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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只是口頭的約定,在貴族之中也絕不是可以隨便開的玩笑。準確地說,這是雙方家庭互相試探的一種表現(xiàn)。 那么,張景宣對赫胥猗的愛慕,以及赫胥猗說的男人的嘴不可信就完全說得通了。 張家悔婚,而張景宣在仍喜歡著赫胥猗的情況下沒有做出堅持。尹家雖然和張家沒有太多的關(guān)系,但依然知道張景宣已經(jīng)和他人訂婚。 她之所以知道這些并非是經(jīng)過什么調(diào)查,只是因為張景宣的未婚妻是許箐茹——許秦雄的女兒。 當(dāng)初她為了接洽赫胥那塊地的事和許秦雄見過幾面,因此聽他談起過這件事。如今記憶全部復(fù)蘇,她一一對上了號。 當(dāng)初的事,或許比她想象得更復(fù)雜。 尹如琢想到這種可能的第一時間,不是嫉妒而是心疼。 赫胥猗對張景宣還是否有感情根本不是她所考慮的重點,她能夠想到的只是當(dāng)初那個小女孩有多受傷。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就是喜歡成熟攻。 第16章 “奇怪,晚上怎么那么早就準備睡覺了?” 兩人回到家中,尹如琢罕見地連書房都沒進,跟在赫胥猗之后洗完澡后就上了床。 赫胥猗這句問話倒完全是出于疑惑,畢竟在她看來,即便尹如琢看出張景宣喜歡自己,也不可能會為此放棄工作。 和尹如琢結(jié)婚兩年,赫胥猗看得出對方是相當(dāng)理性的人,且有著完全符合她這個年齡的處事方法。 尹如琢對她溫柔愛護,但也從未因此懈怠過工作,或做出過什么瘋狂出格的舉動,兩人的一切都溫和如水。 這正是赫胥猗所期望的關(guān)系,對方要是真的太過熱情,她這兩年還不一定能平和度過。 不過今天的尹如琢一反常態(tài),不僅睡得早,而且一躺到她身邊就將她緊緊抱住,是她平時不曾體會過的有力。 “猗猗?!?/br> “嗯,怎么了?” 赫胥猗確實有些好奇,吃醋竟然有那么大的威力嗎?能讓一直理性淡定的尹如琢都如此反常。 “我就是想抱抱你。” 赫胥猗輕笑道:“好,不是一直讓你抱著嗎?” 她對尹如琢的懷抱有一種十分矛盾的心情,除了壓力之外,這樣的擁抱也給了她一些支持、一些溫暖以及一些成就感。 尹如琢的愛對表演的她來說是壓力也是動力,是諷刺也是獎勵。 赫胥猗不是以玩弄他人感情為樂的人,只不過尹如琢的感情對她來說屬于剛需。她有自己的目的,所以需要以此來作為保障,而唯一能夠作為回報的,只有滴水不漏的演技。 “猗猗……” 今晚的尹如琢有著之前任何時候都不曾有過的纏綿,溫柔的愛·撫,小心的親吻,以及充滿了愛意的呼喚。 她身上那種蕓香科植物的清香充斥在赫胥猗鼻間,讓她一時有種暈眩感。 “究竟怎么了?” “你之前說和張景宣定過娃娃親……” 尹如琢隱忍多時,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你難道是妒忌了?”赫胥猗輕笑,又帶著幾分得意,“就因為我們定過那個八字沒有一撇的娃娃親?” 細水長流固然溫馨甜蜜,但赫胥猗認為這絕不是保持感情長久的好方法——起碼對她和尹如琢來說不是。 兩年下來,平平淡淡地走到如今,一切都成了固有的模式。尹如琢或許現(xiàn)在還不會厭倦,但再過幾年呢? 平淡的戲劇從不會吸引人,平靜的壓抑也總有爆發(fā)的一天。 感情需要經(jīng)營,更需要對手。所以,她在達成自己的目的的過程中,也為尹如琢設(shè)立了一個假想敵。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嗎? 在她忙于正事的時候,尹如琢也能有事做。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自己選擇的是她的時候,一定會很開心吧? 至于對張景宣,僅僅說是看開未免太看得起她的胸襟。這個人是造就如今的她的原因之一,她可還沒大度到能完全不在意。 她的計劃早在兩年前就已經(jīng)開始,只不過張景宣通過祝惜辭來找她省了她很多事,也減少了她的嫌疑,從而增加了成功的幾率。 即便是此刻想起這件事,赫胥猗都覺得十分開心——那一天喝酒可不僅僅是突然來了興致。 “不是這樣的?!?/br> 尹如琢抱著赫胥猗,聲音有一些悶,而她的回答也有些出乎赫胥猗的意料。 她不覺得尹如琢是那種會隱瞞自己醋意的人,更不覺得對方?jīng)]有吃醋會有如此表現(xiàn)。 “你沒妒忌哦?” “倒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妒忌,但比起妒忌……”尹如琢望向赫胥猗,赫胥猗從她的瞳仁中看到了溫柔的波光,“但比起妒忌,我更加心疼和后悔,為什么沒有再早一些去見你?” 尹如琢有很白很白的皮膚,這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更年輕。她有繼承于模特母親的深邃五官以及高挑的身形,還有那一雙獨一無二含情脈脈的淺紫色瞳眸。 赫胥猗并不是第一次因她的凝視而窒息,那里面深沉的感情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她的胸口上。 “呃……”因為沒預(yù)料到尹如琢的想法,她想好了的很多話在這一刻都變得無法說出口,“這又不是你能控制的?!?/br> 尹如琢因她的話越發(fā)自責(zé),因為這是她能夠控制的。如果早知自己最后會娶赫胥猗,她一定要更早出現(xiàn),一定不再考慮合不合適的問題,一定要盡自己的全部力量來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