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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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對視時,眼里的溫和也少了幾分,開始露出血液里的侵略性。 他的目光從顧磐磐臉上挪開,捉住她雪玉似的腳腕子,人也欺得更近,將她完全籠罩在他帶來的陰影里。 跟他的體格一比,顧磐磐就顯得太嬌小纖細(xì),更何況他的力量與她對比,實在是懸殊。 顧磐磐沒有躲開的余地,只能將女孩子最嬌嫩柔軟之處,完全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 第100章 殿內(nèi)是一片甜蜜溫存。殿外的人見兩個司寢被趕出來,里面的燈光也暗了一頭,卻是云里霧里,摸不著頭腦。 尤其是羅移。羅移在門外聚精會神聽著殿里的動靜,格外的緊張,卻是感覺動靜不大對? 怎么不像是在圓房,倒像是皇后娘娘命陛下親自去熄燈? 他的義父羅虛見陛下對女子的興趣始終不大,生前一直有些擔(dān)心陛下的子嗣。今晚好不容易圓房,陛下初試鋒刃,他實在是擔(dān)心這兩個人里沒個曉事的,萬一不成怎么辦。 若是不成事,陛下受到挫敗,以后就不易了。 因此,羅移看看這兩個司寢,低聲問:“怎么出來了?” 兩個司寢道:“陛下說不用伺候?!?/br> 羅移疑惑地摸了摸下巴,別看他是個太監(jiān),自己沒法辦這個事,但為了陛下的大事,可是早就把個中門道了解清楚。 羅移不明白,陛下未娶皇后時,已是在掠取,如何關(guān)鍵時刻,卻是跟娘娘悠閑說起話來了? 而同樣的月色下,既然有得意人,當(dāng)然就有失意人。 與立后詔書下來那晚不同,邢燕承今晚滴酒未沾,不過,他眼里的陰霾,明眼人都看得到,他也不想掩飾,因此,托病請了幾天假。 另一頭嫁女兒的容定濯,不悅的心情更是有史以來的頂點。 女兒就如一朵他精心呵護(hù),過于鮮嫩的花兒,他覺得還只是一枚花骨朵剛開了兩三瓣,已經(jīng)要被人摘采,這心情可想而知。 更何況,花兒今晚要面對狂風(fēng)暴雨的侵襲,容定濯是過來人,豈會不知。 他也是男人,哪能不知自己女兒的顏色,對于男人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皇帝不知會怎樣恣意放縱。 為了讓相爺?shù)男那槭鏁承?,容?zhèn)就忙建議道:“相爺,您今晚可要去喬夫人那邊。或是讓喬夫人過來。” 容定濯只是看一眼容鎮(zhèn),并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喬慈衣心里當(dāng)然也是在牽掛著女兒,她已開始在期待,等著顧磐磐召自己進(jìn)宮作伴。既能陪伴女兒,又可以躲開容定濯,對她來說實是再好不過的事。 但是她不久就發(fā)現(xiàn),白確竟進(jìn)了自己的屋子,微微一怔后,喬慈衣道:“白確,你怎的不說一聲就進(jìn)來?” 白確則說:“快,你跟我走,我已讓人安排好,現(xiàn)在就送你離開京城,否則,容定濯不會放過你。” 喬慈衣覺得眼皮子跳得厲害,問:“白確,行刺容相那件事,你就已經(jīng)莽撞了,現(xiàn)在又來策劃這一出?你真不怕容定濯對你下更狠的手?” 白確沒立即答話,只是看著喬慈衣。 喬慈衣皺皺眉,覺得此刻的白確有些怪異,想說什么,終究只是道: “我希望你知道,你不可人還在大允,就迫不及待去跟容定濯對抗。若你堅持如此,你能不能活著走出大允都未可知。” 喬慈衣知道,容定濯那樣的性格,不會放過她,肯定不會讓她逃離京城,就算真走出去了也可能會被抓回來。