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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卡普格拉妄想癥候群在線閱讀 - 卡普格拉妄想癥候群_分節(jié)閱讀_69

卡普格拉妄想癥候群_分節(jié)閱讀_69

    等我檢查完錯別字就會開定制印刷,定制印刷有新增番外《如何追求傲嬌》,講楊少君是怎么把蘇黔啃到手的~

    66、番外之 如何攻克名為蘇黔的堡壘

    那個時候,當(dāng)楊少君接到案子,出來時看到蘇黔坐在警局的辦公室里,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這是他第幾次見到蘇黔呢?小時候,當(dāng)他離開上海去當(dāng)兵,他以為他再也不會和蘇黔見面了;后來,蘇維出國念心理學(xué),他以為他和蘇氏兄弟的緣分就此了結(jié);再后來,蘇維回國,又帶著大黃去希臘,他以為這輩子他和蘇家人再也不會有什么牽扯,可偏偏的,蘇黔就坐在那里,并沒有看他,低著頭一臉凝重地盯著自己手指出神。

    然后,楊少君住進(jìn)了蘇家的大宅。不得不說,他是有私心的,為了保護(hù)當(dāng)事人的安全以及方便查案,未必要這么做,可是那時候他就鬼迷心竅地提出了這個要求。理由有很多,一則是他想住進(jìn)蘇維從前住過的地方,對于自己逝去的情愫也算是一種補(bǔ)償和祭奠;二則,他對蘇黔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很難解釋感覺,討厭他,又想要靠近他,想要窺探他,為繼續(xù)討厭他增加動力?!茖W(xué)研究表明,愛與恨在大腦皮層中活動的范圍是同一塊,籠統(tǒng)地說來,兩者都是“有情”。

    然而住進(jìn)了蘇家,楊少君才發(fā)現(xiàn)日子不是那么好過的。蘇黔定下的規(guī)矩多的不得了,假使落筆成書寫一本家規(guī),大抵可以當(dāng)做磚頭來砸人。光抽煙這一條,就把楊少君管的夠嗆,要求室內(nèi)禁止吸煙;吸煙后必須立刻用漱口水漱口并噴口氣清新劑,不然不準(zhǔn)對著人說話;吸煙后必須立刻洗手,帶有煙味的手指不得觸碰任何家具……諸如此類,等等等等。頭兩天楊少君還遵守,后來他就不干了——別說他是來保護(hù)蘇黔人身安全和查案的,這就算放在封建社會,周扒皮也沒這么苛定工人的!何況他煙癮極大,有的時候一天就要抽一包煙,這么折騰怎么受得了?這么大個房子,開窗通通氣也就散干凈了,又傳不到你屋里,哪有那么矯情的?而且這還只是關(guān)于抽煙的,其他洗澡洗手換衣服的要求也弄得他夠嗆,感覺自己好像全身長滿了病菌,特別遭人嫌棄,每天除了把自己拾掇干凈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用做了。即使這樣,他還要遭蘇黔白眼,每次蘇黔看到他都像看到SARS病毒似的,那嫌棄勁掩飾都不帶掩飾的。

    然后楊少君就想明白了。憑啥的呀,你蘇黔算是老幾,有錢了不起?有錢就能看不起人?當(dāng)年老子是小混混遭你白眼也就算了,現(xiàn)在老子已經(jīng)是光榮的人民警察了,大小是個刑警大隊(duì)長,怎么也是處級干部了,手底下也幾百號人呢,在老子面前裝孫子的家伙多得是,你十幾歲的時候橫,三十幾歲還橫,憑什么?不就憑你命好,生在富貴之家?

    于是楊少君就開始陽奉陰違了。后來他發(fā)現(xiàn)蘇黔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于是就堂而皇之地不理不睬了。

    然而真正讓楊少君爆發(fā)的,是因?yàn)樗l(fā)覺蘇黔對他是“特殊”的。

    楊少君在蘇家吃飯的時候,蘇家用餐方式都是西餐式,也就是每個人的飲食都分盤分碟裝好,而不是中國傳統(tǒng)式的大家在同一個大盤子里夾菜,而且每個人用的餐具都是固定的。比如吃紅燒rou,燒了一鍋rou,每人一個小專用碗盛兩塊,不夠再去鍋?zhàn)永锾?。一開始楊少君以為是蘇黔在國外生活了幾年養(yǎng)成了這矯情的習(xí)慣,明明吃的是中餐,還搞得跟外國人似的,不過他也就心里吐槽一下,沒多大意見。直到有一天,他出去執(zhí)行公務(wù),三天以后才回來,回來的時候正巧是飯點(diǎn),一進(jìn)門就看到蘇黔和老孟等幾個人圍著桌子吃飯,桌上都是大碗大盆放著的,正常人家怎么吃,他們也怎么吃??吹綏钌倬貋?,蘇黔愣了一下,吩咐一個傭人去給他準(zhǔn)備飯菜,結(jié)果端上來的還是好幾個小碗,擺明了把他隔出大桌子分享的行列。這就是□裸的歧視了。

    直到有一天,楊少君無意在洗衣房外聽到了兩個女傭的對話,才恍然大悟。

    女傭A說:“那個姓楊的警察,長得挺帥的,可惜了,你說現(xiàn)在怎么好點(diǎn)的男人都成同性戀了?”

