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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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她的一切,抱括她最喜歡由后而抱的姿態(tài)。 盛歡耳尖掠過一陣麻,不住縮了縮肩。 “歡歡,孤想聽?!绷枞菖c極低的笑了聲,嘶啞輕哄。 聲音雖然溫柔,可過分暗沉的低啞透露著他的不平靜。 細(xì)密的啄吻從渾.圓的耳垂,一路而下,纖白的后頸隨之泛起點(diǎn)點(diǎn)紅梅。 少年的手很大,手指骨節(jié)分明,修長漂亮,手掌亦不再冰冰冷冷,帶著略微燙人的溫?zé)帷?/br> 所及之處與不盈一握的細(xì)腰截然相反,完全無法以一蓋之。 懷中美人兒兩腮酡紅,眼里染著羞澀卻又動人的桃花意。 她拉下凌容與四處搗亂的手,燒紅著臉,終于如他所愿,輕喊了聲:“夫君。” 這帶著江南軟音,軟糯婉轉(zhuǎn),細(xì)軟柔美的兩個字,又綿又軟,雖喊的單純,不帶他意,卻媚.色自來,銷.魂.蝕.骨。 直教人聽了心頭竄起一團(tuán)火焰,將理智燃燒殆盡。 察覺到噴薄于頸肩的呼吸越發(fā)灼熱與沉重,盛歡不禁有些擔(dān)心。 這一世凌容與只要呼吸開始燙人,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整個人陷入昏迷,發(fā)起高熱。 她抬手,往后胡亂的摸上他的臉頰,不安道:“殿下可又不舒服了?” “嗯?!绷枞菖c低低應(yīng)了一聲。 少年的嗓音果然聽起來壓抑又難受。 這低沉的嗓音帶著nongnong的念想,盛歡是聽得出來的,一時之間臉又更紅了。 可她有點(diǎn)分不出凌容與究竟是哪種難受。 畢竟前幾次時,他也是這般,總在最后的緊要關(guān)頭就暈了過去。 她的夫君這一世太虛弱,這身子啊,可得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行。 “那殿下放開我,我去讓車夫趕快點(diǎn)?!?/br> “不放?!?/br> “……” 他說不放就真的不放,兩人一路上就維持著這樣甜蜜的姿態(tài)。 盛歡下馬車時,身上的頭飾及衣裳雖然都與上馬車前無異,一張俏臉卻已經(jīng)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一直坐在他懷中,少年的一舉一動及變化,可說十分清楚。 她一開始真的是信了他的邪,她的夫君這一世就是個登徒子! 可這應(yīng)該也表示,他的身子漸好,逐漸恢復(fù)健康? 盛歡還記得大婚當(dāng)日,凌容與和周正說過的話,太子不能行,這件事就連裴皇后都知曉。 那時事發(fā)突然,這等大事凌容與不可能與周正連手騙她,應(yīng)當(dāng)為真。 回正殿的路上,她低頭走得飛快,凌容與見她兩只耳朵紅通通的,便也不急著追上去。 他等得太久,如今每每和她獨(dú)處,總?cè)滩蛔∠雽⑷似圬?fù)一番。 凌容與搖頭,無奈地笑了起來。 覺得自己真的沒救了。 盛歡雖然將人扔在后頭,倒也不是因?yàn)樯鷼?,而是?shí)在太難為情,尤其是那一路上…… 她不敢繼續(xù)細(xì)思。 盛歡知道自己容易臉紅的壞毛病,只要稍有羞意,自己的臉頰與耳根馬上就能出賣自己。 這件事如意也知道。 她怕自己臉紅得太久,如意會遐想連連。 盛歡急匆匆的走進(jìn)正殿,卻倏然停下腳步。 殿里多了許多宮婢,主位上,裴皇后就坐在那,似乎已時候許久。 跟在后頭的凌容與見她忽然頓下腳步,連忙快步走上前。 “沒事?!绷枞菖c牽起她的手,輕輕捏了下。 兩人一同來到裴皇后面前,行禮問安。 裴皇后見到盛歡,立刻起身上前。 “你娘如今如何?她可還好?”她難得失態(tài)的握住盛歡的手,眼里滿是擔(dān)憂。 這牧婉清與永安侯和離的消息,雖還未傳到民間,可裴皇后卻已經(jīng)從景成帝口中得知。 雖然裴皇后早就得知永安侯狼心狗肺,可她的好姊妹牧婉清與那男人有著十幾年的感情,就算再心灰意冷,真的和離時也必然要難受一番。 如今牧婉清已經(jīng)搬到相府,裴皇后以前與牧逸春曾經(jīng)論及婚嫁,實(shí)在不方便向以前那樣,動不動就派人過去探望她,只好過來詢問盛歡。 “回皇后娘娘,我娘離開侯府時沒有什么異狀,娘娘若擔(dān)心,我明日便喚人將娘請進(jìn)宮,到時我再請她到鳳儀宮與您請安。”盛歡道。 她有點(diǎn)不明白為何裴皇后不召母親進(jìn)宮,而是特地過來問自己。 裴皇后長嘆一口氣,“那你明日一早就將你娘召進(jìn)宮罷,本宮聽皇上說了,不止阿清跟永安侯和離了,就連趙世子……” 她頓了下,改口道:“就連趙杰都舍棄了世子之位,堅持要和永安侯斷絕關(guān)系,你也是,你也與永安侯斷絕關(guān)系了?” 