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狼住對門_分節(jié)閱讀_140
于弋卻在心里冷哼了一聲,不踢到他的屁股,我干嘛還要和那個同學(xué)換位置呢! 練習(xí)最初分一隊一隊地進行,于弋沒法和齊明鑫同時走,后來變成兩隊兩隊地進行,于弋在心里偷笑了一聲。 “正步踢得要到位,腿要抬高,那位同學(xué),你的腿再踢高一點兒?!?/br> 教官嚴厲的聲音充斥在每個學(xué)生的耳膜,于弋反而趁著教官的這一聲提醒,抬高了自己的腿。然后用那只調(diào)皮的腳往前一伸,就觸到齊明鑫彈性十足的屁股。 齊明鑫放于弋踢得一晃,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身體,就聽到于弋在后面小聲地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踢過頭了。” 齊明鑫沒說什么,依舊按照教官的吩咐,認真地在前面踢著,只當(dāng)于弋是失誤。 于弋卻愛上了腳上的這種觸感,在其后反復(fù)練習(xí)的過程中,朝齊明鑫的屁股踢了不少于十次。終于,在齊明鑫忍氣吞聲良久之后,再也忍無可忍,爆發(fā)了出來。 “你沒長眼睛么?”齊明鑫朝于弋低聲吼道。 于弋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齊明鑫,說:“沒辦法,我腿太長了,控制不住……” “你們在這里干什么?”教官擰著眉毛走了過來。 齊明鑫氣得面色發(fā)青,聽到教官的逼問,也沒出聲。于弋反倒很積極地和教官承認了錯誤,說是自己不小心踢到了齊明鑫。 “同學(xué)之間要多包容,這點兒事也要吵起來,太無視紀律了。去旗桿底下面對面站軍姿,彼此互說對不起,直到我喊停為止。” 齊明鑫滿腹委屈無處發(fā)泄,偏偏到這個時候還要對著這個罪魁禍首說對不起。于是面露兇色地看著于弋,嘴里的對不起也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的。 上午的軍訓(xùn)結(jié)束,所有的同學(xué)都跑去吃東西,只有齊明鑫和于弋被留下,還要在原地站半個小時,才能去吃飯。 齊明鑫的腿已經(jīng)麻木了,于弋不知道搞了多少小動作,可他卻一絲都不敢動。中午的太陽很大,照得他的汗已經(jīng)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嗓子冒煙了,于弋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于弋看著齊明鑫像是很難受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幫他把臉上的汗擦了。如此親近的動作讓齊明鑫的身體一陣僵硬,臉上的表情也從最初的仇恨帶上了幾分呆滯。 但是很快他就恢復(fù)了正常,于弋這樣做不知道又抱著什么居心,一定是在憋壞主意,想要進一步捉弄我。 直到教官吃過午飯回來,看到兩個人還站在這里,才語氣溫和地朝他們說可以去吃飯了。齊明鑫聽到這句話,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發(fā)軟,一條腿微拉伸活動時,另一條腿都有站不穩(wěn)的感覺。 “小鑫,我?guī)闳コ皂n國料理。”于弋拉起齊明鑫的胳膊,一臉誠懇地說。 齊明鑫則一把甩開于弋的手,怒道:“少碰我,一邊去!” 說完,齊明鑫轉(zhuǎn)過身,雙腿發(fā)軟地朝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齊明鑫沒吃午飯,就直接躺到床上閉著眼休息。不僅兩條腿是酸痛的,連脖子都火辣辣地疼,可能是今天被曬得脫皮了。 于弋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些飯,又去買了一大袋的肯德基,朝宿舍走去。 “小鑫,你吃午飯了么?”于弋朝床上的齊明鑫問。 齊明鑫沒吭聲,只當(dāng)是沒聽到。 于弋清了清嗓子,剛要繼續(xù)問,只聽在那里玩他沒吃午飯,手機的喬梁說道:“回來就直接躺床上了?!?/br> 聽了這句話,于弋走到齊明鑫的床邊,把手里的東西提起來,朝齊明鑫說:“我給你買肯德基回來了,你下來吃點兒吧?!?/br> “不餓?!饼R明鑫翻了個身,背朝著于弋。 “你現(xiàn)在不餓,下午就會餓的,軍訓(xùn)這么累,不吃東西怎么行。我給你買了一份全家桶,還有烤翅,漢堡,蛋撻,可樂……” “哥,我也沒吃中飯。”劉瑾鵬忽然開口說道。 一旁的喬梁聽了于弋報菜名一樣地說出袋子里的好吃的,想想自己中午吃的那些不對胃口的菜,心里也是一陣嫉妒,跟著劉瑾鵬說道:“我也沒吃中飯?!?