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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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隋祐恒剛把風(fēng)箏線手柄拿過去,沒一會兒,風(fēng)箏就直直在遠(yuǎn)處墜落下去。 還好沒過一會兒,就看到邢燕奪拿著風(fēng)箏出現(xiàn),他沒有走近,只是將風(fēng)箏遞給隋祐恒的宮人。邢燕奪身邊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陌生的少女,是顧磐磐沒見過的。 就聽隋祐恒主動大聲招呼:“燕奪將軍!錦思jiejie!” 第107章 魏王都打了招呼,那兩人自是要回應(yīng)。 邢燕奪面無表情走到近前,朝顧磐磐行禮道:“臣拜見皇后?!?/br> 顧磐磐對邢燕奪是能避嫌就避嫌,輕輕頷首,就沒有再說話。她曾有一段時間很怕邢燕奪,現(xiàn)在雖不再有這種感受,但還是對其戒備。 邢燕奪知道顧磐磐怕是不想見到自己,不著痕跡看看她這一身貴人裝束,很快就告退。 聞錦思是特地過來拜見皇后。因她不是跟皇后身邊的命婦一起登山,而是剛剛才上山。 她便也上前行禮:“臣女聞錦思見過皇后娘娘?!?/br> 顧磐磐聽到名字,哪還能不知這個少女是誰。 是皇帝親舅舅的女兒,正經(jīng)的親表妹?;实蹖β劶业闹赜?,容定濯也是對她說過的。 顧磐磐的年紀(jì)比聞錦思還要小一點,但她是隋祉玉的妻子,嫂子的身份擺在這里,地位又尊,受了聞錦思的禮,才笑著說: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束。錦思進(jìn)京有一個月了吧?” “嗯?!甭勫\思道:“今日才有機(jī)會拜見娘娘?!?/br> 聞錦思早聽說皇后的美貌,現(xiàn)下見到,才知一點也不夸張。難怪能在做一名醫(yī)女時,就得到她表哥的寵幸。 顧磐磐也在仔細(xì)打量聞錦思,她見對方和邢燕奪一起出現(xiàn),有些疑惑,這樣的年輕男女平時出雙入對沒什么,但今天實在是有些惹眼。 畢竟聞家是皇帝的母族,沈囂已娶了邢覓楹,聞家是絕不可能再跟邢家有姻親關(guān)系。 隋祐恒心直口快,已幫顧磐磐把疑惑問出來:“錦思jiejie,你也跟燕奪將軍是好友么?我也是!將軍教過我騎馬射箭呢?!?/br> 隋祐恒聽說這是皇帝哥哥的表妹,愛屋及烏,很是熱情。 聞錦思被魏王逗笑,說:“那倒不是,我也是碰巧遇到邢將軍,與他并不熟悉?!?/br> 聞錦思之所以與邢燕奪一起出現(xiàn),是因宣光閣地勢高,她先前步子急,腳下被絆,腰間系著的蘭草袋掉了也沒發(fā)現(xiàn)。邢燕奪就在后面不遠(yuǎn)處,撿起來,還給她。她道謝之后,兩人隨意說了幾句話。 誰知那時就見隋祐恒的風(fēng)箏栽了下來,險些往她身上砸,還是邢燕奪拉了她一下。 雖然這兩個過程中,這位邢家的將軍面色一直很冷,但好歹都是在幫忙,聞錦思倒是覺得邢燕奪人還不錯,道了兩回謝。 但她沒有將邢燕奪幫她的事,在其他人面前講出來。 聞錦思又笑道:“臣女是聽說皇后娘娘在,特地過來拜見娘娘。” 伸手不打笑臉人,顧磐磐也笑道:“我聽陛下提過表妹?!奔热皇巧┥?,她當(dāng)然也要代皇帝照應(yīng)這個表妹。 聞錦思面相生得好,美而清柔,穿著天水綠的齊胸襦裙,發(fā)簪與耳珰是同一套明珠樣式,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性,很討人喜歡。 她很善于與人交往,就像她剛剛能跟邢燕奪說上話一樣,跟顧磐磐也很快聊起來。 —— 喬慈衣透過窗戶間隙,看到顧磐磐在和人說話,覺得容定濯這時恐怕不好走出去。 “送的什么?”偏偏容定濯并不在意,他還又問了一遍。