屆時幫她逃離的白確,恐怕就不是這次的受傷這樣簡單。她其實主要還是擔(dān)心白確的安危。 白確卻是道:“若是連兄長遺命都無法辦到,我活著又有什么意義?!?/br> 喬慈衣終于不想再忍,說:“白確,我知道你對我一直不滿,認(rèn)為你哥是為我而死,我這后半生就該為你哥哥活著,不該再想些什么。我但凡過得瀟灑些,你就覺得我是薄恩寡義。怎么,現(xiàn)在你還要拿你自己的命來要挾我?” 白歧死了,喬慈衣以前把白確當(dāng)成弟弟,但白確的性格與他哥哥差得太多,她覺得自己很難跟他好好地相處。 白確說:“我可沒有這樣說過。” “你是沒有說,但你就是這樣想的。”喬慈衣皺眉,總覺得白確越來越有些病態(tài)。 白確突然上前,說:“你不要再猶豫,再猶豫就走不掉了,跟我走!婦人就是如此?!?/br> 他強(qiáng)行要帶走喬慈衣,捏住她的手腕制住她,喬慈衣自是掙扎,兩人距離這樣近,她觀察白確片刻卻是道:“你不是白確?你是誰?” —— 熹光殿中,一片春深。 顧磐磐已完全受制于皇帝,這樣的姿勢讓他能夠?qū)⑺挥[無余,顧磐磐羞恥又害怕,這和她想象中的圓房不大一樣。 她就道:“疼,陛下,我的背后疼?!?/br> 隋祉玉將顧磐磐摟過來,看向她的身后,發(fā)現(xiàn)有一顆小小的花生,這東西硌著她這身嬌嫩皮rou,能不痛嗎? 先前兩名司寢收拾的時候,是沒看到的,不知又從哪里鉆出來。隋祉玉發(fā)現(xiàn)顧磐磐后背都硌出了印,指腹將那點點紅印輕揉了兩下,不悅道:“晚些朕罰她們。” 這樣粗心,連花生都沒注意到。 顧磐磐忙為兩名司寢說話:“無事。大喜的日子,還是算了。” 隋祉玉聞言,就沒堅持說要罰。他讓她又緩了緩,才又伏下身要繼續(xù)。 顧磐磐慌亂用手抵著隋祉玉的胸膛,又提醒說:“陛下,那帕子都尋不著了?!?/br> 她說的是元帕。這是她又找到的新理由。 隋祉玉微微一笑,哪能不知她是在想法設(shè)法拖延。 被她這樣一番推拒折騰,那元帕的確早就不知去了哪兒。元帕是必須得用上的,隋祉玉對待這個小姑娘的初夜,耐心極好,畢竟她年紀(jì)還小,他又是第一回 動心。 若是換個女子,他絕不可能任人故意打斷,遇上有這樣的,必然是敗興至極,命人將女子逐出。 隋祉玉就在榻上找了找,將元帕從顧磐磐雪白的小腿肚下抽出來,已是有些皺巴巴的。 “磐磐,你還有什么話,還要叫朕做什么,一并說完?!彼餍詫⒃练旁谒磉叄苑奖氵^一會兒用,含著笑看她。 顧磐磐看著隋祉玉,總覺得皇帝這笑容里帶點別的意思,似乎她現(xiàn)在越是拖著磨他,待會兒越是會被討回來。 顧磐磐又想起娘親告訴她的,陛下想來經(jīng)驗豐富,你只管依著他,捱過最初的不適就好了。橫豎拖一陣也拖不過,她終于說:“沒有了,陛下?!?/br> “真沒有了?”隋祉玉的手隔著她朱紅的絲衣,在她肩頭輕撫了撫。 顧磐磐的身體隨著他游移的指尖輕顫了顫,答:“真沒有了?!笨伤謫枺骸氨菹聲粫游业氖聝禾??” 隋祉玉眼底含著促狹:“你還挺有自知之明?事兒的確是多?!彼且幌滤啄劭蓯鄣亩?,聲音沙啞道:“但朕不嫌棄。” 她不知她現(xiàn)在的樣子有多美,朱紅的衣衫松散,香肩半露,不自覺中展現(xiàn)欲遮還掩的景色。加之那一張酡紅的俏面,水光盈盈的眼眸,他如何說得出嫌棄的話。 顧磐磐聽了,心里自是跟飲了蜜似的甜,她的心情一舒坦,就想著按姑姑說的,也要讓陛下舒坦,果然沒再找別的借口,只是說:“陛下,可以開始了?!?/br> 隋祉玉看到她這嬌憨的樣子,又問:“皇后終于做好準(zhǔn)備了?” 聽他叫自己皇后,顧磐磐有幾分不好意思,頷首:“嗯?!?/br> 隋祉玉就愛看顧磐磐在他面前不知所措,就對他這個小皇后道:“那皇后先幫朕寬衣可好?” 