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_分節(jié)閱讀_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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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從扇子邊緣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定定的盯著顧承喜等答案。顧承喜沒想到他會這么大方,不由得一笑:“美?!?/br> 白摩尼深以為然的一點頭,然后把扇子轉(zhuǎn)了個面:“瞧瞧,字更好!我大哥是真正的文武雙全?!?/br> 顧承喜這才明白了——白摩尼方才問的不是人,是扇面。特地又把扇面細瞧了一遍,他沒有附和著夸贊,只把那畫那字全印進了眼里心里。 沒話找話的,他換了話題:“我看大帥對白少爺最好?!?/br> 白摩尼剛才還在沾沾自喜的向他炫耀扇面,此刻聽了這話,卻是把笑容和折扇一起一收。垂了眼簾坐穩(wěn)了,他讓扇子在自己指間翻起了跟頭打起了轉(zhuǎn):“是嗎?” 顧承喜逗孩子似的笑答:“是啊!” 白摩尼翹起了二郎腿,把扇子往衣袖里一插:“是就對了?!?/br> 顧承喜不害怕,知道惹了他的不是自己,是馬從戎。 汽車開到北京飯店門前,白摩尼和顧承喜下了汽車。沒等上樓進入跳舞廳,顧承喜先替白摩尼和人打了一架。打的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一眼沒留意到,白摩尼已經(jīng)和那人唇槍舌戰(zhàn)的罵上了。他湊過來想要觀戰(zhàn),結(jié)果被白摩尼狠推了一下:“去,給我打!” 顧承喜像玩似的,把那個細條條的摩登少爺撂翻在地,又把摩登少爺?shù)钠嚪蛞蝉吡藗€大跟頭?;仡^再看白摩尼,白摩尼卻是受了偷襲,被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打了一拳。拎起小孩直扔出了好幾米,顧承喜對著白摩尼微微俯了身:“白少爺,你沒事吧?” 白摩尼捂著挨了打的肩膀,沖上前去又踢了那少爺幾腳,緊接著他轉(zhuǎn)身上車,氣沖沖的嚷道:“不玩了,回家!” 顧承喜沒看出摩登少爺有什么錯處,所以認定是白摩尼仗勢欺人。白摩尼方才厲害,上車之后卻是落了氣焰,小聲說道:“小顧,對外不許說我和人打架了,知道嗎?” 顧承喜沒聽懂:“白少爺,是不是那小子欺負你了?為什么不能說?你應該去找大帥,讓大帥給你報仇出氣。要是怕大帥沒工夫,你交待給我也成!剛才那樣的廢物貨色,再來十個我都能揍!” 白摩尼不耐煩的一跺腳:“你不懂!大哥總罵我!” 顧承喜抬手握住了他單薄的肩膀,輕輕的揉:“你挨打了,他也罵你?” 白摩尼嘆了口氣:“反正你別說就是!平白無故的還要說我淘氣呢,若是知道我讓你把何次長的兒子打了,他指不定還要啰嗦出什么來!” 顧承喜聽了,若有所思的跟著嘆氣,又問:“白少爺,肩膀疼不疼?” 白摩尼垂了頭:“疼,那小崽子手真有勁,上來就給了我一下子?!?/br> 顧承喜側(cè)臉去看他的眼睛:“白少爺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家里去一趟?我家里有藥,專治跌打損傷的?!?