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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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起來,小漂亮年輕貌美,氣質(zhì)清麗脫俗,您雖然也還行吧,但畢竟也是大齡剩男老油條,誰吃虧還不好說呢?!痹S清木眨著眼睛,故意做出一副嚴肅的樣子來,“但是,您萬一把持不住著了道,可是會變智障的?!?/br> 宋玦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許清木尾巴要翹上天了,正要單方面宣布自己的勝利,就見宋玦唇角勾了勾,輕笑起來。 許清木心里想著不好,要掛電話,但沒來得及,宋玦就開口了:“你吃醋了?” “……”許清木嘴角抽動,“什么玩意兒?” 宋玦慢吞吞地繼續(xù)說:“你不必有危機感,我現(xiàn)在暫時沒有感情需求,如果有的話,也優(yōu)先考慮你,畢竟都叫過老婆了,得對你負責?!?/br> 許清木臉一涼,說:“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br> “哦?!彼潍i輕笑,“那看來我對你還挺特別的?!?/br> 許清木被老油條的厚臉皮氣得炸毛,跳起來用小學雞式的威脅道:“你等著,總有一天掐死你。” 宋玦面不改色地發(fā)表小學雞反擊:“我等著,不來是豬。” 然后倆人都氣鼓鼓地沉默了。今天這一架打得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雙方都被膈應得不行,瘋狂掉san值,也不想吵下去了,同時發(fā)出一聲冷哼,然后掛斷了電話。 宋玦自己安靜了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外面的人問:“宋先生,我能進來了嗎?” 宋玦整理了一下表情,“嗯”了一聲,剛才那個青年才又開門走了進來,繼續(xù)剛開始沒有說完的話:“宋先生,我叫孟安靖,是您的專屬護理,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對我說?!?/br> 宋玦剛才都沒有仔細看這人,現(xiàn)在上下打量了兩眼,又想和許清木杠了。 哪里年輕貌美,哪里清麗脫俗了?什么審美。 宋玦轉(zhuǎn)過身去拿了本書自己看,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你打掃一下房間吧?!?/br> 孟安靖應了一聲,利落地開始工作。 比起之前的那幾個,孟安靖的確是識趣得多,從頭到尾都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要是宋玦有電話來,他還會主動回避。他完全沒有打擾宋玦,但又一直照顧著宋玦的需求——杯子里永遠有溫度適宜的茶水,房間的空調(diào)永遠在最舒服的溫度,想看的書永遠都在手邊。 孟安靖不刻意和宋玦套近乎,但也沒有在維持雇主和雇員冰冷的關(guān)系里。他時不時會對宋玦提出一些不討厭的建議,比如,推他去院子里曬曬太陽,或者是給他推薦書和電影。 這個人,還算不讓人討厭。 但要說他有意勾搭宋玦,又不像。 如此相安無事地過了好幾天,有天下午天氣不錯的時候,宋玦同意了孟安靖提出的推他去樓下曬曬太陽。 孟安靖推著宋玦,沿著島邊的小路走,正好能欣賞太陽湖廣闊的湖景。 的確是很漂亮,但宋玦的眼睛在這里,心卻想著凌云山落日的云、五顏六色的野花,以及和許清木那些氣急敗壞的吵架。 雖然這樣顯得自己仿佛有斯德哥爾摩綜合癥似的,宋玦不得不承認,比起在這里,他更喜歡待在凌云山。 或許,自己只是想快點結(jié)束這些事,回去將腿上的毛病給醫(yī)好。 宋玦不出聲,孟安靖也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一陣有些涼意的微風拂過,孟安靖道:“宋先生,天有點涼,我給您腿上蓋一張?zhí)鹤影?。?/br> 宋玦漫不經(jīng)心地應了一聲,孟安靖就從輪椅后背掛著的袋子里拿出一條薄毯,走到宋玦身前蹲下,蓋在了宋玦的腿上。