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云集_分節(jié)閱讀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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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讓他心動的甜言蜜語,美好憧憬,全成了一根根針,狠狠扎進心里。 都是假的。 陸以哲面無表情地把掛好的衣服,連同大捧大捧惡俗的玫瑰花,通通砸在地上,頭也不回地摔門而出。 落地窗外應景地閃過一道閃電,豪華套房驟然亮了一剎,關門聲混在雷聲中并不明顯。 徐亦邊洗澡邊哼歌,看似悠閑,心里如火中燒,興奮得不行。 他對自己的身材很有信心,就是左臂上的傷疤影響美觀,手感更不怎么樣。徐亦不想因為傷勢讓單純的身心結合摻上復雜的同情和感激,琢磨著出去以后,把燈關了,或者做的時候蒙上陸以哲的眼睛。 光想象陸以哲光著身體躺在床上,向他張開長腿,包住他的老二,徐亦渾身狼血沸騰,忍不住要硬了。 畫面太有沖擊力,實在迫不及待,這次是徐亦成年以來洗澡最快的一次,只用了半小時多一點。他腰上圍了圈浴巾,故意扯低了些,露出些許恥/毛,白色浴巾下隆起一坨,惹人遐想,加上線條優(yōu)美胸肌腹肌,誘惑力十足。 “親愛的,不好意思讓你久……” 準備好化身為狼的徐亦出了浴室,得意的表情僵在臉上。 入目一片狼藉,滿地殘葉和花瓣,他的手機扔在地上,陸以哲的衣服和鞋子都不見了。 徐亦看了眼手機的通話記錄,撥過去發(fā)現(xiàn)是張審言,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他臉色鐵青地吼道:“你他媽到底說了些什么?!” 張審言回國換了這邊的手機號,以為能聯(lián)系上徐亦,誰知道恰好是關鍵時候,接電話的是當事人。 “你在酒店?我現(xiàn)在去接你。見面說。” 徐亦踩著凌亂的玫瑰花,迅速穿衣服。 以陸以哲的個性,徐亦很難想象他拿這些東西發(fā)泄,心里該有多憤怒,所以那時應該是摔門聲。 當時應該追上去解釋,他居然還在洗澡! 現(xiàn)在都快過去半小時了,這里是市中心,外面下著雨,不止沒有回學校的公交車,而且來往的出租也很難攔到。 陸以哲的手機關機,徐亦冒著大雨,在酒店附近的街道找了個遍,也沒看到熟悉的人。 徐亦慌得不行,陸以哲不認路啊,不看地圖怎么行,錢包有帶嗎,淋雨了會生病,出事了怎么辦…… 如果陸以哲有什么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徐亦扶著墻,慢慢蹲下喘氣,滿腦子都是陸以哲。突然間,好像真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突然,一把傘罩在他頭頂,擋住了雨水。 “以哲……”徐亦眼睛一亮,迅速回頭。 背后的男人英俊挺拔,一臉嚴肅,路邊停著他的車,黑色的SUV。徐亦的眼神變的銳利。 張審言從沒見過徐亦這么狼狽的樣子,之前通話的時候,他還半信半疑,以為會是徐亦的玩笑,直到他看到幾乎崩潰的徐亦在雨里漫無目的地找人,焦急之下對路邊跟著他響了許久的喇叭聲熟視無睹,張審言突然發(fā)現(xiàn)有些事,好像和他想的不大一樣。 “我的公寓在附近,明天送你回學校。”張審言去扶他,把人拉起來,徐亦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你干的好事!現(xiàn)在滿意了?!?/br> 張審言沒來得及躲,偏過頭,他摸了摸嘴角,對歇斯底里的徐亦說對不起。好心辦壞事,你一直不接電話,我的話說得重了點,他全知道了。 “我很抱歉不知道是這么關鍵的時候……” 徐亦把傘推到一邊,自顧自地往前走。說這些沒用,張審言也知道,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挽回。 “買戒指,跟他求婚,他什么都好,我沒有騙他,我希望未來都能跟他一起過?!?/br> “很好也不值得你這樣?!毙煲嗍鞘裁瓷韮r,隨隨便便都能撩到人,張審言打從心底里覺得,沒他這么追人的,太過在乎,用力過猛。 “你不懂?!比绻懸哉芡猓煲嗌踔料?,我可以放棄所有的我自己,去成全我們。 “sheen呢?你那么在乎他的看法,我以為你和他是一對?!?/br> “憧憬過,因為我缺愛?!爆F(xiàn)在缺陸以哲。 見他答得嚴肅,張審言臉皮略抽搐:“……是嗎。” 他不確定陸以哲是不是真的喜歡他,他覺得陸以哲隨時都可能把他放下。 徐亦渾身濕透,冰冷的雨水順著臉頰滑下,臉色白得嚇人,他進一個個店里看,沒找著人。 而珠寶店早就關門了。 “戒指要什么款式,我?guī)湍阌?,指圍多少?!?/br> 張審言給他打開車門,平板打開卡地亞官網(wǎng),塞到徐亦手里,發(fā)現(xiàn)他皮膚的溫度略高,張審言沒在意。 看到這樣的徐亦,他總算能理解sheen的意思,但不完全認同。 誰能說性情中人就不好,就像徐亦說的,以后的日子還長。 如果徐亦真是玩弄感情,估計就到此為止了,如果徐亦是認真的,反而有回旋的余地。當務之急是讓兩人盡快和好。 雖說張審言對此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一開始長騰在這個項目上就失去先機,他和徐總盡了最大的努力,結果不太理想。 徐亦受夠了分歧極大、態(tài)度不友善的股東們,決定脫離沒什么發(fā)展前途的長騰,他估計也會跟著離開。 事情一說穿,陸以哲要畢業(yè),徐亦已經(jīng)沒有必要再回學校上課了。 徐亦打電話給楊文數(shù),沒有陸以哲的消息,他冷靜不了。 直到半夜,對方才會信息,陸以哲宿舍的燈亮了,徐亦這才松了口氣,選好戒指,沉沉睡去。 ** 當晚,陸以哲從出租車上下來,已經(jīng)過了午夜十二點,司機毫不客氣地繞路繞了半個市,打表將近四百。收了錢,司機笑瞇瞇地遞上名片。 “不是說了別繞路的嗎!像你這樣唯利是圖,沒道德沒職業(yè)素質(zhì),還沒責任心,會賺錢有什么用。你為什么不想想,如果不繞路,以后打車,次次都會叫你,關系好了,我可以讓同學讓認識的人都坐你的車,被占點便宜沒什么,但你太黑心了。車牌號,所在公司,名字和手機號我都記住了,等著挨批吧!不認路,你開什么出租。” 陸以哲把名片捏進手里,被坑過那么多次,這是頭一次對無良司機發(fā)火,說話的時候聲音氣得發(fā)抖。 這人一路上不說話,給錢的時候也爽快得不行,這要是被投訴幾次,年終獎就沒了,司機還算老實,撐開傘趕緊追出去,怎么也陪到半夜了,誰都得做生意,媳婦一直說他沒出息,給孩子賺點奶粉錢不容易。 “……同學這樣好不好,還你一百五,就當看你心情不好,叔叔帶你轉轉了,剩下的是油錢。” 校門口值班的保安,把燈光打到這兒,陸以哲接過傘,最終還是沒要那錢。 ** 徐亦淋了小半夜的雨,回去挑戒指一直到早上,才昏睡了幾個小時,起床呼出的氣燙人,他心里念著陸以哲,走路頭重腳輕,把平板遞過去,示意就這個。 款式簡約大氣,價格也很漂亮。 “眼光不錯?!睆垖徰哉诎緶绮妥龊昧朔旁谧郎?,回頭一臉同情。 “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做噩夢了?” 徐亦沒胃口,吃了點就吐了,之后沒了知覺,只聽到張審言在喊他。耳邊的聲音在夢中換成了陸以哲的。 等再次醒過來,他在醫(yī)院病房,房間里只有張審言,做的夢已經(jīng)記不得了。 高燒沒退,頭疼得厲害,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徐亦強撐著下床去拿手機,沒有陸以哲的任何消息,連發(fā)過去的信息也沒有回應。 看時間是十九號下午四點,徐亦眼前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