/br> 白摩尼本也無處可去,這時便是點了點頭。 小林很識相,見顧承喜帶著生人回來了,他像個耗子似的,貼著墻根鉆進了廂房,關(guān)了房門一聲不出。 顧承喜把白摩尼讓進了上房。等他翻箱倒柜找出一瓶藥酒時,白摩尼已經(jīng)脫了西裝解了襯衫,大喇喇的打了半邊赤膊。顧承喜往掌心里倒了藥酒,一邊搓手一邊站到了他的身邊。搓熱的巴掌捂住肩膀,他簡直不敢使勁,怕自己的手粗,會蹭掉白摩尼的一層皮。忽然嗤嗤的笑了,他一邊小小心心的用力氣,一邊說道:“白少爺,你這也太嫩了,簡直成大姑娘了?!?/br> 白摩尼知道自己嫩,所以不屑于答。 顧承喜又道:“原來我看秘書長就夠白的,你比他還白。你們是怎么長的?從來不曬太陽?” 白摩尼一皺眉頭:“別提他!” 顧承喜又往手里到了一點藥酒:“行,知道你看不慣他,不提了。白少爺,你來一趟,我也沒什么可招待你的。反正你也不打算去跳舞了,我去弄點兒吃的,權(quán)當你的夜宵,行不行?” 白摩尼翻了他一眼:“行,我看你能弄出什么好東西來!” 顧承喜現(xiàn)在也是吃過見過的人了,既然白摩尼肯賞面子,他便坐著洋車出了趟門,從附近的好菜館子里買了幾樣雅致的酒菜回來。酒菜全部運到了廂房的小炕桌上,小林只好又躲去了廚房,看著爐子燒水沏茶。 白摩尼百無聊賴,一邊拿著顧承喜打趣,一邊吃吃喝喝。及至有了幾分酒意,他把筷子一拍,開始嘟著嘴發(fā)牢sao,大哥長大哥短的,反正全是大哥不好。顧承喜喝著熱酒聽著,臉上笑瞇瞇,心里冷森森。 他聽出來了,白摩尼和別人不一樣,白摩尼真是平安的家里人——平安好像就這么一個家里人。馬從戎不算。 他對白摩尼的感情復雜了,不知道自己是該替平安去愛他,還是為了平安而害他。其實是不該害的,白摩尼除了會耍點小心眼之外,屁都不懂,害白摩尼有些太作孽。 可是,他也想做平安的家里人。 白摩尼喝多了,躺在顧承喜的炕上睡了一夜。翌日清晨他睜了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穿著貼身的內(nèi)衣褲,蓋著一床潔凈的棉被。脖子底下有東西硌著,揉了揉眼睛再瞧,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正枕著顧承喜的胳膊。顧承喜穿著大襯衫和大褲衩,跟他擠了一個被窩,閉著眼睛還在大睡。 白摩尼許久沒和外人同床睡覺了,不過因為對方是大狼狗似的小顧,所以他也沒往心里去。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他又睡了。 與此同時,小林站在廚房灶臺前,一手抄著鍋蓋,一手握著長勺攪動鍋里的米粥。粥已經(jīng)熟了,也不知道顧承喜幾時肯吃。現(xiàn)在他有點怕顧承喜,因為顧承喜出息得太快了,快得嚇人。 22、飛來橫傷 ... 白摩尼把顧承喜當成了個正經(jīng)的朋友,因為顧承喜能大包大攬的伺候他,陪伴他。顧承喜帶著幾分野氣,舞刀弄棒也是一把好手。白摩尼和他在一起玩,很有安全感。另外,顧承喜不分是非,一切以白摩尼為準。兩人搭伴干點無法無天的小壞事,也很有意思。 白摩尼漸漸成了顧宅的???。這天他留意到了小林,便對顧承喜說道:“你家這個小聽差挺好玩的,長得像個娃娃?!?/br> 顧承喜一眼瞪跑了小林,然后對著白摩尼笑道:“家里放個伶俐小子,接人待物也方便些?!?/br> 白摩尼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然后瞇著眼睛委頓了:“唉,沒意思。