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古代商賈篇(七)
跟著王大壯來到那個大夫所說的屋子前,木皓芊定定地在門口看了好久,確定這個屋子真的是很久都沒人住了。 因為…… 這屋子看上去搖搖墜墜的,還布滿了蛛網(wǎng),灰塵也是厚厚的一沓。 “那啥,我叫王大壯,你叫我大壯就好了,我?guī)湍阏硪幌??!闭f著王大壯放下陳浩一溜煙就跑了,木皓芊想攔都攔不住。 木皓芊強行壓著自己的潔癖,嘗試走進去幾步,看到一屋子飄蕩著的灰塵,木皓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都沒了。 看到身旁的桌子,木皓芊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木桌子,又踩了幾腳凳子,果不其然,凳子才被踩了幾下很快就報廢成一堆木頭了,木皓芊連忙捂住口鼻揮散因為凳子砸在地面楊起的灰塵跑了出來。 “誒?你怎么進去了?這些粗重的活我來干就好!”王大壯遠遠地看到木皓芊從屋子里出來,連忙蹬蹬幾下就跑到了木皓芊面前,放下了擔(dān)子。 木皓芊一看,擔(dān)子的一頭是一桶水,另一頭是一些工具跟些材料什么的。 “這屋子年久失修,要收拾一下才能住的,你嬌滴滴的就別動了?!蓖醮髩研蹨喌穆曇袈犉饋碛行┎缓靡馑嫉臉幼?。 嬌滴滴?他不會以為我是女的吧? 不過孫皓長這么好看也是會被誤會的,何況這傻頭傻腦的家伙。 “我不嬌滴滴,我是男的。”木皓芊不打算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小伙給耽擱了,還是解釋清楚的好。 “沒事,我來就好……”掙扎擼袖子的王大壯話說到一半突然瞪大眼睛,卡殼一樣緩慢地轉(zhuǎn)過頭看著木皓芊,木皓芊微微一笑大大方方讓他看。 王大壯嘴都張大了,一臉不敢置信,只能機械道:“男,男的?” “對啊?!蹦攫┸芳傺b什么也不知道,上前撿起剛剛因為王大壯吃驚過度掉在地上的抹布,濕了水打算就進去收拾。 看到木皓芊的動作,王大壯才回過神,連忙攔住木皓芊,愣愣道:“老邢頭說你身體不好,不能讓你干活?!?/br> “老邢頭?” “就是剛剛在下面讓我送你們過來的人,他是我們村的大夫,大家都這么叫他。”王大壯估計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都還有些傻頭傻腦的。 原來那個大夫姓邢啊。 “你剛剛下去拿東西的時候看到他了?”木皓芊在套些話。 “嗯,我家住老邢頭旁邊,剛剛他跟我說的?!?/br> 那個老頭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所以,你別動了,我來干活吧?!蓖醮髩蜒柿搜士谒挠杏喙嫉仉x木皓芊遠了些,老老實實干起活來,木皓芊也懶得動,有免費勞動力干嘛不要。 王大壯干活是真的很利索,才大半天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還把什么桌桌腳腳都重新釘了一遍,就連破敗的屋頂都修補好了,回頭他又抱了幾張被子拿了點菜過來,說是給他們。 大壯這個人是真的很實誠了,木皓芊鄭重地跟他道謝,沒想到他倒是又紅著臉噔噔噔地跑開了。 “有事你可以來找我?!迸R走前還不忘叮囑自己。 真是可愛。 木皓芊安置好陳浩后就去廚房燒水了,老邢頭指的這間屋子有點傍山,再往后走點就是上山了,因為山上偶爾會跑點野獸下來,因此這屋子還有一道較為結(jié)實的籬墻,這屋子的安全是有了,有空還要上山去弄點東西回來回報一下大壯…… 撲通! 木皓芊正想著事出神,突然屋內(nèi)傳來一聲物體摔到的聲音,木皓芊連忙到屋內(nèi)查看,發(fā)現(xiàn)陳浩一頭冷汗捂著自己的傷腿,驚慌又無措眼睛無神地望著空氣。 木皓芊連忙上前打算扶起陳浩,“知樂你沒事吧?” 誰知陳浩一把甩開她,側(cè)著頭一臉警惕,“你是誰?” 失憶了也依舊是這么不討人喜歡。 木皓芊假裝吃驚道:“知樂你怎么了?我是孫皓啊?!?/br> “孫皓?”陳浩搜索了一下記憶,發(fā)現(xiàn)一無所獲,更加防備木皓芊了。 “我不認識你。” “你……失憶了?”