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o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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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慕青的初夜悲喜交加。 喜的是,她把貞潔交給喜歡的人。 悲的是,喜歡的人并不喜歡她。 如果這世間的心意,都能如風吹落花般默契,該有多好呢? 十五歲的趙慕青沒有告訴褚淵,她不像表面上那么放浪,她對男女之事半知半解,全是話本子和春宮圖荼毒的。 宮里的嬤嬤也說,男歡女愛是欲仙欲死的事,非常快樂,她覺得跟他試試未嘗不可。 結果還是因為破身的痛楚抗拒,聽到他沉悶的喘息和自己破碎的嚶嚀心如大弦嘈嘈,難為情到捂住眼。 可是褚淵不知道,也不會想知道。 在他眼里,她已經完美樹立起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下流胚子形象了。 “趙慕青,出去。” 他幾近咬牙切齒的眼神表明一切。 記仇了,一定記仇了,且是記一輩子那種的。 欲死是真的欲死,可是快樂嗎?趙慕青的感覺只有一個字:痛。而看褚淵的樣子,也不快樂。 情愛一詞,于她是心甘情愿,于他卻是避之不及。 可見嬤嬤是騙人的。 那夜極有可能成為他光輝人生里最大的恥辱。 趙慕青回憶他氣到充血的臉,心有戚戚,忽然想打死自己。 他只是不要她,即便奉上全部,也不過強人所難。 而她怎么就傻到還在安慰他? 褚淵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天沒吭聲。 趙慕青跟個鵪鶉似的安靜,一時不知道該動還是不該動。 褚淵靠近了些,鼻尖幾乎抵上她的,呼出的熱氣越來越沉。 “抬頭,看著朕?!?/br> 看你個頭。 她不肯。 褚淵俯首,嘴唇下壓,忽然輕輕啄了下她的額頭。 輕到如羽毛搔過心尖。 趙慕青愣了好幾秒,嚯的抬眼。 ……表情漸漸不受控制。 參不透,真的參不透??赡芩逕掃@些年,道行仍舊沒長進。 褚淵卻松手,拍了下她的背啞聲道:“起來,出去吧?!?/br> 趙慕青云里霧里,竟無法反駁,一骨碌起身,“奴婢遵旨?!?/br> * 關雎閣里,宮人來來往往,正穿梭于亭臺樓閣間。 沒有人注意到跪在樹底下的身影。 趙慕青腿麻到血脈堵塞,也不曉得薛蘭秋這個下馬威要給自己到何時。 她算是了解伺候主子有多苦命了,見著誰都要跪,主子一個不高興也要跪。 要是她以往當公主的時候體貼些,可能“死”后也不至于沒有人連紙錢都舍不得給她燒一把,或者為她哭一哭懷念一番。 她這個公主,委實當的失敗。 今年似乎比往常暖和些,已近年底,海棠卻開得茂盛。 薛蘭秋滿頭青絲籠起,發(fā)中斜插珠釵,她笑道:“陛下看這花開得多好,倒比去年更艷了?!?/br> 褚淵輕衫緩帶,頭發(fā)未綰披散肩頭,隨她的視線看去,“你好像很喜歡花。” 這神態(tài)頗有些恣意sao包,像秦樓楚館里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倌,是趙慕青沒有見過的。 從前他發(fā)冠整整齊齊,衣服裹得一絲不茍,饒是臉再好看,也架不住一身苦大仇深的氣質。 她不知道,他近些年是不是因為事業(yè)和愛情雙喜臨門,竟變得這么奔放起來,弄得她這個二世祖前輩都被搶了風頭。 薛蘭秋挽著褚淵手臂說:“妾身不止喜歡花,更喜歡的是與陛下共同賞花。” 褚淵含笑道:“這么喜歡與朕在一起,為什么又要傷朕的心?” 薛蘭秋還眷戀著他身上溫度,聽了這話登時不解:“妾身怎會做讓陛下傷心的事?” 她心里驚疑不定,唯恐他生氣。 只記得那晚褚淵來關雎閣,她本來說盡軟話,做足楚楚可憐狀以博取他的憐憫之心,可他還是安慰幾句就離開了。 她在他走后不久因病臥床,直到今日聽他來此才出門,怎會做什么惹怒他的事情? “朕聽說,你前幾天派人去醫(yī)署拿了不少洋金花?” 薛蘭秋嘴唇翕張:“那是……那是因妾身近日總覺得下腹疼痛不適,所以想用它麻醉止痛。” 褚淵莞爾:“能用于麻醉止痛的藥很多,并非只有一種,洋金花用量過度,可是會令人中毒的?!?/br> 薛蘭秋以為他知道了自己用洋金花毒死兩名妄想上位的宮女,瞬間慌亂。 “妾身沒有做任何對不起陛下的事!”她臉色發(fā)白,泫然欲泣。 褚淵傾身,把她從地上拉起來,將歪斜的發(fā)釵扶正,“朕沒有怪你,只不過在提醒你,小心身邊人?!?/br> 薛蘭秋心里一動,在這刻似乎斷定他的心里是有她的。但她不清楚他話中意味,不禁問:“陛下所說讓妾身小心身邊人是什么意思?” 褚淵不做解釋,反問:“朕想要你為朕辦件事,你愿不愿意?” 她羞怯點頭,無論什么,他需要,她都會不假思索遵從。 “乖。”趙慕青聽見褚淵說。 溫柔帶笑的一個字,仿佛裹著糖,哄得人骨頭酥成渣,那是他從不會對她說的話。 她記得,他對她說的最多的是:男女授受不親,請公主潔身自好。 其實哪有什么授受不親,不過是一句敬謝不敏的托詞。 但褚淵的笑容實在假惺惺,做戲都不做得走心點嗎?可惜的是,薛蘭秋當了真。 趙慕青在心里為她點蠟,再看就多了絲同情的意味。 褚淵望向對面的海棠花叢,開口道:“她也跪夠了,讓人叫過來,朕有話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