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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之秋從進入任務就知道是危險的。 畢竟委托者的雙手雙腳被綁,手腕處被繩子勒住的地方還受傷了,鮮血淋漓,應該是委托者使勁掙扎的原因。 最開始胃痛的時候,她用手抵住中脘xue時,手腕還感覺不怎么疼,這會胃緩解了,手腕又開始刺痛,可能最開始胃部疼痛分散了手腕疼痛的注意力。 現(xiàn)在的葉之秋都不敢使力,一使力手腕就鉆心的痛。 這種情形不用小白說,就知道不是好現(xiàn)象。 葉之秋沒有管小白的預警,她咬著牙,努力使自己重新翻過來。 胃舒服了些,這個身體的氣力就增了一絲絲。 慢慢挪動挪動,葉之秋終于坐了起來,這時她才開口問道幾個人?rdquo; 兩個。rdquo; 一個老太婆,一個30多歲的男人。rdquo; 還有多久到?rdquo; 最多2分鐘。rdquo; 2分鐘? 2分鐘能夠做什么,委托者努力到最后都沒有逃脫,她2分鐘怎么可能逃得脫? 葉之秋安靜的坐著。 2分鐘,她隨著小白的視角開始360度觀察這個房間和房間外面的情況。 這是一個廢棄很久的房子,到處是雜草,灰塵,還有某種動物的味道。 屋外有女人的交談聲,小孩的喧鬧聲,還有男人粗礦的吆喝聲。 所以這不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地方。 所以起碼委托者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視野里,一個穿著印著小碎花布衣的老婦還有一個粗壯的男人正一前一后快步的朝著她走來。 眼看就要門口了,葉之秋收回跟隨在小白神識里的意識,低頭垂目。 張翠花打開門鎖,她費力的推開門板,這門板多年不用,發(fā)出一陣吱吱呀呀rdquo;的聲音。 大柱家的,想通了沒?rdquo; 她沖著地上的女人喊道。 這老婦嗓門很大,震得房頂感覺都有灰掉落下來。 想通了。rdquo; 葉之秋從善如流的回了一句。 想通什么? 她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無論怎么樣,先把捆住自己的繩索解開再說。 并且有些奇怪,這個委托者的聲音為什么如此嬌俏? 張翠花得意的笑了,大粗膀子叉在腰間,在這張家村,就沒有女人能不服她的管教,如果有hellip;hellip; 她本來想還多得瑟幾句,無奈這牛棚的味道實在是太臭了,張翠花用手捏著鼻子,又跑出去了出去hellip;hellip; 不行,得透口氣,再呆下去會吐。 大柱看到花嬸又出來了,不由急道怎么?哪個臭婆娘還是不肯答應?rdquo; 張翠花擺擺手就沒有你花嬸搞不定的事,俺一進去,她就答應了。rdquo; 只是里面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俺差點沒有吐出來,只能出來透透氣,這門就這么開著,等里面的味道散散,俺再去給她松綁。rdquo; 什么鬼? 這房子四處漏風,還用得開著門透氣? 不過現(xiàn)在這種情形不適合見委托者,她低頭開始聞這具身體,是有點味,但是也應該沒有夸張到臭到人吐的地步吧? 張翠花深吸了一口氣,她從外面大步走到葉之秋面前,伸手給她解掉繩索,口里還一邊說你說你,早這樣就不用受這么所苦了,以后好好和大柱過日子,早日生個大胖小子。rdquo; 她貼著葉之秋給她松綁,說這句話的語速很快,結果這句話說完了,開始飽吸的一口氣也散了,張翠花下意識的吸了一口氣。 哇hellip;hellip;哇hellip;hellip;rdquo; 這下沒有忍住,她張口干嘔了兩聲,又跑了出去。 小白愣了一下。 不至于吧? 可是他是魂體,沒有嗅覺,如果有,花嬸肯定會懟他一句。 太至于了。 葉之秋依然低頭默不作聲。 屋里的味道太沖,張翠花憋著氣來來去去跑了好幾趟,終于把繩索解開了。 看到一直低著頭的女人,她也不在意,在這個村里,女人一般都會經(jīng)歷這段過程,時間久了,也就過去了。 葉之秋被綁住的手腳恢復自由,她緩慢的轉(zhuǎn)動著手腕腳腕,活活血。 好了,今日就這樣了,大柱,把你媳婦領回去好好梳洗梳洗,臭得我都受不了。rdquo; 張翠花出門后用手扇扇鼻子,沖大柱說。 張大柱看著跟隨在花嬸出來的女人也有點嫌棄,也不知道這女人身上一股什么味,聞著想作嘔hellip;hellip; 唉,也是這次大頭哥手里沒有別的女人了,要不然也不會把她買回來。 葉之秋不管他們有多么嫌棄,只管低眉順眼跟隨著老婦和男人身后走。 她心里卻在叮囑小白,要小白趕緊搜集信息,最好晚上就能篩選出有用的信息。 小白趕緊答應了,剛剛他好緊張啊,深怕老板被人弄死了,現(xiàn)在危機解除,他立馬就把神識放了出去。 從那個廢棄的小屋到大柱家,一共3112步,張翠花和大柱都走的快,葉之秋也只能加快速度跟著他們腳步走。 她一直低著頭,一路走來時不時會有人上前打招呼,閑聊幾句,馬上又離去。 大體意思都是,大柱,你這女人買虧了,人瘦屁~股小,不好生養(yǎng),最重要的是身體還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