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之如飴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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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時濟(jì)猛地望向她,蕭朗面色不變,望著她的眼睛道:“那也請你告訴我,你為何要這么做?!?/br> 阿塔朵面無表情:“他們該死?!?/br> 薛時濟(jì)忍不住道:“就算他們該死,你也應(yīng)當(dāng)報給官府,讓他們?nèi)ソ鉀Q。若人人同你一般,那豈不是血雨腥風(fēng),亂了套了?!?/br> 阿塔朵的睫毛顫了顫,眸中一片蒼涼,蕭朗心道不好,這樣下去對方更不愿意說實(shí)話:“不如這樣,咱們換個方式,我來問,姑娘來答,好嗎?” 阿塔朵抬頭望了他一眼,半晌才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姑娘叫什么名字?” “阿塔朵?!?/br> “你的名字很好聽。”蕭朗笑道:“姑娘雖然是胡人,但對于我們的話卻非常熟悉,姑娘是什么時候來到這兒的?” “太久了……”阿塔朵的眼神越過他,飄向窗外的那輪圓月:“久到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小時候在草原上看月亮,比在這兒要更近,更美?!?/br> 蕭朗道:“那姑娘為何不回去?” “用你們的話來說,叫身不由己。”阿塔朵道:“我家窮苦,小時候家人便將我賣給了一隊從外地來的雜耍團(tuán),跟著他們游歷四方?!?/br> 蕭朗恍然大悟道:“難怪我與姑娘交手時,只覺姑娘身法輕盈,但底盤不穩(wěn),力氣也不像普通的習(xí)武之人??墒菍W(xué)過雜耍的原因?” “不錯?!卑⑺涞溃骸澳菚r我們被逼著給外人表演,為了能光腳從火上跑過,只能不斷練習(xí)輕功。還有縮骨功,這功夫看苗子,越早練習(xí)越好,當(dāng)時班主抓了一堆半大的小孩,只有我學(xué)得最好。” 她說到這兒,竟歡快地笑了兩聲:“也只有我能鉆進(jìn)表演用的壇子里,他那時一定沒想到,我能鉆進(jìn)壇子,自然也能鉆出他用來拷住我的手銬?!?/br> “于是我把他們?nèi)珰⒘??!彼哪樕现饾u出現(xiàn)了興奮的紅光:“只可惜我忘了將他們也塞進(jìn)那壇子里,叫他們也嘗嘗這滋味?!?/br> 薛時濟(jì)被她一席話說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真不知她究竟與那伙雜耍人士結(jié)下過什么血海深仇。 蕭朗道:“你為何要?dú)⑺麄儯俊?/br> “我說過,他們該死!”阿塔朵的情緒開始波動:“他們都該下地獄!” 見她神情激動,蕭朗問:“那你為何要?dú)⑽???/br> 阿塔朵一愣,轉(zhuǎn)過臉呆呆地望著他。 蕭朗道:“姑娘之前偷過不少的衣物,但卻未對她們下過殺手。我用計引姑娘現(xiàn)身,姑娘卻在拿到衣服的瞬間對我起了殺意,這是為何?” 阿塔朵冷冷道:“因為我以為你是個女人?!?/br> “這倒奇怪了?!笔捓实溃骸肮媚镏氨憩F(xiàn)出一副對男人恨之入骨的模樣,這時為何又恨上女人了?” “你說錯了?!卑⑺涞溃骸拔也缓夼?,我只討厭那些傻女人?!?/br> 蕭朗望著她道:“可我那時只如同之前的姑娘們一樣將肚兜掛在衣桿上,你憑何斷定我就是個傻女人?” “你誤入迷途,不可自拔?!卑⑺涞溃骸八晕襾碚饶?。” 薛時濟(jì)聽得沒頭沒腦:“你這話說的簡直荒唐,殺他和拯救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說過,世間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阿塔朵道:“太多人看不清這一點(diǎn),將自己的一生都交付給那些臭男人,你也不例外!” “你若是像她們一樣乖乖潔身自好,我自然不會殺你??赏膺叺娜硕颊f,你早與你身邊那樣貌英俊的侍衛(wèi)有染。既然你如此不知廉恥,與其等得日后痛苦,不如我早日來了結(jié)你們兩個?!?/br> 蕭朗內(nèi)心滋味復(fù)雜,沒料到竟然是外界離譜的傳言竟惹得幕后人現(xiàn)身,更沒想到阿塔朵竟然已經(jīng)對于男歡女愛之事排斥到了這種程度。 “這世上雖有負(fù)心之人,自然也有真心相守之人。你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取他們性命,怎能算是替人解脫。”蕭朗搖頭道:“我并不清楚姑娘遭遇了什么,但姑娘的這番言論,我卻不能接受?!?/br> 阿塔朵道:“廢話少說,我敗就敗在沒能識破這是你們官府耍的花招,要?dú)⒁獎?,悉聽尊便,下輩子轉(zhuǎn)世投胎,我依舊殺盡天下負(fù)心人!” 她這般決然的態(tài)度,連穆云翳都不免驚訝了起來,蕭朗道:“在未還原所有真相前,我們不會動你。還有,我們并非官府之人,你若對官府的人有仇恨,也大可收一收?!?/br> 阿塔朵一愣:“你們不是官府的人?!?/br> 蕭朗點(diǎn)頭:“我們是武林盟的人。” 武林盟。 短短三個字,于阿塔朵卻如五雷轟頂:“武林盟……你們竟然是武林盟的人?” 她雙目圓睜,肩頭顫抖,淚水源源不斷地從面上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