他只關(guān)心那東西貼身佩戴在她身體哪里。 喬慈衣答:“沒人送我什么,是我自己買的珠串。”再說,就算是別人送的,他也管不著。 “讓我看看?!比荻ㄥ獩]說信與不信。 喬慈衣微微著惱,突然羨慕起大長公主,覺得她要是有大長公主那樣的身份,簡直是想怎樣過就怎樣過,完全不用被這些男人所左右。 容定濯前進(jìn)兩步,喬慈衣抬頭對上他的眼睛,覺得他傳達(dá)的意思,是她不主動讓他看,他就要搜身的意思。 她為了不惹麻煩,道:“我給容相看,看完你就趕緊離開,可好?我該去陪著皇后了?!?/br> 容定濯答:“好。” 喬慈衣想了想,將裙子剛巧提出到露出腳踝讓他看:“就是這個。在銅雀街的首飾鋪子買的?!?/br> 容定濯目光下掠,見她雪白纖細(xì)的腳踝上掛著紅色珠串,但裙子很快放下去了,將那一瞬的景色又遮住。 他眸中有異色翻滾:“就只有這個?”他往她身上別的地方也掃了掃。 喬慈衣說:“只有這個?!?/br> 她突然自嘲笑道:“容相對我的掌控之欲這樣強(qiáng),若是蓮藏教掌教出現(xiàn),你們怕不是得打一架?!?/br> 她諷刺的話音剛落,就低呼出聲,是容定濯捏住她的下巴,力氣太大,讓她吃痛。但他很快放開她小巧的下巴,因為怕留下紅印,改為箍住她的腰,迫著她靠著一旁的墻壁。 “何止會打一架,我會殺了他。你信不信?”容定濯又挑唇笑笑:“聽到這樣的答案,滿意么?畢竟圣女的魅力歷來都是這樣大,既能傾倒掌教,還能勾引鎮(zhèn)壓你們的將軍,一個個男人都為你神魂顛倒?!?/br> 喬慈衣愣愣看著容定濯,看著他像要殺人般的冷酷目光。她沒有記憶,不明白他是嫉妒了十幾年,只是覺得怕。 容定濯面色冷沉,看著喬慈衣這迷茫的樣子,倒是想起她現(xiàn)在沒有記憶,慢慢松了手勁。 喬慈衣蹙著眉,其實她以前在教中的時候,就知道她不算一個合格的圣女。一個所謂合格的“圣女”,是要能煽動百姓情緒的,哪怕她私下只被掌教視為私寵,但在教眾面前,卻是精神的寄托之一。 因為這些所謂的圣女都是萬里挑一,異常美貌純潔的絕色,常常是一身雪衣,被裝扮得猶如神女,普通教眾們都是當(dāng)成信仰一般來跪拜。百年前的圣女,在蓮藏教沖擊朝廷的逆反活動中,可是對教眾起過很大的教化作用。 但她卻做不到,她自己都不愿接受的,如何去教化教眾呢。 —— 隋祉玉跟一眾王公在賞景,突然有人來稟報了漕運司一事的進(jìn)展。 隋祉玉想了想,私下將孟宏簡叫到一旁,說了自己昨晚思索的想法。 孟宏簡詫異道:“陛下的意思,漕運司這件事,暫不追究容定濯了?” 隋祉玉嗯了一聲。 常關(guān)、收易司,還有新鹽區(qū)……已是容定濯忍讓的底線了吧。這些事要一樁一樁的來,他本就沒有打算現(xiàn)在動漕運。新鹽區(qū)雖減少容黨的利益,但幾大老鹽區(qū)還是有利可獲,這次漕運再放一馬,算是留有余地,容定濯是個聰明人,知道接下來該怎樣做。 隋祉玉又道:“將容定濯逼急,并沒有好處。他原先行事很穩(wěn),對底下的人約束也多,這兩年突然激進(jìn)起來,也不知是誰改變了他的想法?!?/br> 或者說,是改變了他那些個心腹的想法。 要讓國庫更充盈,還是得廣開恩路,扶持民生,國朝富裕朝廷才能富裕。竭澤而漁,不是容定濯從前的作風(fēng)。 看在皇后的面上,也看在容定濯本身的功績,漕運之事,只是當(dāng)頭一棒,警告即可。再說,容黨那邊反應(yīng)甚快,已在迅速毀滅其他證據(jù)。 孟宏簡略微遲疑:“陛下放容相一馬,是因為皇后……” 隋祉玉也沒有隱瞞,道:“皇后是朕考慮的原因之一?!?/br> 孟宏簡皺眉道:“陛下,臣說一句不中聽的,后宮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初入宮禁,已能影響陛下做這樣的決定,實在叫臣擔(dān)憂。 當(dāng)然,孟宏簡也知道,說是皇后初入宮禁,但實際帝后兩人是在皇后做女醫(yī)時生出的情意。 “令公不必憂慮。”隋祉玉道:“皇后并不知此事,也極少過問前朝。