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惡人夫君前揣崽_分節(jié)閱讀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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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不要臉,一定偷偷涂脂抹粉了。一個大男人涂脂抹粉,令人作嘔。言夫人惡意地想。 江滿月有秀才功名不用跪,但言采卻需要,他心里很不舒服。一直都只跟江滿月兩人住在外頭,所以也一直沒有按照古人的一些禮儀來,他家里的下人也從來不讓他們跪下跪去的,這還是除結(jié)婚之后,言采第一次跪下來。 江滿月暗自捏了拳頭,憑什么要讓言采向堂上那個人跪。 只是蜻蜓點(diǎn)水一跪,便站了起來,縣令原本心里不悅,他都沒讓站起來呢。但仍然沒說什么。 徐縣令胖乎乎的,嘴上兩撇細(xì)胡子,一條腿高高翹ll起。他也是欺軟怕硬的,掃了眼江滿月避開,只問言采。 “你叫言采?本官問你,他要告你占了他家的山,你可認(rèn)罪?” 言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照出徐縣令肥胖的臉。 “本來無罪,何罪可認(rèn)?” “大膽!敢頂撞本官?”驚堂木一拍,嚇了堂前圍了一圈的百姓一大跳。 “大人,我夫人只是年少不知事,并未頂撞于你。關(guān)于占山一事,實(shí)屬胡編亂造。茶山是我夫人的嫁妝,有地契為證?!?/br> 徐縣令一口氣被壓回去,還想拍驚堂木,奈何手上不知怎么一滑,驚堂木一下摔了出去,啪嗒幾下,落在言采腳下。 言采往后退一步,這不關(guān)他的事。 一口氣就這么斷了,徐縣令讓人撿回來再拍就沒了勢氣,不情不愿地坐下來,瞪了眼另一邊的言家夫婦。 都怪這兩人,讓他丟了臉。 “既然你們有證據(jù),那就把‘證據(jù)’呈上來讓本官好好過目。”證據(jù)兩個字被拖長了音調(diào),江滿月瞇起了危險的眼睛。 言采取出懷里的地契正要拿出,被江滿月攔住。 “嗯?” “他要的證據(jù)不是……”江滿月壓低聲音,拉住他的手。這胖縣令想要的可不是證據(jù),而是賄賂。 見兩人磨磨蹭蹭的,縣令吹著胡子敲了敲桌子:“還不快呈上證據(jù)……” 言采卻不想平白給這樣一個人送錢,遞上的還是一張真地契。那縣令拿起地契左右看看,還試圖撕開地契,看是否有夾層,半天才徹底意識到這可能只是一張地契。 并沒有所謂的誠意。 徐縣令原本還算和善的臉色一下子僵住,陰沉許多,臉皮一拉,嘴角向下。 “這就是你的證據(jù),本官以為這還不夠吧?”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怎么不算證據(jù)?”言采上輩子還沒有賄賂過別人。打喪尸謀生全部都是靠自己一一雙手,末世法則拳頭大就有話語權(quán)。 他又一貫是獨(dú)行俠,和徐縣令這樣身處l高l位的人接觸不多,最多也就是那些基地老大請他去看病。但現(xiàn)代人和古代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再官ll威重的末世人,也不會有古代的官ll僚這種從根子里高人一等的主l子l心態(tài)。 江滿月是比言采更明白的。他也曾居上ll位。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民不與官斗。 江滿月不看好,卻沒有阻止言采。不管好的壞的,都不應(yīng)該被阻攔。他會在身后,做一座山,像永遠(yuǎn)堅實(shí)的墻,卻不應(yīng)該阻擋一個人一往無前。 “我有茶山地契證明,這茶山本來就歸屬于我。否則當(dāng)日,大伯和大伯母怎么會任由我拿走茶山卻不阻攔?” “你胡說八道!”言夫人兩只眼睛死死盯著言采,“你根本就不是言……” 聲音頓時被掐斷,言夫人的臉色漲得通紅,像只被硬生生掐斷脖子的公雞,嘶鳴了幾聲,泄ll了氣! “他不是什么???”縣老爺兩眼泛光,但言夫人后半句話卻始終說不下去。 言采蹲下來,在言老爺身邊輕聲道:“真正的言家少爺是如何被你們逼ll迫自盡你可不要忘了。這大庭廣眾的,我想你也不想和我魚死網(wǎng)破。誰也沒好處的?!?/br> 言老爺臉色一變,一擰言夫人的胳膊,讓她閉嘴。真不應(yīng)該受這婆娘的蠱惑,丟了份子。可這婆娘又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贏這官司。 這要如何去贏。那白紙黑字的地契可都在呢。 “大人!民婦也有證據(jù)證明茶山是我們的!” 言夫人連忙雙手捧出一個盒子,徐縣令讓人呈上來,面上壓著一張地契,和言采交上去的分毫不差,底下還壓著幾張銀票。他露出一份得意的笑,這個婦人倒是識趣。 他蓋上盒子,拿出那張地契抖了抖。 “你們二人都有茶山的地契,這可難辦了。”原本礙于江滿月是江家少爺?shù)纳矸?,想給他們面子,拿點(diǎn)錢這事情就了了,結(jié)果竟然有油鹽不進(jìn)的,十分不知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