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強(qiáng)強(qiáng)]_分節(jié)閱讀_60
天花板明晃晃的水晶大吊燈十六盞燈泡滅掉十個,只剩六盞。 墻壁兩側(cè),暖黃色的精致壁燈緩緩亮起來…… 沈博文不明就里,樂了一句:“呦,服務(wù)生在服務(wù)臺就燈控了哈?” 楚珣淡淡看著眼前一桌人,眼底最深處沉淀一絲不易察覺的清冷,對周遭所有人的淡漠。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楚珣。禁錮在冰冷壓抑堅固全封閉的水泥房間中數(shù)月不見天日、全身xue位連上電線承受一次次電擊渾身抽搐汗水淋漓、測謊儀前眼紋平靜無波腦磁場甚至心電圖都化作一條直線摸不到脈如同一尊活的機(jī)器…… 楚珣那一頭軟卷發(fā)經(jīng)過化學(xué)處理變硬拉直,染成最普通的淺黑色。臉型眉骨各處微調(diào),混血娃娃臉變得清俊瘦長。眼角縫合出東方人最常見的“蒙古褶”,讓眼皮變厚,眼睛細(xì)長。 這些整形術(shù)前后做了七八年,每年只動細(xì)小分毫,讓身邊最親近的人都察覺不出這人年復(fù)一年細(xì)微處的變化。 小時候,玉泉路大院最漂亮的男孩是小珣珣;這撥男孩長大之后,最漂亮的少爺變成邵鈞。大人們嘖嘖評價,珣珣好像沒小時候相貌那么出眾,男孩到了青春期,長“咧吧”了,就好比那些個童星,長大以后都變得平庸。 醫(yī)生撫著他的眉頭,深思熟慮后說:“這個胭脂痣,終究得去掉,你太好看了,你讓見過你的人過目不忘。” 楚珣垂眼沉默一會兒,點頭:“挖了吧,沒什么用了?!?/br> …… 這一晚,楚珣出手,幫他家大文子出一口氣,幾局梭哈不僅把沈博文半小時前輸光的全贏回來,還倒賺湯少爺二十萬。楚珣不僅自己贏,連帶讓自家邵小三也抓到好幾把“四條”、“滿堂紅”,就耍新來的那位。 一伙人玩兒到凌晨,最后輸?shù)粜⊙濕玫氖菧茵?,戒指和名牌定制墨鏡全部輸給楚珣。 湯少也不是個小里小氣的人,家底雄厚,出手闊綽,輸牌大方掏錢掏東西,牌品甚佳。這人輸了還玩兒,也不知是急于翻本,還是戀上桌上的某位爺。 楚珣自始至終動作雍容優(yōu)雅,不疾不徐,贏錢并不驕躁,眉眼不帶一絲一毫驕矜囂張之氣,聲音低沉婉轉(zhuǎn),與很多公子哥兒完全不同的氣度。他這一晚,贏的不只湯公子的錢,贏的也是這人一顆心。 楚珣臨走捏捏這人肩膀,捏得湯少腿軟:“小湯,下回還來?!?/br> 珣公子是這小圈子的頭兒,他點頭發(fā)了話,就意味著小湯被正式接納入伙,得了一張入場券,以后常來打牌。 也就是因為這一晚,湯公子迷上了楚珣。 ****** 小湯這人,說到底還是孩子,富家子弟單純無憂,從小被家人保護(hù)養(yǎng)育得很好,不含深刻心計城府,對人很真。 他與朋友斗牌,牌桌上炫技露富,不曾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在香港澳門英國賭場里學(xué)來那幾手玩票性質(zhì)的牌技,在楚二少面前當(dāng)真提鞋都不配。一朝遇見男神,出于對強(qiáng)者的仰慕、敬畏,攝于楚珣天生迷人的氣場,就這樣陷進(jìn)去,一見鐘情。 湯家皓從此成為珣公子足下走貓一只,比家養(yǎng)一條狗都忠誠。這人每月牌局必到,來了就找楚公子,挨肩而坐,柔順體貼,而且對人對事極有耐心,認(rèn)準(zhǔn)目標(biāo)纏上去,豁得出去,不畏人言世故。 他故意一次又一次輸錢,或者說并非故意輸?shù)?,而是打牌總之打不過楚珣,上這張桌只為能見楚美人,看楚珣對他笑一笑,就當(dāng)本少爺花錢包場子看風(fēng)景。眼前一道最靚麗誘人的美景,就是楚珣。 他乘著他家私人飛機(jī),兩岸三地來回飛,有時候恨不得只有半天空閑仍要專門飛到北京,找楚珣喝茶、游泳、洗桑拿。 楚公子身材瘦高,帥氣,風(fēng)度瀟灑。湯家皓比楚珣矮小半頭,氣質(zhì)略微陰柔文雅,說話動不動就是,“人家最近,想你啦?!?/br> 楚珣輕笑道:“想我什么???” 湯家皓不好意思地扭了下肩膀,勾著蹭楚珣的肩:“嗯……找你說說話么。” 小湯跟楚珣逛同一家男裝店,用同一個成衣定制裁縫、同一個發(fā)型師,纏著楚珣一起去做頭發(fā)、做指甲。 