滑胎的藥。 這藥今晚得熬成湯藥,送去她的寢宮。哎,他這徒兒這么一折騰,他何時能成為御醫(yī)房第一御醫(yī)??! 席御醫(yī)夜里給愿真送藥時,恰逢在路上遇到了祈遇。 “帝尊。” “這是要送去鹿溪涼的寢宮?”祈遇靈敏的嗅覺探出席御醫(yī)手里紅木的食盒透出一股藥味。 “嗯,是?!?/br> 祈遇淡淡了瞥了一眼那紅色的木盒。紅花、麝香、奎寧、南星……祈遇認識的藥材不多,卻也是略知一二。憑著那敏銳的嗅覺,他到底還是探出了這湯藥里的幾味藥材。 “席御醫(yī),紅花有何功效?” 席御醫(yī)聽聞,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地看了祈遇一眼,開口說道:“活血通經(jīng),散瘀止痛?!?/br> “奎寧。” “可治瘧疾。” “南星。” “散風(fēng)、祛痰、鎮(zhèn)驚、止痛?!彼┵┒?,對答如流。 “麝香?!?/br> “消腫止痛,風(fēng)寒濕痹,難產(chǎn),死胎……”席御醫(yī)的話戛然而止,他猛然回神,只見祈遇神色冷漠,那雙眼睛仿佛要置人于死地。 “帝尊?!毕t(yī)撲通跪下,連帶著湯藥也濺落一地。 “是不是她讓你這么做的?”他咬牙切齒,節(jié)骨分明的手被他握拳至指節(jié)發(fā)白,整個拳頭都微微顫抖。 “是……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