然后,他拉起宋玦的手,小心地放在毯子的外面。 在皮膚被觸碰到的時候,宋玦心里對這人還不錯的印象瞬間崩塌,他眉頭一皺,條件反射地就想收回手噴酒精。 在動作的那一瞬間,二人的目光對上了。 因為是蹲著,孟安靖只能微微抬頭看宋玦,他的眼角微微下垂,泛著些紅,黑白分明的眼里有些無措和茫然,總結(jié)一下就倆字:無辜。 宋氏旗下有影視娛樂公司,他偶爾也會去視察,所以多少了解藝人的表情管理,其中有一項非常重要的就是無辜感。 無辜感很能蠱惑粉絲,讓他們放松警惕,產(chǎn)生憐愛,不知不覺間就打開了錢包。 眼前這一位,顯然是比很多花瓶更加有天分,這無辜和脆弱掌握得恰到好處。 宋玦的第一反應是把他簽下來給自己賺錢,緩了緩才想起,不對,他這是在勾搭自己。 所以,他終于是開始行動了。 要結(jié)束了。宋玦想著,于是忍住了立刻抽出自己的手用酒精消毒的念頭,用一種人模人樣的虛偽笑容面對著孟安靖。 孟安靖松了一口氣,也對著宋玦笑,然后站起身,說:“您的頭發(fā)上,有一片落葉?!?/br> “……”宋玦勉強微笑,咬牙問,“哪里?” 孟安靖上前一步,從宋玦的頭發(fā)上將那片落葉拿了下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手指緩緩在宋玦的發(fā)間揉搓了一下。 宋玦:…… 沒什么大不了,只是想把頭摘下來消消毒。 “好了?!泵习簿傅男θ莘糯?,眼睛彎彎得很是討喜,充滿活力地說,“宋總,您的頭發(fā)可真好,又黑又亮?!?/br> 宋玦敷衍應道:“哦,是嗎?” 孟安靖繼續(xù)彎著眼睛笑,然后說:“我爸爸是理發(fā)師,所以我也會不自覺地注意人的頭發(fā),頭發(fā)好的人我就特別容易有好感?!?/br> 宋玦有點裝不下去了,還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聽到非常輕的一聲笑。 宋玦和孟安靖同時轉(zhuǎn)頭,看到了坐在不遠處涼亭里,正捧著臉看他們的許清木。 第21章 三人都沉默了片刻,最先是孟安靖反應了過來,他對著許清木微微點頭致意,面不改色地道:“許先生,您好?!?/br> 他很機靈,剛才那種乖巧溫柔的神情很快消散,現(xiàn)在看起來就是個非常專業(yè)而且冷漠的護理。 許清木微微瞇眼,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孟安靖又說:“那你們二位先聊,我就不打擾了,需要的話,叫我一聲?!?/br> 說完,孟安靖又微微點頭,很識趣地離開。 許清木看著他的背影,直到身后傳來宋玦的聲音:“看什么?” 許清木轉(zhuǎn)過頭來,嚴肅地對宋玦道:“你小心變智障?!?/br> 宋玦翻了個白眼,滿臉嫌棄地從包里拿出酒精噴手和頭發(fā),一邊噴一邊煩躁地說:“你什么時候來的,為什么不吭聲?” 許清木道:“就小漂亮給你蓋毯子的時候,我這不是怕打擾你們嗎?” 宋玦目光涼涼地看了許清木一眼,道:“無理取鬧?!?/br> 許清木就哼了一聲說:“智障警告?!?/br> 然后倆人就互相不搭理了,就那么僵了半天,直到宋玦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來電人是沈良才,宋玦剛接起來,沈良才就在電話那頭驚喜地說:“我、我聯(lián)系到了一個曾經(jīng)在銀河療養(yǎng)院住過的患者家屬,他們同意讓請小道長去看看?!?/br> 聲音有點大,許清木都聽到,宋玦把電話開了公放,聽沈良才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看過患者的病例了,從檢查單上看不出問題?!?/br> 許清木對沈良才的評價直線上升。 這年輕人,既有正義感又有行動力,比溫綸不知道優(yōu)秀多少倍。許清木簡直忍不住挖醫(yī)院墻角了,說:“沈醫(yī)生,有興趣做道士嗎?我把凌云觀傳給你?!?/br> 沈良才還認真想了一下回答:“應該不行,我還是更喜歡做醫(yī)生?!?/br> 許清木十分失望地道:“我可太喜歡你了,真的不考慮嗎?” “先說正事?!彼潍i冷著臉打斷他們,對沈良才道,“你還從患者家屬那里了解到了什么?” 