/br> 于弋把一袋子的吃的放到桌子上,任由劉瑾鵬和喬梁過來拿。自己則拿出一個熱乎的漢堡,放到齊明鑫的腦旁,說:“小鑫別生氣了,吃點兒吧,我都給你買回來了?!?/br> 雞腿的香氣順著齊明鑫的耳朵一直飄到他的鼻子周圍,讓本來就饑腸轆轆的她更是難敵這種誘惑。但尊嚴是放在第一位的,于弋上午故意刁難他,現(xiàn)在又買東西過來示好,肯定是糖衣炮彈,絕不能輕易上當(dāng)。 于是齊明鑫脖子一橫,愣是沒接于弋手里的漢堡。 于弋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有點兒竊喜,因為覺得齊明鑫生氣的樣子蠻好玩的;還有點兒擔(dān)心,不知道他不吃中飯下午能不能撐下去……但肯定沒有失落,他才沒有這么容易被打擊到。 于是被拒絕的于弋又再次鼓起斗志,下午要繼續(xù)作戰(zhàn),知道齊明鑫與自己為敵,而不是見自己就躲為止。 下午軍訓(xùn)的前一個小時,仍舊是枯燥的站軍姿。教官為了折騰這群大一新生,偏要他們面對面站著,只要有一個人笑了,就會挨打。 反正齊明鑫看于弋是肯定笑不出來的,雖然是面對面站著,但齊明鑫的目光一直斜著看向別處,就是不和于弋的目光相撞。 于弋開始小聲地叫著齊明鑫的名字,想把他的眼神勾回來。結(jié)果齊明鑫偏偏不搭理于弋,任憑他怎么叫,都是斜著眼看向別處。 終于,于弋叫累了,停下來清了清嗓子。就在這時,齊明鑫沒忍住,把眼神轉(zhuǎn)了回來,看了于弋一眼。 于弋趕緊趁機朝齊明鑫做了一個鬼臉,樣子十分猙獰。 齊明鑫被嚇了一跳,就在這時,教官忽然喊了一聲向后轉(zhuǎn),所有的同學(xué)都把頭轉(zhuǎn)向了后面,只剩下齊明鑫還在那里愣神。 從上午齊明鑫“挑刺”開始,教官就對這個沒有絲毫包容心的男生沒有好感,這會兒見他又拖了別人的后腿,一賭氣上前就給了齊明鑫一腳。 這一腳,聽在于弋的耳朵里無比刺耳。 他本以為把齊明鑫逗笑了,齊明鑫不過挨個小小的教訓(xùn),根本不算什么??蓻]想到這個教官竟然當(dāng)眾踢了齊明鑫一腳,這豈不是讓他在全班同學(xué)的面前出丑? 他那么要強,能受得了么? 果然,在教官踢了齊明鑫一腳之后,所有的同學(xué)全都噤聲了,連身邊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于弋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看到齊明鑫的眼神,已經(jīng)和前幾天的小別扭明顯不一樣了,這是一種陌生的警告,警告自己他已經(jīng)沒有任何耐心鬧下去了。 于弋看向教官的目光,驟然變冷…… 第四章:報復(fù)教官 于弋的目的達到了,下午的軍訓(xùn)結(jié)束以后,齊明鑫對于弋的態(tài)度從閃躲變成了仇視。他徹底把于弋劃到了敵人那個行列,即便是于弋主動上前和齊明鑫說話,齊明鑫也是一個冷漠的眼神回絕。 于弋卻沒有絲毫的快感,總覺得這種感覺不對勁兒,不是他要的那種敵人。他要的是那種見面就掐,心里還是互相關(guān)心的。而不是這種見面裝作不認識,背地里還不知道會怎么罵自己。 都怪那個教官! 如果不是他,齊明鑫就不會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出糗,也不會因此而憎恨我……于弋暗暗想道。 我都沒舍得真踢齊明鑫,他算哪個鳥啊,還敢對齊明鑫動手??! 帶齊明鑫和于弋這一排的教官姓李,年齡不過二十出頭,比這一屆的學(xué)生大不了幾歲。李教官不管有事沒事,總是喜歡板著臉,裝作一副深沉的樣子。 下午軍訓(xùn)完之后,李教官和一群教官去吃晚飯,吃過飯之后這些教官就開始自由活動。有的教官和一兩個女生坐在樹蔭下聊天,有的教官在學(xué)校各處散步。李教官是后者,他不僅喜歡散步,還喜歡欣賞校園風(fēng)景。 就在李教官獨自一人走在宿舍樓后面的那條小路的時候,前面忽然走過來一群男生,一下將李教官圍住了。 李教官畢竟年齡也不大,見到這么多男生圍著自己,而且個個都很壯,心里一下沒了底。 “你們干什么?”李教官問。 其中一個圓臉的男生撇了撇嘴,哼到:“什么也不干,就是打你?!?/br> 話音一落,一群男生朝著李教官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直到開始有圍觀的學(xué)生朝這里走來,那群男生才一哄而散,剩下李教官一個人捂者肚子躺在地上。 這條小路邊上的宿舍樓就是于弋住的地方,他站在樓上的陽臺上看著底下的景觀,不覺得勾起一個滿意的笑容。估計到不了明天,李教官挨打的事情就會傳得人盡皆知,看他的臉到時還往哪擱。 于弋冷笑了一聲,朝屋子里走去。 晚上,寢室按時熄燈睡覺,劉瑾鵬幸災(zāi)樂禍地朝那三個人說:“你們知道么?五排的那個教官挨打了?!?