木皓芊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擔(dān)憂,上前想靠近陳浩卻被陳浩一聲呵退,“別過來!” “好好好,你別激動!我只是想扶你上床休息,你腿斷了不能亂動?!?/br> 木皓芊盡量放緩了聲音,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無害些,“你冷靜點,讓我先扶你上床,然后解釋給你聽好嗎?” 陳浩一言不發(fā),似乎在思考木皓芊的話的可靠性,而木皓芊也不動就這樣等著陳浩的回復(fù)。 最終,陳浩還是松口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不喜歡你,但是好像我失憶前認識你,所以我不反感你靠近我,我允許你來扶我。” “不過,在這之前能先點燈嗎?” 不喜歡我有本事你別靠我啊,還允許,允你個頭!木皓芊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反正他也看不見,忍住,不能生氣! “點燈?”木皓芊望向窗外的大白天,躊躇道,“知樂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陳浩瞪大了眼,顫抖著不敢置信地撫上了自己的眉眼。 “你看不見了?”雖然木皓芊說的是疑問句,但是兩個人心中都知道這是肯定句。 “不管怎么說,我先扶你起來吧?!?/br> 木皓芊輕輕走近陳浩,當(dāng)手碰到陳浩身體時木皓芊感覺得出陳浩整個身體都緊繃起來,剛剛還呆愣住的臉一下子就面無表情,處于一種極度緊張與防備的狀態(tài)。 木皓芊傷了左手,只能用右邊身子將陳浩撐起來,讓陳浩蹭著回到了床上,真是折騰人,將陳浩的腿小心翼翼放上床后,果不其然胸口又傳來了胸悶的感覺。 聽到了木皓芊的喘氣聲,陳浩皺眉道:“你身體也太差了?!?/br> 為什么木皓芊不知道陳浩這個家伙失憶后那么毒舌。 “我身體底子虛。”木皓芊喘著氣道。 “多補補?!标惡埔荒樌硭?dāng)然,但是說出來的話一點建設(shè)性也沒有。 木皓芊不打算理他,但是陳浩偏偏要繼續(xù)挑戰(zhàn)木皓芊的底線,“來吧,說說我失憶前是什么人?!?/br> 這帶著一點點發(fā)號施令的語氣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是你的下人! 氣極的木皓芊喘得更厲害了。 【宿主!冷靜,冷靜!】系統(tǒng)也怕孫皓嗝屁了。 “我突然想起廚房還燒著水,我去看一下先,你稍等?!闭f罷木皓芊步伐踉蹌地離開了,再不走木皓芊怕自己死在那。 聽著木皓芊離開的腳步聲,確信木皓芊真的走遠后陳浩剛剛還云淡風(fēng)輕的大爺樣一下子就眉頭緊縮。 其實剛剛陳浩真的是在挑戰(zhàn)著木皓芊的底線,看看木皓芊能容忍到自己哪一步,因為之前聽到木皓芊的聲音時自己身體給自己的第一反應(yīng)是戒備,可是戒備后面卻隱藏著一抹親近與殺意。 非常的矛盾,矛盾到陳浩都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 可是身體的反應(yīng)不會欺騙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代表這個人不簡單,或者說對自己來說不簡單。 調(diào)節(jié)好自己的心情后木皓芊重新回到了屋內(nèi)。 “喝點水。”木皓芊拉起陳浩的一只手,陳浩第一反應(yīng)是縮退但是又硬生生止住了,任由木皓芊將自己的手放到一個溫暖的圓滑物體旁。 “拿好了?!标惡瓶床坏侥攫┸返哪?,但是聽著木皓芊的聲音可以感覺得出現(xiàn)在的木皓芊非常溫柔體貼。 木皓芊拉過一旁的凳子坐下,溫和的嗓音細水流長般緩緩道。 “你姓陳名浩,字知樂,我姓孫名皓,字伯安?!?/br> 同名?陳浩暗暗吃驚。 “我們是同一個鎮(zhèn)上的人,六天前我們出游結(jié)果在回來的路上遇上盜匪,坐在馬車上的我們不幸墜崖,你的腿就是那時受傷的,今早我們約好打算一起尋找村莊但是你不小心滾下斜坡,頭撞上了石頭失憶了?!?/br> “就是這樣?”陳浩皺眉。 “是?!蹦攫┸返馈?/br> “孫……皓?那個……”陳浩似乎還想說點什么,不過被木皓芊打斷了,“叫我伯安吧,以前你都是這樣叫我的。” “伯安?”