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與君廝守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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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舒不曾想,形同陌路的兩個人,她居然會這般熟悉自己。 “也是巧了,宛如自幼也喜愛那冬日里寒梅,去年冬日在江南的時候,”趙宛如從袖口拿出一條白色的帕子,柔笑著,“聽聞那長春觀里的梅花是開得最好的。” 趙宛如注視著李舒的神色,只見她的眸子平淡如水,不禁起疑,進(jìn)一步說道:“遂去拜訪了…太清真人?!?/br> 說到太清真人時,李舒的眸子似乎閃動了一下,旋即溫柔一笑,“江南我去的極少,長春觀更是不曾去過?!?/br> 趙宛如展開帕子,“那小娘娘可認(rèn)得太清真人?可識得這帕子?” 李舒心中微顫,“太清真人是扶搖子希夷先生的高徒,天下道者誰人不知華山扶搖子,自然也認(rèn)得太清真人?!?/br> “至于這帕子...”李舒抬眼,看著趙宛如手中白色絲綢帕子,角邊繡的紅梅刺眼。 李舒支吾不言,趙宛如心中明了,本來她也不是要逼迫她,只是心中有些疑問想解開,見她這般為難,于是一笑了之,“這白帕繡工生疏,您送母親的帕子比這個繡的要好上太多,我這才尋思著過來找您討要一條的?!?/br> 聽著趙宛如的話,李舒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她不是看出了這帕子是同出一人之手??蛇@帕子如何在她手里… “原來是這樣,惠寧想要我這婦人繡的帕子,派人來取便是,我這兒偏僻,何必你親自跑一趟。” “求帕子是順道,宛如主要還是想來探望探望小娘娘,在這大內(nèi),您和圣人一樣,都是宛如的母親?!?/br> 不知是趙宛如的話觸動了她十多年的孤寂還是怎的,李舒眼中居然泛著紅,眸中滾熱。 看出這一切的趙宛如,將復(fù)雜暫時壓在了心中,此時她不希望自己的棋局剛開始走就敗在了親情上。 “宸妃娘子,內(nèi)侍班的周懷政派人來傳話了,集英殿設(shè)了宴請您過去?!?/br> 昨夜的宴是替萬壽長公主設(shè)的洗塵宴,今日一早惠寧公主與三公主就回來了,于是又在前廷設(shè)了宴。 這次選在了集英殿,看來不單單只是家宴這般簡單。 “殿下,圣人來傳話了,讓您回去?!痹茻熯~著穩(wěn)重的步子湊到趙宛如身后躬身道。 果然如趙宛如猜想的一般,剛一回去就被母親拉著由好幾個宮人替她精心梳洗打扮。 若是家宴,何必這般盛裝。 “元容真是長大了~” 坤寧殿以東是一座僅次福寧坤寧二殿大小的宮殿,也是杜貴妃的居所,趙靜姝剛出浴,只披了單薄的輕紗,屋內(nèi)燒著暖爐。 在一眾衣服中挑了一個最樸素的衣服。 但是不合杜氏之意,杜氏便自己挑了自己稱心的衣服,“今兒雖是賜家宴,但是你爹爹下旨召了朝中各相公以及年輕的郎們君一同赴宴,這意思在明顯不過了?!?/br> 見著母親手中拿起的華麗衣裳,趙靜姝挑著眉拒絕道:“阿娘就這般想將元容嫁出去么?” 十多年未見,杜氏自然是不舍的,“娘親自然是舍不得的,但你終歸是要嫁人的?!壁w靜姝自出生就被那些庸道指言大兇,命中有死劫,只能出家斷絕紅塵來破劫,當(dāng)時杜貴妃只是東宮的一個妾不太受重視,女兒養(yǎng)在膝下沒過幾年就被剛登基的皇帝送去了元慶觀。如今是她及笄,加之過去了十多年,早已不信那些劫難之說,得了圣人的恩,勸說皇帝,這才準(zhǔn)許趙靜姝還俗回來。 為此,趙靜姝就是杜氏唯一的期盼,她自然希望她過得好,“這宮中不似道觀,人心難知,危機(jī)四伏,你也該替自己盤算著,知道嗎?” 聽著母親的叮囑,趙靜姝點點頭,她的性子隨杜氏,收斂了玩鬧的性子便也會安分的不爭搶,也知在這高墻內(nèi)唯有謹(jǐn)小慎微才能平安活下去。 “不過,今日主要是替惠寧公主與長公主挑選,咱們還是低調(diào)一些為好?!倍攀蠈⑷A麗的衣服收回,換了一件中規(guī)中矩的常服。 杜氏遣走宮人,親自替她穿衣,盡可能的彌補著十多年自己對她的虧欠。 “這玉,你一直隨身帶著嗎?” 趙靜姝點頭,握緊了昨天夜里差點丟失的玉。 這玉自小跟著她,是杜氏留給她的唯一東西,見著母親眼睛泛紅,趙靜姝舉起,“娘親這般,這玉是有什么故事嗎?” 玉是雕刻的鳳型,似乎還有另外一半。 “這是你娘親我幼年還未入王府時友人相贈的玉。” 燭光下的玉透亮,期間還有斑點雜質(zhì),與現(xiàn)在她們所佩的飾品差太多,但是對于趙靜姝來說此玉是母親所贈自幼不離身,異常珍貴。 “那另外一半是在友人那兒?” 杜氏點頭。 “那母親的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