    女傭B說:“是的呀。蘇先生不要太討厭同性戀哦,我上次看到那個警察碰了他一下,轉(zhuǎn)身他馬上就去用消毒液洗了。哎呦,聽說同性戀里面很多艾滋病的,那個楊警察是不是有艾滋???你看蘇先生防他防他的,他碰過的東西能丟就丟掉了,吃東西也要跟他隔開來。哎呀,要死了,他要真有艾滋病不是要命了啊!我還幫他洗衣服唻,不會傳染吧!”

    女傭A說:“你別大驚小怪,沒那么容易傳染的。要是他真有艾滋,蘇先生怎么可能讓他住進(jìn)來。我覺得是蘇先生自己特別討厭同性戀才這樣子,你知道伐,他兩個弟弟好像都喜歡男人了,上次不是還帶過來一起吃過飯嗎,你沒看到蘇先生那個臉色哦,鐵青鐵青的,他們走了以后還發(fā)了兩天的火?!?/br>
    楊少君聽完以后,心里又憤怒又悲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視我為洪水猛獸,避我如蛇蝎,就因?yàn)槲蚁矚g的人比你喜歡的人多一根把?這么多年,我努力地、拼命地奮斗著,終于出人頭地,有所建樹,你卻依然可以輕易用這種可笑的理由來歧視我,來展露你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感!

    楊少君沖進(jìn)蘇黔的房間,蘇黔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文件,見到楊少君進(jìn)來,不悅地蹙眉:“楊警官,進(jìn)門前先敲門這種基本禮儀也需要我教你嗎?”

    楊少君吊兒郎當(dāng)?shù)叵蛩呓K黔愣了愣,禮貌而疏離地問道:“你有什么事嗎?”

    楊少君走到辦公桌前,兩臂一伸,將他困在自己的身體和辦公桌形成的狹小空間里,對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蘇黔因他的反常而震驚,因他的無理而憤怒,十分不悅地推他的手臂:“楊少君,你想干什么?”

    楊少君輕薄地笑了笑,彎下腰,在他耳邊曖昧地說道:“對了,叫我楊少君,不要一口一個楊警官。蘇大少爺,你是不是,很害怕我?”

    蘇黔的眉頭皺的能擠死蒼蠅,不悅地偏過頭頸:“怕你?請你讓開!”

    楊少君牢牢地抓住他的手,笑道:“你是怕我有病,還是怕什么?怎么,碰到我,是不是會被傳染?”

    蘇黔用力往外抽自己的手,但是楊少君的力氣很大,他被捏的生疼,卻掙不出來——楊少君的確和從前那個被他打得趴在地上哭的男孩不同了。

    楊少君接著說:“你覺得同性戀是病,那你為什么要躲呢?難道這是傳染病,你也會被傳染?”

    蘇黔怒道:“楊少君,你再不放開我,我就要叫人了!”

    楊少君毫不在意地笑笑:“叫誰?叫你的保鏢?你打算襲警?”

    “你!”蘇黔氣的直瞪眼。

    楊少君逼得更近,嘴唇已經(jīng)貼到了他耳后的肌膚,令他打了個寒顫。楊少君道:“蘇黔,恐同癥是病,得治。”嘴唇掃過他的臉頰,壞笑道,“真不好意思,你已經(jīng)被我的病菌感染了。要不你趕緊的換一張臉皮,說不定還有救?!?/br>
    蘇黔猛地將他推開,拼命用袖子擦自己的臉。楊少君哈哈大笑,揚(yáng)眉吐氣地走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蘇黔看到楊少君都像是看到殺父仇人一樣,渾身往外散冷氣。楊少君卻一點(diǎn)都不在意,反而對他噓寒問暖。他的臉皮奇厚無比,想要摧毀蘇黔的優(yōu)越感,鼻孔朝天地反歧視回去一點(diǎn)用處也沒有,倒不如,把他氣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那還有些意思。

    過了兩天,蘇黔終于忍無可忍,決定把楊少君弄走。然而當(dāng)天下午,又出事了。

    蘇黔去一所大學(xué)里演講,楊少君跟著跑去一塊聽了。因?yàn)樵趯W(xué)校里,蘇黔的警惕比較放松,帶了兩個保安,讓在外面等著,沒貼身跟著。演講開始前,蘇黔去上廁所,褲子拉鏈剛解開,楊少君就吊兒郎當(dāng)?shù)鼗芜M(jìn)來了,一見他,沖著他無恥地笑:“喲,真巧,原來蘇大少爺也要上廁所?!?/br>
    蘇黔懶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