陳浩呢喃道,發(fā)覺自己說得很順口,看來確實是叫過這個名字,只不過…… “知樂好好休息,我先去準備一下晚餐。”木皓芊似乎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似乎搗弄了些鐵器,“給你點了些安神的草藥,你沒失憶前有些失眠。” 陳浩看不見木皓芊的表情但是看不見之后其它感官敏感了很多,他似乎感受到了木皓芊有些不對勁。 剛剛木皓芊說的那些東西陳浩感覺木皓芊沒說謊,但是肯定隱瞞了不少東西。 不過現(xiàn)在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只有孫皓一個人,不能cao之過急,慢慢再套出點東西吧。 木皓芊離開了,空氣中漸漸傳來一些好聞的味道,原本毫無睡意的陳浩聞過之后居然真的開始昏昏沉沉起來,最后陷入了夢境中。 “知樂,知樂?” 誰在叫我? 陳浩一下從夢境中脫離出來,掙開眼發(fā)現(xiàn)眼前一片漆黑,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自己好像看不見了。 “我讓邢大夫來給你看看了?!蹦攫┸贩鲋惡谱?,陳浩也毫不客氣地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到木皓芊身上,木皓芊神色淡淡沒說什么,倒是邢大夫頻頻看了木皓芊好幾眼。 陳浩看不到,就只能感覺到手上有股熾熱的觸覺。 很快,邢大夫就放開了陳浩的手,“腦中有淤血,開副藥給你,一天三貼五碗水熬成一碗,喝一個多月差不多就能看見了,記憶的話我就無能為力了?!?/br> 邢大夫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叮囑木皓芊,“記得醫(yī)藥費,明天就來報道?!?/br> 木皓芊只好再三保證明天一定按時到。 “知樂,先吃飯吧,吃完飯我替你熬藥?!蹦攫┸纺贸鲲埐?,回頭就看到陳浩一言不發(fā)地坐在床上,眼睛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 “知樂?你在想什么?” 木皓芊手碰上陳浩的肩膀,陳浩警惕一縮才回過神來,淡淡道,“沒什么,之前做了個夢?!?/br> “那一定是個好夢,讓知樂到現(xiàn)在還念念不忘?!蹦攫┸冯S口答了一句,而陳浩不置可否。 木皓芊拉起陳浩的手讓他摸到碗,并塞了雙筷子在他手里,“沒什么能吃的,只有一些菜,先吃著吧。” 可是陳浩也只是隨意扒拉了幾口就放心了。 木皓芊關(guān)心道:“飯菜不合胃口?” “我看不到吃不了菜。”言下之意就是讓木皓芊喂。 看不到就不會吃飯了嗎?就一個大碗,飯菜都在里面了,吃完它很難嗎?這家伙故意的吧? 木皓芊深吸一口氣,溫和開口道:“我?guī)湍?。?/br> 隨后拿了個勺子,一口一口仔細地喂著陳浩,陳浩吃完后還給他擦了嘴。 陳浩傷的是腿又不是手,怎么就那么得瑟! 我傷的是手,我自己吃飯都只能拿勺子吃,又煮又喂 的,又不是來給他當(dāng)保姆的。 木皓芊一邊熬藥一邊吐槽陳浩,系統(tǒng)默默閉嘴不說話。 吐槽是這么吐槽,結(jié)果吃藥的時候陳浩怕苦死活不肯吃,木皓芊哄了好久才讓讓他喝下去。 心好累,不想說話。 “你干嘛!”陳浩感覺木皓芊躺在了自己身邊,身體都繃直了,連忙警惕問道。 “睡覺。” “睡覺你為什么要睡我旁邊。” “因為這里只有一張床。” “我不習(xí)慣跟別人睡,你睡地上?!?/br> “地上涼,我身體不好不能著涼,生病了之后就沒人能照顧你了?!?/br> 陳浩默然,剛剛那句話木皓芊說得滿含擔(dān)憂,似乎真的是怕自己病倒了無法照顧自己。 不過現(xiàn)在自己又是失憶又是失明還有腿傷,孫皓倒下了自己怎么照顧自己還真的是個問題。 “那好吧?!标惡婆ψ屪约罕憩F(xiàn)比較勉強,“要是你病了也挺麻煩的,勉強答應(yīng)你吧?!?/br> “謝謝。”木皓芊虛弱笑笑,然后就沉沉地睡過去了。 聽著木皓芊細微的呼吸聲,陳浩有些詫異木皓芊入睡之快。 白天睡得多了倒晚上反而睡不著了,木皓芊與陳浩是分別蓋一張被子,陳浩睜著眼覺得無聊,又回想了一下過去的事,一無所獲后就無奈地放棄了。 不大的一張床上擠著兩個人,木皓芊睡得不安穩(wěn),一直在翻身,再一次翻身后頭湊到了陳浩的脖頸間,淺淺的呼吸噴灑在陳浩敏感的觸覺上。 