顧磐磐微微一愣,他全身上下就只有……但想著皇帝對自己的縱容,先是愣是被她耽擱那樣久也沒有半分脾氣,她還是照皇帝的意思,索性閉上了眼,伸手向他的腰間探去。 隋祉玉看著女孩垂目的面龐,又看著她摸過來的一雙小手,喉結(jié)上下滾動,還未等她真的幫忙,他已一下將她手腕捏住。 顧磐磐發(fā)出輕呼,睜開雙眼,正要看發(fā)生了什么,卻是一陣眩暈,已被他置于身下。 裂帛之聲寸寸響起,他看著她慌張的神色,動作卻沒有再停,根本不容她再退避。 顧磐磐見皇帝突然如此,自是害怕地躲閃:“陛下……” 隋祉玉這回對少女害怕的聲音充耳不聞,箭在弦上,他可不能再像先前一般。 女孩就提出自己所想:“陛下,不若讓我飲一些酒,我們再……” 可顧磐磐這回還沒說完,聲音就止住,她連呼吸也窒了一瞬,秀麗的雙眉蹙著,身體更是驟然緊繃。 嬌滴滴的女兒身何曾受過這種痛,如同待放的花苞,硬生生要被催著盛開。 全然陌生的感受,讓隋祉玉也頓了片刻,他全身的血液都似流至一處,這種前所未有的快樂,令他瞇起了眼,雙目中眸光變幻。 他輕輕舒一口氣,才低聲告訴她:“磐磐,是你說……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br> 顧磐磐的手指緊緊抓著身下的被褥,腰似春柳纖纖,人也猶在無邊的水波中起伏。從這一刻起,她的氣就沒有再喘勻過。 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顧磐磐已有些失神,渾然不知身在何處,原本芡實給她梳了個小小圓髻,拿一根茱萸豆玉簪挽著。 這時玉簪突然被隋祉玉抽走,滿頭青絲如瀑,傾斜而下,發(fā)間幽香更盛,令人直沁心脾。烏亮的青絲與吹彈可破的雪膚相映,這樣的顏色對比,更是叫他難以移開目光。 隋祉玉食髓知味,再也沒有之前的溫柔,他失去引以為傲的自控之力,也完全不想再控制,狂性已起,征伐起來也毫無克制。 顧磐磐承受不住,發(fā)出低低的哭吟,希望向來憐惜他的皇帝能停下來,但她并不知道,她這可憐的哽咽聲,只是讓身上的男人愈發(fā)血液翻沸。 “抱著朕,磐磐?!彼屐碛裨陬櫯团投叺馈K@般掠奪還不夠,還希望她給予回應(yīng)。 然而顧磐磐哪里還有這個力氣。 第101章 殿里殿外都太安靜,帝后歡好的聲音難免傳出。其實都是顧磐磐的聲音,皇帝幾乎沒有聲音,偶爾有他低沉的說話聲,也都是他在逗弄顧磐磐。 皇帝只要一說話,顧磐磐的聲氣總是要變一變,有種不堪承受,既歡愉又痛苦之感,叫外面的宮女們都聽得面紅耳赤,忍不住想象皇后娘娘到底怎遭遇什么。 可是又有些想象不出,平素風(fēng)姿從容,清如皓雪的陛下,在榻間竟是這樣不知饜足,讓皇后娘娘連聲求饒。 就有小太監(jiān)忍不住提醒羅移道:“羅總管,按說不能超過時辰,陛下是早過了吧?!?/br> 羅移心里,也從最初擔(dān)心陛下今晚能不能成事,變?yōu)閼n心這太“征戰(zhàn)”太久,會不會損了龍體。 芡實則是滿眼擔(dān)憂,聽著殿里顧磐磐原本清甜的聲音漸漸變得有些沙啞,真是心疼得很,她覺得陛下恐怕多半是興致上來,早已忘記她家姑娘是頭一回經(jīng)歷人事。 若里面的人不是皇帝,哪怕?lián)Q個貴族子弟,芡實是真想出聲說點什么。但她可不敢,擾了帝后圓房,她的腦袋怕是不夠砍。 只能和顧磐磐一樣,期待皇帝快些結(jié)束。 —— 這時的鴻停館里,喬慈衣也正看著這個有些古怪的白確。 喬慈衣不知這人是誰,也不知這人想帶她去哪里。但她肯定是不想走的,她只想待在女兒的身邊。 而且,這個人似乎對她和與她周圍的人都很清楚,居然還知道白確和容定濯那件事。 那人似乎是見喬慈衣竟能發(fā)現(xiàn)他不是真正的白確,面色露出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