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個職業(yè)太難了_分節(jié)閱讀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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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是四兩撥千斤。 輕描淡寫的兩句話,根本挑不出毛病,而且又直指他的目的。 芒果他們明顯段位不夠啊,只能讓開樓梯口。 王致遠又往前走了幾步,才到王文謙房間門口,二壯就又對著他跪了下來。 “王總,是我們沒有保護好小王總?!倍验_始認罪。 王致遠用眼睛掃了他們一眼,“行了,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不是你們的錯,法制社會,別搞得跟組織一樣,實在心里過不去,就給我把他看緊點?!?/br> 二壯點頭,然后站了起來,準備全力配合王總捉拿小王總回家。 王文謙站在墻角處看著他爸,父子倆的眼神一接觸,那就是火花。 王致遠看他那個樣子就來氣,直接用手指著他,“小崽子,你給老子過來!” 站在門口的眾人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剛才還很有氣質(zhì)的一個企業(yè)家,怎么轉(zhuǎn)眼間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我不!我偏不!你今天別想把我?guī)Щ厝?!”王文謙從旁邊的衣柜里,拿出了一個衣架,看架勢是準備搏一搏了。 “我忍你已經(jīng)很久了??!好好的大學不上!要跑來打職業(yè)!打了一年都是個半吊子!你自己看看!別人在網(wǎng)上怎么罵你的!你是真不嫌給我丟人!” 王致遠一想起這些事情來就生氣,越說越氣。 “都說了是休學!等我功成名就了我再回去上學!嘴長在別人臉上!我又管不??!他們愛罵就讓他們罵!就算丟人,那也是我丟自己的人!有你什么事??!你別整天把自己想那么神氣!什么都要往自己身上帶!你以前不就是一個賣鹽的嗎!”王文謙開始了跟他爹的爭執(zhí),并且還揭他爹的老底。 雖然這些都不是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大家百度一查估計也都能知道,但是這個時候在場的各位都覺得有些尷尬。 經(jīng)理也覺得不好插手別人的家務事,招呼隊員們都在隔壁房間去,吵架就隨他們吧,只要對方一動手,他們也動手,總之,不能讓他們把王文謙帶走,就是隨時待命了。 “賣鹽的怎么了!我不賣鹽能有你今天的生活?能有你今天的為所欲為?你還跟我犟!大壯小壯,給我把他抓起來!帶回去!” 王致遠怒極,說話都是帶吼的,二壯得到了指令,上前就去抓王文謙。 律師更是將房門給鎖上了,守在了房門口。 王文謙躲了幾下,躲不開,又用手里的衣架揮舞掙扎,奈何扛不住大壯的蠻力,衣架很快就報廢,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抓住。他伸手就拉住了防盜窗上的鋁合金柱子,死活就是不松手。 二壯已經(jīng)控制住他的身體,但是就是拉不開他的手,兩個人又用手去強掰,結(jié)果王文謙的身子又不停的扭動著掙扎,讓他們不太好下手。 “你今天就算把我?guī)Щ厝チ?!我也不會屈服!不讓我打職業(yè)我就絕食!我說到做到!” 王文謙也是在吼著,眼睛也紅了,這是他目前唯一喜歡的事情,也是目前唯一想要做出點成績的事情,他知道電子競技是青春飯,所以他不想浪費自己的青春。 人這一生還很長,繼承家業(yè)也不差這一時,他就想認真做一回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你打的都是什么東西?整天成績打不出來!還招惹是非!我看你哪天再待下去把命都要丟!這么大的事情你還瞞著,你非要這些人替你把心cao碎了你才高興?你有沒有想過今天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拿什么跟你媽交代?拿什么跟你爺爺奶奶交代?說起來你都二十歲了!怎么還這么不懂事!” 王致遠很激動,說著說著聲音都有些顫抖,眼睛也紅了,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王文謙看他爸這樣,他也難受,也有委屈,“我二十歲怎么了!我就想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又有什么錯?我招惹誰了?事自己找上門的!我也是受害者!不是你阻止我打職業(yè)我用得著瞞著嗎?你還有臉提我媽跟爺爺奶奶!我媽生我難產(chǎn)的時候你在哪?爺爺奶奶把我?guī)Т蟮臅r候你在哪?我的童年里又有多少關(guān)于你的記憶?全都是暑假里的匆匆一瞥和一堆我根本不想要的玩具!后來你把我接回去了,可是然后呢?你跟我說過多少次話?陪過我多少天?跟我一起吃過幾次飯?你問問你自己啊!” 王文謙說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聲音梗咽,淚流滿面。 二壯沉默地慢慢松開了手,他們跟了小王總十年,可以算是看著小王總長大,他們見證了他的成長,也見證了他的孤獨,一個人在諾大的房子里,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去上學,剛被王總接回來的時候,還時常會問他們,爸爸呢? 到后來他沉默不語,開始變得暴躁,易怒。 “我根本不想要你那些家業(yè)!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錢能把我媽從墳里復活嗎?”王文謙似乎有些脫力,聲音開始弱了下來,沒有一開始那樣竭力的嘶吼,哭腔已經(jīng)替代了他的言語。 王致遠同樣泣不成聲,他承認他虧欠王文謙的太多了,虧欠他mama的也太多了,所以他想讓孩子過得好一點,最起碼不愁吃穿,希望他學業(yè)有成,將來繼承他的事業(yè)。 可是就在一眨眼,他的孩子長大了,當他的孩子走上了一條沒有規(guī)劃的意外之途時,他認為是孩子的叛逆,是被這個世界所誘惑,是誤入歧途。 他沒有那么著急扼殺,其實也是看到了他的一些努力,但是他依舊不認同這條道路的正確性,依舊否認這條道路的可行性,所以他阻止,他自知對他虧欠,又想對他彌補,導致他沒有辦法下狠手。 直到今天,他的孩子遇到了極端粉絲的故意傷害,他才覺得從前不下狠手,都是在放縱,會讓他的孩子受到更多甚至更大的傷害,他沒辦法失去了,這筆生意他賠不起。 所以他才親自來,說什么都要把他的孩子帶回家,回到唯一可以替他遮風避雨的港灣。 可是啊,哪怕他自己知道虧欠得再多,卻始終還是忽略了他的孩子真正想要的東西。 他或許是個成功的企業(yè)家,但他永遠都不是個好父親,他沒給過王文謙陪伴,也沒給過他父愛的溫暖,他給的只有冷漠的金錢,沒有溫度的大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