楚珣陰歷正月里生日,小湯大過年的撇下他家人,被父母罵著,專程飛抵北京為楚珣慶生,手捧一大束粉紅玫瑰。 生日party上壽星佬被抹了一臉奶油蛋糕。楚珣也不生氣,哈哈地笑,仰躺在沙發(fā)里笑得天真帥氣。湯家皓沖動得借酒和瘋勁兒,親了楚珣臉一下。楚珣抬眼笑著,眼底仿佛生出兩段絢爛的光束,突然把人勒過來,嘟起嘴唇也狠狠親了一口,親了小湯一臉奶油,瞎鬧…… 湯少一腔癡情毫不掩飾,小圈子里的人都看出來。 邵鈞有一回忍無可忍,勾勾手:“小湯,你過來。” “我說你,甭老纏著楚珣,我都替你膈應(yīng)得慌。” 邵鈞苦口婆心地教育小孩:“三爺真不蒙你,我們家小珣兒是直的,你他媽的想搞他?!我認(rèn)識楚珣二十多年,他就不可能對你這種人有興趣,你省省吧?!?/br> 湯家皓抿嘴道:“以前沒興趣,那是他沒有認(rèn)識我。我對他這么好?!?/br> 邵鈞哼了一聲,心想,三爺對他也好著呢,我們家小珣兒這么可愛,我也待見。他要是有那方面性趣,你三爺就先上了他,還能輪到你?你算老幾啊? 湯少爺自信自己的眼光。他覺著他沒看錯,是邵三爺看錯了、看走眼了。 他直覺認(rèn)為楚珣與他是同類人,楚珣明明喜歡男人的,怎么就不能喜歡他? 邵鈞是個徹底看走眼的。他不了解他的發(fā)小,他完全沒想到。 就連湯少爺自個兒都沒想到,他與楚珣之間進(jìn)展如此之快。而且,有人一早盯上他這塊rou。 他是一顆真心,毫無戒備,可并不意味別人對他也有真心。 甚至就連長安街會所里這桌牌局,目的并不單純,絕不是沈博文邵鈞以為的牌搭子敘舊閑扯淡尋開心。楚珣從某種程度上利用著他的發(fā)小,擴(kuò)展他的圈子,牌桌上呼朋喚友,劃拳推手,結(jié)交各類富豪權(quán)貴,多方布置眼線,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放長線穩(wěn)釣大魚……這是楚大校行事的方式思路,坐鎮(zhèn)京城放眼千里之外。 生日party過后不久,二人結(jié)伴去聽音樂會。光線昏暗的劇場里,小湯把一只手悄悄放到身邊人大腿上。 他小心翼翼地,十分溫存有禮,大腿都摸上了,還不敢亂動,不敢往關(guān)鍵部位試探,怕楚珣嫌惡他。 楚珣一把捏上他的手…… 楚珣的手很熱,氣息間一股芬芳暖流撲面而來,沿著湯少爺手腕經(jīng)脈直射入五臟六腑,暖得他渾身異樣悸動,無法克制感情。 當(dāng)晚,二人驅(qū)車直奔楚珣公寓,一路超速闖燈,幾乎不能忍耐。 大門在身后闔攏的剎那,兩人蛇纏,黑暗中捧著臉凝視。 湯家皓跟楚珣抱著蹭了一會兒,臉紅到脖子根兒,胸口都紅了,紅彤彤的細(xì)瘦的胸脯從扯開的襯衫里露出來,很是可愛可笑。他紅著臉哼道:“珣珣……你……” 楚珣勒著他的腰,手指攀沿脊椎而上,撩撥起一串電流,然后用力揉捏肩膀,腰肢,摸上胸膛,挑逗胸口的紅點。這一下就把小湯捏得尖聲喘了起來,上面下面都硬了,鳥硬梆梆的,渾身扭動發(fā)抖。 楚珣把臉埋進(jìn)湯少的肩窩,巧妙躲過對方興奮的索吻,唇絕不碰唇,也不讓對方有機(jī)會窺視他的神情。兩人劇烈粗喘,楚珣的身體軟得像妖,卻又強(qiáng)硬到將人掌控在臂彎里勒得喘不過氣。 楚珣聲音低沉誘惑:“你剛才叫我什么???” 湯家皓喃喃道:“珣珣……” 楚珣冷笑:“我比你大,叫哥。” 楚珣捏到尾椎,rou臀,手指通電。湯少爺渾身酥軟像沒骨頭的面團(tuán),任由著楚珣肆意揉搓,抑制不住放浪地哼:“嗯……珣哥……” 湯少沒想到楚珣看起來精瘦,力氣不小,攬著腰把他提起來,讓他兩腳踩在對方腳上,這樣倒退著壓迫著把他弄進(jìn)臥室,隨即將他重重疊壓到床上…… 第三十五章 指尖的男孩 楚珣一雙眼在黑暗中閃爍光澤,眼珠漆黑發(fā)綠,像某種誘人又極其危險的貓科動物。 湯少爺事后回想,這人像貓,又像一頭華麗優(yōu)雅的豹。 伏在他身上的雄性豹子剝掉他的衣服。楚珣像逗弄他似的,擼他的敏感,手指在股溝處迂回游移,手法熟練老辣,讓他劇烈發(fā)抖,“嗯……珣哥……唔……啊——” 湯少渾身發(fā)紅,身軀扭動,呈現(xiàn)性欲高漲時的暈迷,毫無反抗能力,四體大敞。 楚珣上下打量這人情動的模樣,突然收斂表情,冷笑一聲:“這么想讓我上你?” 湯家皓:“唔……” 楚珣:“那我要不想來呢?” 湯家皓沒聽明白,猛然睜開眼,雙眼迷離:“珣、珣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