/br> “我們就是五排的?!庇谶Φ馈?/br> “哦哦,那就是你們的教官了?!?/br> “嗯?!?/br> 一旁正在忙著和女生發(fā)短信的喬梁,這會兒聽到誰提起教官挨打的事,也興沖沖地湊過來聽。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喬梁一連問了兩聲。 于弋沉睿的嗓音揚起,“我們的那個教官挨打了,而且被打得不輕?!?/br> 喬梁咽了口吐沫,朝于弋問:“那你們是不是不用接著軍訓(xùn)了?太幸福了?!?/br> “你傻吧!”劉瑾鵬把枕頭底下的臭襪子扔到了喬梁的床上,說道:“這個教官來不了,肯定還有別的教官替補上,你放心,不會便宜了他們的?!?/br> “也對……”喬梁嘟噥了一句,又把那只臭襪子扔回了劉瑾鵬的床上。 劉瑾鵬還興沖沖地朝于弋問:“你說是誰膽子這么大?” 于弋笑著搖搖頭,“我不知道?!?/br> 齊明鑫聽了那三個人的對話,心里隱隱有些不安,看于弋說話的態(tài)度和語氣,這事似乎和他沒有關(guān)系。況且他憑什么要打李教官呢?李教官踢得是自己,他高興還來不及,會為自己報仇么? 齊明鑫還在為自己最初的那種自戀的想法而羞愧著,就聽到枕頭旁的手機響,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替你報仇了,你就別生我氣了?!?/br> 齊明鑫深吸了一口氣,竟然真的是于弋。他不要命了,剛開學(xué)就打教官,這事多么惡劣的事情,萬一被查到肯定會記大過的。 “我沒生你的氣,你以后別做這種事了?!饼R明鑫給于弋發(fā)了回去。 于弋又回了一條,“你要是原諒我了,就轉(zhuǎn)過身看我一眼?!?/br> 齊明鑫猶豫了很久,還是沒有勇氣轉(zhuǎn)過身,就這樣保持著一個僵硬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幾乎所有的學(xué)生都在等著一個鼻青臉腫的教官出現(xiàn),結(jié)果等到最后也沒等到。五排換了一個教官,樣子比李教官溫和多了,即便是訓(xùn)人,也是客客氣氣的。 自從李教官被打這件事傳出去之后,很多教官自由時間都不敢單獨出動了,全都三五成群地出現(xiàn)在學(xué)校里。而且教官打?qū)W生的事情也沒再出現(xiàn)過,甚至連訓(xùn)練任務(wù)相比前幾天都輕了很多。 一瞬間,這個打教官的人成了校園英雄,造福了所有的大一新生。 出手打李教官的那些學(xué)生全被查出來了,都是體育系的,而且是大二大三的學(xué)生,根本沒有參加軍訓(xùn)。校方開始懷疑他們是被人唆使的,這個人一定得查出來,不然難給部隊一個交代。 聽說體育系的那群男生全被記了過,齊明鑫的心里就開始有些著急了,因為他知道,在大學(xué)里被記過是多么嚴重的問題。像于弋的這種情況,性質(zhì)更惡劣,或許連畢業(yè)證都拿不到了。 其后的幾天,齊明鑫一直在密切關(guān)注著于弋的動向,想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事情的進展。結(jié)果于弋的表情總是樂呵呵的,沒見有什么異常,齊明鑫稍稍松了一口氣。 整整兩個星期的軍訓(xùn)終于結(jié)束了,雖然所有的同學(xué)都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可看到那群教官離開,還是有些舍不得。有的女生哭得稀里嘩啦,齊明鑫心里也很難受。他想起之前的那個李教官,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他對李教官從沒有過憎恨,在李教官因為自己挨了一頓打之后,齊明鑫甚至還有些愧疚。 惆悵地在學(xué)校里逛了一圈之后,齊明鑫回了宿舍,宿舍里只有喬梁在,剩下的兩個不知所蹤。 齊明鑫洗了個澡,覺得渾身疲倦,就躺在床上睡了一覺。 等齊明鑫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劉瑾鵬已經(jīng)回來了,正坐在下面和喬梁打牌。于弋不知道去了哪里,他的床上干干凈凈,什么東西都沒有。 最初齊明鑫以為于弋只是和誰一起出去玩了,可直到熄燈,于弋也沒有回來。齊明鑫開始在心里犯嘀咕,于弋為什么沒回來,是出了什么事了么? 自從于弋找人打了李教官之后,齊明鑫的心就一直繃著,有一點兒風(fēng)吹草動都會胡思亂想。他知道這件事情拖得越久查出來,于弋所受的處分就會越嚴重。 就在齊明鑫輾轉(zhuǎn)反側(cè)的時候,下面的劉瑾鵬忽然開口說道:“齊明鑫。你知道打李教官的人是誰么?” 齊明鑫囁嚅著,沒說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