沈良才回神,開始說這位患者的事情。 患者名為文泰賀,今年36歲,c市本土品牌泰賀百貨的董事長。去年骨折后在銀河療養(yǎng)院修養(yǎng)了一個月,之后立刻和療養(yǎng)院的一個護工閃婚了。結(jié)婚兩個月文泰賀就因為不明原因智力永久受損,接著那名護工就提出了離婚。 因為文泰賀對那名護工愛得癡狂,錢和股份都沒少給那護工,離婚判決下來,護工至少分走了文泰賀一多半的財產(chǎn)。 接著那名護工將股份全部折現(xiàn),人就徹底消失了。文家后知后覺文泰賀的病可能和那個護工有關(guān),想要將那個護工找出來對峙,但掘地三尺也沒能找到,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 現(xiàn)如今,文泰賀已經(jīng)傻了半年了,他年邁的父母已經(jīng)放棄了尋找護工,只一心一意照料兒子,希望能醫(yī)好他。 聽完,宋玦道:“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那就能解釋為什么這幾年銀河發(fā)展那么快了。他們賺錢的渠道不止這家療養(yǎng)院,還有騙婚?!?/br> 許清木摸著下巴說:“現(xiàn)在這些人,可真是花樣百出。這樣……我現(xiàn)在就去c市吧,看看那個患者本人再說?!?/br> “太好了!”沈良才高興了一下又說,“那宋總呢?一起來嗎?” 宋玦道:“也沒必要,這邊可能還有什么信息沒有挖掘出來?!?/br> 許清木看了眼站在遠處的孟安靖,對著電話說:“你放心,宋總在這兒過得可好了,有小漂亮照顧著,老房子都著火了?!?/br> 沈良才傻乎乎地問:“小漂亮是誰?。俊?/br> 但已經(jīng)沒有人搭理他了,宋玦和許清木又開始互懟。 沈良才試圖插話勸一勸,但幾次嘗試失敗以后,最終放棄,默默聽著。 兩個人吵了至少二十分鐘,吵得都要缺氧了,才不得已疲憊地停下,各自轉(zhuǎn)身不搭理對方。 目睹了一切的沈良才表示這輩子沒見過這么無聊的兩個人。 然后許清木就帶著一肚子火走了,邊走邊問沈良才要文泰賀的地址,他現(xiàn)在就要去。 沈良才說了地址之后,又有點擔憂地說:“小道長,你要是走了,那不是只有宋總一個人在銀河療養(yǎng)院里了,他會不會有危險?” 許清木冷笑一聲道:“關(guān)我什么事?反正他是為了宋氏擠垮銀河療養(yǎng)院才來的?!?/br> 沈良才道:“啊?” 許清木走到拐角了,轉(zhuǎn)彎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孟安靖又走到了宋玦的身邊,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 “小道長?”沈良才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許清木回神,又說了一句:“他好得很,樂不思蜀?!?/br> 而后許清木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氣沖沖往前走。 但走著走著腳步不自覺地放慢,他又停下來再看了一眼宋玦和孟安靖。 這個孟安靖……不管怎么看,都是很能迷惑人的類型,搞不好宋玦那個白癡真的會被迷住,然后變成弱智。 許清木咬牙切齒地糾結(jié)了許久,最終還是憤憤地在心里嫌棄地道:算了,就當積德。 接著,許清木讓賀星楚給自己發(fā)來了柳譯的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因為沒有想到許清木會聯(lián)系自己,接起電話的時候,柳譯十分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道長……我們最近都沒惹事,真的沒有……” 許清木直奔主題:“我不是找你麻煩的,我是找你幫忙的?!?/br> 柳譯倒吸一口涼氣,然后道:“不敢不敢,有什么安排您說?!?/br> 許清木道:“你現(xiàn)在來b市一趟,幫我看著一個人,別讓他出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