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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暉除了第一天上課遭受過楚謹朝的冷遇后,后面又主動幾次邀請過對方吃飯干別的,雖然還是被拒絕,但絲毫沒影響到他對楚謹朝熱情的態(tài)度。 他抱著籃球走到楚謹朝面前,下巴往籃球場的方向揚了揚,“那個,一起打籃球?” 六個挨著的籃球場,有三個已經(jīng)被其他班的學生占領(lǐng)。六班的幾個男生守著一個球場,眼神直挺挺的往楚謹朝和佟暉這邊看來,樣子迫切的很。 還沒打上課鈴,楚謹朝說:“老師不集合?” “我清點一遍人數(shù)就行了,這節(jié)課是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老師的習慣是最下課前的五分鐘集合點名。”佟暉摸了摸鼻子,笑著說:“以防同學全跑去食堂偷懶吃飯了?!?/br> 楚謹朝很快答了好,倒讓佟暉有些意外。楚謹朝跟著佟暉一路小跑去籃球場,和六班的幾個同學聚首后,楚謹朝還是說了句:“我不怎么會打?!?/br> 佟暉毫不在意,“我們也不會,就打著玩玩!” 楚謹朝點了點頭。 高二(一)班的教室即使是在課間,依舊安靜的只有筆觸紙的沙沙聲。 坐在靠窗位的不知道是誰先小聲嘀咕了一句:“那是楚謹朝?” 莫裊停了筆,往窗邊看過去,夏協(xié)和幾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圍到了窗外,有人笑罵了句:“cao,楚哥球技怎么還是這么爛!跟小學生一樣!” 夏協(xié)抱著肩,也笑:“誰都有不擅長的領(lǐng)域,謹朝又不是神。” “哈哈哈哈……”笑的最兇的是秦科,“老夏說得對,人楚哥又不是神!都是你們幾個平時把楚哥當神一樣供著,現(xiàn)在見到神跌落神壇都受不了了吧哈哈哈!” 秦科的手扶在窗沿上笑到快直不起來腰,夏協(xié)給了他肚子一下,“謹朝只是運動神經(jīng)不發(fā)達,被你踩著尾巴笑瘋了?” 秦科捂住嘴憋笑,“哪能啊,就、就是……”他說到這里又忍不住往籃球場上追著球跑的楚謹朝看了一眼,噗呲一聲,“哥對不起!” “萬年二十二你可閉嘴吧!”班級里有女同學替楚謹朝抱不平,“你們整天打籃球一身臭汗的臭死了,楚謹朝人那是溫文爾雅少年郎,跟你們可不一樣!” 二十二是秦科的年紀排名,他也算是個奇人,從高一開始無論年紀排名怎么變動,但他卻一直盤踞二十二這個名次上,不退不進。 當然,平時同學喊他二十二,都有調(diào)侃的意思在。 在一班對楚謹朝有好感的女生眾多,不單單是因為他成績好人也長得好,還有一個眾所周知的原因。 秦科朝那個女同學壞笑了一下,“張蓓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不就是貪圖我楚哥聲甜貌美嗎,真是□□熏心!” 張蓓蓓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坐在她旁邊的女生忍不住幫了句腔,“楚謹朝是學校播音員,他聲音好聽沒錯,但又不是每天只有我們女生在聽他的聲音,你們這些男生不也聽了嗎?□□熏心反彈!” 整個班上的人哄堂大笑,秦科臉上掛不住了,半天憋不住一句反駁的話。 夏協(xié)替他解了圍,“謹朝的聲音辨識度很高,最近有個高一的新生去播了他之前的欄目,我聽過幾次,不是他的聲音都感覺不怎么習慣?!?/br> 他把話題引向了廣播臺的欄目,女同學們對這個話題尤其關(guān)注,一下子便把火力點從秦科身上移開,轉(zhuǎn)而討論起欄目的新播音員。 莫裊踩著上課鈴的尾巴去了趟衛(wèi)生間,回來時在靠窗的走廊上站了一會兒,籃球場上的身影你來我往。 上課鈴響了,他轉(zhuǎn)身回了教室。 第5章 搶哭 楚謹朝的球技的確不是一般的爛,佟暉和他一隊,被另一隊的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最后還是敵隊先叫了停,佟暉笑問:“怎么不繼續(xù)打了?” 他們和楚謹朝不熟,說話還算委婉,“打你們……還是算了吧?!备安艘粯?。 打了大半節(jié)課,楚謹朝的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聽見對方喊停便也不打算繼續(xù)。 佟暉喊他:“楚謹朝,買水去嗎?” 楚謹朝搖頭說:“我回一趟教室。” 佟暉哦了聲,看著楚謹朝的背影叮囑了一句:“下課前五分鐘記得來cao場集合,老師要點名!” 佟暉身邊的男同學用手肘給了他一下,“媽的,我以為他說不會打是謙虛,沒想到真的不會!” 佟暉哈哈大笑,“都是同學,以后一起打的機會還多得是!” 有人唏噓了一聲:“我們可不敢倒貼云巔樓的學神……” 六班的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末排靠窗的位置上趴了個人。 楚謹朝從書包里摸出一個水壺,靠在課桌邊上喝著。 窗戶緊關(guān)著,外面熱鬧的聲音穿不進來,室內(nèi)又悶熱得很。 楚謹朝解開領(lǐng)口的扣子,又灌了自己幾口水。 舒臨安趴在課桌上一動不動,看上去睡得很熟。 明明是所有人都最期待的體育課時間,每個人都歡呼雀躍的奔向cao場,他卻一個人躲在教室里睡覺,仿佛游離在群體之外一樣。 楚謹朝沒有刻意去觀察,但在高二(六)班上課一周下來,不難發(fā)現(xiàn)他的同桌的確是個在集體之外徘徊的角色。 課間時間從沒有過人跟他搭話,他的作業(yè)楚謹朝也一次沒看見他交過,即便是上課開小差,老師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放任不管,脫離人際交往的程度比楚謹朝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