陳浩抖了一抖,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忽略掉剛剛一閃而過的酥麻感,伸手打算推開孫皓一些,卻沒想到手碰到孫皓那一刻彈了回來。 好冷! 陳浩只是觸碰到了木皓芊的肩膀,只覺得溫度冷得不像人,突然想到什么伸手摸了摸孫皓身上的被子又摸了摸自己的。 原來……他把厚被子給了自己,已經(jīng)入冬了,夜晚的溫度較低,蓋薄被子難過會冷得睡得不安穩(wěn)。 孫皓為什么要對自己那么好? 同情?還是可憐?又或者是別的內(nèi)情。 陳浩不相信世上會有無緣無故的好,一定是因為孫皓曾經(jīng)對自己做過什么。 不是每個人都像那個笨蛋一樣的。 不知道為何,陳浩突然想起了夢中看到的那個小孩,那個小孩笑起來讓人覺得特別溫暖,給人的感覺就像...... 就像孫皓一樣。 猛的,陳浩的心突突的直跳,陳浩連忙按住了自己的心,深呼吸好久才平復(fù)下來。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陳浩覺得。 今天下午在木皓芊點了自制的夢魂引后陳浩又夢到了最開始跟小孫皓相遇那天,夢中陳浩看到了兩個小孩,一個是臟兮兮的乞丐,一個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他看到了那個乞5用鵝卵石騙取小孩手中的吃食,不知為何,陳浩覺得自己對那個小乞丐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那個乞丐是誰? 一夜無眠。 天蒙蒙亮的時候木皓芊睜眼了,陳浩連忙閉眼調(diào)節(jié)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上去像睡著一樣,奇怪,為什么自己做這件事做得那么熟悉? 還不等陳浩細想,木皓芊突然靠近他讓他不得不打斷了自己的思路將注意力放在了木皓芊身上。 他想干嘛? 誰知木皓芊只是給陳浩再蓋上自己的那張被子,將陳浩嚴嚴實實地裹起來之后就離開了。 陳浩聽到,木皓芊走路的聲音格外輕巧。 當(dāng)天大亮王大壯來到木皓芊這時,剛好看到木皓芊給陳浩喂粥。 “那,那什么,阿木,可以走了嗎?”大壯一個壯漢苦惱地撓撓頭,看起來格外憨厚。 “可以了?!澳攫┸沸Φ馈?/br> “我中午前就回來,你別亂動,等我?“木皓芊給陳浩仔細叮囑了些東西。 陳浩點點頭,也沒問木皓芊出去干什么。 木皓芊離開了,清冷的早晨中風(fēng)輕輕吹過,帶走了最后一絲人氣,空空蕩蕩的屋子放佛沒有人存在過。 陳浩仰面躺下,默默地承受著這份孤寂。似乎,自己很習(xí)慣一個人? 老邢頭給木皓芊指的屋子附近沒有其它住戶,可能是比較挨山了,沒什么人愿意住在那了,不算老邢頭的藥廬,大壯家離木皓芊也算是比較近的了。 “阿,阿木,你這樣跑出來不太好吧?要是老邢頭知道你這樣胡來,會被老邢頭罵的。”木皓芊對外稱自己叫木浩,因為很喜歡大壯這個實心眼純樸的孩子就讓他叫自己阿木了,不過這孩子害羞,喊得不是很習(xí)慣。 “沒事,我自己有分寸?!澳攫┸沸πΓ髩驯幻缘弥荒苣灸镜丶t著臉低頭走路,勸阻什么的都忘了。 昨天木皓芊詢問大壯能不能帶自己上山看看如何打獵,因為大壯是村里面的打獵好手,很多人家都是從大壯家買的野味。 雖然大壯木訥不會說話,但是他到底是擔(dān)心木皓芊的身體,也不知道邢大夫跟他說過什么,再深入一點的地方大壯就不愿意帶自己前往了。 “你看好了?!本驮谏酵鉁\淺的一圈,大壯看準了一只野兔,一改平時的呆愣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屏氣凝神一動不動像只擅于隱藏自己的獵豹,一擊必中,野兔很快就在大壯手中斷氣了。 真是個完美的獵人,木皓芊感慨。 要不是身體弱,她也想學(xué)一下這種身法。 突然,木皓芊感覺從靈魂深處沸騰起一股強烈的認同感與興奮感,而自己的心臟也在撲騰撲騰的激烈跳動。 這是?孫皓殘余的靈魂感觸嗎? 他也認同自己的話? 也對,如果不是因為家族,孫皓就可以去享受自己的人生,也許他就不用活得這么累了,孫皓最向往的,就是與他平淡溫和樣貌下完全相反的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