裴皇后精致漂亮眉眼間,擔(dān)憂之意越發(fā)濃厚。 盛歡不禁微微蹙起眉,不明白皇后娘娘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凌容與倒是知道自己的母后此言為何。 他眉頭微蹙,淡聲道:“母后,往后太子妃的母家便是牧家,孤也不會納任何側(cè)妃,您無需過度憂思?!?/br> 裴皇后的擔(dān)憂并不是沒緣由的,當(dāng)初她的母家裴國公府來頭亦不小,她入宮當(dāng)繼后時,母家可說如日中天。 可不過幾年,母家便出了事,也因如此,當(dāng)時的景成帝才又納了沈大將軍的嫡女進(jìn)宮,鞏固前朝。 裴皇后雖然依舊是景成帝心中最愛,可到底多了個沈貴妃插足其中,這愛終究被分走了大半。 這后宮與前朝息息相關(guān),裴皇后不想閨蜜的女兒將來也步上自己后塵。 凌容與這番話,裴皇后不知聽過幾次,可現(xiàn)下太子未登基,話當(dāng)然可以說得輕松,待他將來登基之后,才知道有多難。 況且,就算凌容與真的對其他貴女無意,可若是景成帝要給他指婚納側(cè)妃,他還能抗旨么? 裴皇后覺得兒子到底天真,無奈的捏了捏眉心,“牧家?” 舅舅再親也終非自己親爹,更何況牧逸春自己還有個閨女。 牧逸春的夫人與沈貴妃交好,最近兩人頻繁往來。 裴皇后知道沈貴妃壓根兒看不上趙舒窈,為了讓三皇子死心,也為了能完全掌控三皇子的正妃人選,應(yīng)當(dāng)再過不久,凌朗與牧家便會傳出好消息,結(jié)下姻緣。 那到時,牧逸春就算再疼外甥女,也總不可能只顧著盛歡,不給自己女兒撐腰。 這些婦人間才知曉的事,凌容與自然不知,是以盡管他再三保證,也難以消除裴皇后的擔(dān)憂。 “這件事,母后就別再擔(dān)心,您不能因?yàn)楦富室郧笆Я酥Z,就不相信兒子?!?/br> “胡說八道?!迸峄屎舐犚娞拥脑?,心頭一跳,連忙帶開話題,“本宮這次過來,除了阿清的事以外,還有一事?!?/br> 這東宮雖然都是太子自己的人,可有些話到底不能說。 “何事?”母子連心,凌容與順梯而下。 裴皇后抬手,一旁的芳云立刻將手中東西呈上。 “太子妃不是在阿清身邊養(yǎng)大,也沒娘親照顧,很多事可能都不知曉?!迸峄屎笮闹袘z惜。 “這紅棗雞蛋湯,益氣補(bǔ)血,對女子身子好,本宮命人加了些許紅糖,可能會稍甜了些,太子妃往后每月都記得飲上一回,如此往后來了例日便不會再那般難耐?!?/br> 盛歡驀地一愣,完全沒想到裴皇后會在太子面前就提起這些事,雙頰不由得泛起一抹緋紅。 幾瞬后,她才連忙福身謝恩,“臣媳多謝皇后娘娘關(guān)心?!?/br> 凌容與俊美的臉龐卻是意外的浮現(xiàn)些許不耐,“多謝母后疼惜,晚膳時間就要到了,母后今日不是還要陪父皇進(jìn)膳,切莫因而耽誤了時辰?!?/br> 裴皇后一聽兒子這么說,這才想起今天的確是輪到景成帝到她的鳳儀宮用膳了。 她微微一笑,又交待了幾句,便匆匆?guī)е穗x開東宮。 裴皇后關(guān)心盛歡自然是好事,可她之前已經(jīng)派了太醫(yī)院的千金圣手何太醫(yī),過來替她調(diào)理身子,如今又親自送這湯過來,用意為何再明顯不過。 盛歡從小生于普通人家,生活單純,不懂后宮之中的彎彎繞繞,可凌容與生于宮中,從小看到大,哪還會不明白。 不過他到底還是將盛歡推入座,將裴皇后熬煮好的紅棗雞蛋湯端起,親自一口一口的喂她喝。 這湯他早讓膳廚在廚房備著,加在晚膳的菜肴之中。 可這終究是自己母后的心意,浪費(fèi)不得,寧可將自己準(zhǔn)備的那份倒了,也不能倒了裴皇后的這份。 否則傳到鳳儀宮,她就算真心疼惜盛歡,心中也難免有疙瘩。 盛歡大婚前雖曾跟禮儀姑姑學(xué)習(xí)規(guī)矩,可宮里的人情事故卻終究得自己體。 凌容與不愿她受任何委屈,自然比她細(xì)心許多。 盛歡被喂食完后,笑眼彎彎的看著,正拿著干凈手絹,俯身為自己擦著唇角的少年。 少年清雋的眉眼微垂,唇邊同樣浮著一抹清淺笑意,一舉一動皆溫柔,就與大年三十那日如出一轍。 可她的心境卻與那時截然不同。 而他眸底的眷戀與溫柔,也未曾再被鴉羽般烏黑的睫毛掩去,毫不保留地呈現(xiàn)在她面前。 盛歡心中微動,忍不住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勁腰。 凌容與卻是猛地僵了一下,眸色驟然一沉,深邃無比。 隨后,盛歡也僵了下,一張臉燒得快要冒煙,將人慌亂推開。 她怎么會,她怎么會就往那兒撞了過去…… “我、我先去浴沐!”盛歡說話得飛快,頭也不回的走了。 生得人高馬大的太子殿下,看著落慌而逃的太子妃,垂眸片刻,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