明天干什么呢?” 顧承喜答道:“明天我可不能陪你了。明天有公事,我要跟著處長去趟天津?!?/br> 白摩尼鼻孔出氣,是個永遠也睡不醒的模樣:“天津?我懶得去。不過你提醒了我一件事,我好像是該開學了?!?/br> 顧承喜大吃一驚:“白少爺,你還念書哪?” 白摩尼眨巴著眼睛看他:“這話問得出奇,我怎么不能念書了?我二十來歲,不正是念書的時候嗎?” 傍晚時分,白摩尼去了霍府。站在電話機前連打了幾個電話,他下樓找到了霍相貞:“大哥,你猜怎么著?明天還真是大學開學的日子!” 霍相貞手里捧著一只籃球,很狐疑的看著他:“大學開學,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白摩尼啼笑皆非了:“我去年進了大學讀一年級,你忘啦?” 霍相貞一手托球一手叉腰:“你真進了大學?哪家大學?” 白摩尼把雙臂環(huán)抱到胸前,雙腿交叉踮了一只腳尖,做好萊塢明星狀:“嗯……是個野雞大學,沒什么名氣?!?/br> 霍相貞上前一步:“野雞大學也是大學!既然上了,我怎么從來沒見你摸過書本?” 白摩尼被他問了個啞口無言。翻了個白眼一伸舌頭,他裝聽不見,原地向右轉(zhuǎn)溜走了。留下霍相貞伸手指著他的背影:“白摩尼,你就混日子吧!” 白摩尼怕挨罵,于是加快速度,一鼓作氣走了個無影無蹤?;粝嘭懣此菭€泥扶不上墻,也就不再多說。前方的老樹枝杈上綁了個鐵圈,霍相貞將籃球拍了幾拍,繼續(xù)練習他的投籃。忽然向上縱身一躍,他伸手抓住了鐵圈。抬起雙腳蹬了樹干,他運了力氣,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馬從戎從遠方經(jīng)過了,冷不防見了他練的新把式,驚得連忙小跑而來:“大爺,您可悠著點兒——” 話音未落,只聽“喀吧”一聲,拴著鐵圈的兩股樹枝一起斷裂?;粝嘭懏攬鏊ち藗€四腳朝天,后腦勺結(jié)結(jié)實實的撞上了青石板地。一條腿伸長了,一條腿蜷著窩在樹根下,他先是直了眼睛望天。望了幾秒鐘后,他抬手抱了腦袋,側(cè)身滾成了一條大蟲子。馬從戎停在他的身后低頭一看,只見他神情痛苦的又閉眼又咬牙,真是摔狠了。 連忙單腿跪下扶起了他,馬從戎哭笑不得的摸了他的腦袋:“大爺,我來了。” 霍相貞深深的彎了腰,從牙關(guān)之中擠出了呻吟:“哎……呀……” 馬從戎真是要笑了,一邊笑,一邊又心疼:“往后您要是想做運動,我陪您打網(wǎng)球;您可別一個人練功夫了。” 霍相貞說不出整話了,眼前黑蒙蒙的全是金星。正是狼狽痛苦之時,勤務兵來報,說是安師長來了。 安如山對霍相貞不見外,見大帥摔得站不起來了,他單槍匹馬的扶起了霍相貞,輕而易舉的把人攙回了房?;粝嘭戇M了客廳,受了創(chuàng)的脊背屁股慢慢挨了沙發(fā)。及至坐踏實了,他雙目迷蒙著向后一靠,老調(diào)重彈:“哎……呀……” 安如山站在茶幾前,有些手足無措,對馬從戎問道:“要不然,先叫個醫(yī)生過來給大帥瞧瞧?別是傷筋動骨了吧?” 未等馬從戎回答,霍相貞先緊鎖眉頭擺了擺手,又在忍痛之余小聲說道:“不用,你說你的,我不動就不疼?!?/br> 安如山舔了舔嘴唇,挺為難的開了口:“大帥,就是野戰(zhàn)炮的事兒。不是說好給我們嗎?怎么直接運到連毅那邊去了?” 霍相貞身體不動,但是腦袋向前一探:“給連毅了?”緊接著他轉(zhuǎn)向了馬從戎:“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