不繼續(xù)追究漕運司,是朕想著,舅舅那邊若打勝了仗,南方?jīng)]有后顧之憂,就該對付北邊了?!?/br> 孟宏簡也知道,隋祉玉這個口中的北邊,是指邢家。意思是對容家還是恩威并施,穩(wěn)住為好。孟宏簡歷來支持皇帝的決斷,也就沒有再說什么。 隋祉玉原先以為,他可以一邊對顧磐磐好,一邊打壓容定濯,這是兩件不相干的事。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很難做到不考慮顧磐磐的想法。 想起顧磐磐,隋祉玉便也往宣光閣過來。 聞錦思被隋祐恒拉去另一邊放風(fēng)箏。顧磐磐不敢走遠(yuǎn),因為父母還在閣里,她就還是站在原處。突然卻見皇帝帶著人行來。 隋祉玉見她帶著芡實杵在宣光閣外,瞬間明白了,神色變得微妙:“堂堂皇后,你在這里給他們望風(fēng)?” “什么望風(fēng)啊,陛下可別這樣說。我爹爹和娘親只是有些話要說?!鳖櫯团蜐M面不認(rèn)同。 閣里的喬慈衣見容定濯突然離他幾步遠(yuǎn),往窗戶外看了看,看到皇帝來了,趕緊看看自己的衣著。還好容定濯未對她做什么,上下都是整潔的。 容定濯也透過同一個間隙,看著正與顧磐磐說話的隋祉玉,眼里光芒凌厲。 隋祉玉沒有登基之前,誰都以為那是一只林間白鹿,好看又高貴,是個養(yǎng)眼的稀罕物,供著就好,誰知這不是鹿,入淵即化真龍,爪牙之利足以吞河山。 他便慢慢道:“走吧,去拜見陛下?!?/br> 顧磐磐也不知父母說得怎樣了,就想轉(zhuǎn)移皇帝的注意力,慢慢湊到他耳邊,極小聲說:“臣妾的小日子全好了,今晚陛下想怎樣都可以?!?/br> 她想著,皇帝等她小日子結(jié)束,昨日又需齋戒,也沒能做什么,因此他想得很了吧?她知道這些天,皇帝并沒有去其他妃嬪宮里。 做皇后就是這點不一樣,別的妃嬪要偷偷打聽皇帝寵幸了哪個,但她卻是可以光明正大地過問,因此很清楚皇帝的動向。 顧磐磐的神情和語氣,令隋祉玉目光幽暗,不由低低笑出了聲,笑得非常愉悅。 看看她這說大話的口氣……看來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已經(jīng)忘記她那晚被他弄得抽抽搭搭哭出聲的模樣,大著膽子就來撩撥了? 第108章 隋祉玉眼含深意看她:“磐磐,你如今是皇后,不是再從前的小姑娘?;屎笳f話,可要言而有信?!?/br> 顧磐磐心里咯噔一下,總覺得皇帝這樣說讓她有點慫,但還是保證:“一定算話的?!?/br> 隋祉玉慢慢頷首。 容定濯這時走出來,氣勢依舊沉穩(wěn),絲毫無局促之態(tài)。就是看到顧磐磐先前主動湊近皇帝說話,不知說了什么,讓皇帝笑得那般欣悅,心里有些酸。 喬慈衣就沒有容定濯這樣厚的臉皮,見被女婿撞個正著,讓她覺得尤為尷尬,但她面上還是淡定,而且含著如常的笑意。 隋祉玉看到容定濯和喬慈衣,只當(dāng)什么也不知道,反正容定濯也不可能真做什么,也就是如顧磐磐說的,說幾句話而已。畢竟這幾天,漕運司的事纏著他,喬慈衣又進(jìn)了宮,容定濯難得有見到岳母的機(jī)會。 幾個人打了照面,也沒說什么,隋祉玉跟容定濯先離開,這幾天君臣二人私底下可是斗得激烈,但面上都挺平和,還談?wù)撈鹞渑e的事情。 從兩人見面時的反應(yīng),顧磐磐和喬慈衣母女愣是沒看出有什么矛盾。 聞錦思回來聽說皇帝來過,微微一怔,她也就離開這樣一會兒啊?不過,她很快繼續(xù)與顧磐磐交談。 離開霞明山的時候,聞錦思對顧磐磐與隋祐恒都表現(xiàn)出不舍,顧磐磐看看聞錦思,倒是在想,聞錦思想不想進(jìn)宮,或者聞錦思是不是對邢燕奪有好感,她都挺好奇。 回去時顧磐磐問了一句:“阿恒,你是如何認(rèn)識錦思的?” 隋祐恒說:“有回我去找皇帝哥哥玩兒,正好錦思jiejie在,皇帝哥哥就讓錦思jiejie帶我玩兒?!?/br> 顧磐磐就沒再問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