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彩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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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差不多十八九歲的樣子,你猜都猜不到,那個女人竟然在中天彩虹上倒掛??!” 這是張松告訴他的,三年前,劉本靖死在這里,一個保安拍下照片,甚至照片本身他還看過。 “你不是要對韓家下手嗎?這樣的話,遲早跟那個人碰面,來問我干什么?!?/br>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好吧,我告訴你,總可以了吧……” 想起安彤第一次跟他提起祁晨這個名字的時候,那怪異的笑容,他現(xiàn)在恍然,難怪了,這的確是自己想錯了。 還有太多的東西,霍青瓷聽自己稱她為祁太子的時候,那種神色和目光,韓佳鑫提到她的時候…… 這一切之前他想破頭也想不通,只是覺得,大概是有什么東西自己誤會了或者想差了,現(xiàn)在看來,的確如此。 或者說根本不是差了,而是差的太遠了,簡直十萬八千里,哪有什么祁太子,只有眼前這個不要命的妖孽。 全都說得通。陳瑜這樣想著,站在步行梯窗口邊,瞇著眼睛,外面,一個一身迷彩服的女人,她整個人仿佛包裹在七彩的光芒中,離得稍遠一些都看不清,此時她正坐在中天彩虹中間的橫架上,游蕩著雙腿,長發(fā)被高樓風吹的飛揚,正側著頭看過來,一雙丹鳳眼中滿是冷意。 二人視線在空氣中碰撞,無形的火花電弧四射。 “陳瑜?” 聲音很有磁性,陳瑜心理評價了一聲,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祁太子,真是名不虛傳,不怕死的精神,我是見識到了?!?/br> 這個女人真是太膽大了,下方和萬丈懸崖沒有區(qū)別,頭上是湛湛青天,沒有絲毫安全措施,就那么坐在那里,這個膽量,連陳瑜都佩服。 祁晨聞言不屑的哼了一聲,別過頭來鄙夷道:“想不到安彤找的竟然就是你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人,給你個能讓我看的起的機會,上來,我跟你談?!?/br> 一瞬間,陳瑜就想到了劉本靖。 不出意料的,那應該是個好色如命的公子哥,當時怕也是這樣和祁晨相遇的。 平心而論,陳瑜所有見過的女人,論起美貌,祁晨當之無愧的第一,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莫名的氣質,那種灑脫和無所畏懼,不是傲氣卻勝似傲氣,或許只有她那樣的傳奇經歷和特殊的世家,才能養(yǎng)的出來。 這是個自認天下第一的女人。 七歲小學畢業(yè),峨眉山學藝九年,十六歲進入部隊,兩年升少尉,之后一年立下兩個三等功,手臂受傷的情況,派了一個排才把人帶回來,然后進中央軍??哲娤?,半年畢業(yè)又重新回到部隊。 就這樣一份履歷,如果是個男人,陳瑜會吃驚,卻不會有其他想法,但是放到一個女人身上,卻不得不說上妖孽兩個字了。 絕對是他媽開掛了! 只能說,嫵媚如溫香綺、雍容淡雅如霍青瓷、青春美麗如安彤,在這樣一個女人面前,都要遜色一籌。 也不怪劉本靖會不顧危險跑到中天彩虹;楊伐楊太子對她言聽計從;安彤雖然惱她保韓家,卻沒有太多追究的意思。 歸根結底,如果祁晨是個男人,以上的情況都不會出現(xiàn),甚至陳瑜跟她之間,絕對是不死不休,性別性別,因為異性而區(qū)別對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三年前,你就是這么把劉本靖騙上去然后一把送他去見閻王了?”陳瑜微微諷刺道,指她在用美人計。 這樣的話對于祁晨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她勃然大怒,竟然直接站了起來:“就那種貨色,還配我用手段?還有你,我要是想殺了你,你以為就你那個小保鏢能攔的????!?/br> 他一聽,再次恍然,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身影筆直,站在那里不搖不晃,和監(jiān)控畫面中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 打傷白峰原來就是她本人啊,記得霍青瓷還著重說過,這個女人武力值不詳,很可能已經爆表了。 想罷,他索性也放開了,兩手按住窗臺邊,一躍而出,站在橫架上微微搖晃了兩下,高樓風吹的他有點站立不穩(wěn),然后學著之前祁晨的樣子坐下,果然感覺風小了許多,重心也穩(wěn)了。 二十七層的風光啊,他下意識向下一看,地面上車小的跟螞蟻一樣,不由有些眩暈,移開視線才好一些。 “你竟然還知道劉本靖,看來還有點本事?!逼畛靠戳搜壑虚W過一抹異色,這里可不是誰都敢上來的,楊伐那小子就死活不敢。 目前為止,只有劉本靖和陳瑜上來過,但是劉本靖那個色中惡鬼是為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不僅出言不遜,還目露yin光。 而面前這個陳瑜,敢上來,也是個大膽的人。 “本事在大,也敵不過你出身高?!辈惠p不重的諷刺了一句,陳瑜道,“想怎么談,劃出道道來吧?!?/br> “怎么,現(xiàn)在我不怕突然推你下去了?”祁晨也坐了下來,目光冰冷的望過來,身上氣息涌動,讓人遍體生寒。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當初面對毒梟的時候也差不多,陳瑜卻哈哈一笑:“當然怕,就看你敢不敢了,我敢保證,只要我一個小時沒有消息,你的裸照就會傳遍大街小巷?!?/br> 竟然還有倚仗。祁晨愕然,至于裸照?那是什么東西,她偵察兵雖然只做了一年,但對這一套簡直太熟悉了,這時候仿佛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陳瑜,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玩那些東西的祖宗,我極少住酒店,你不可能有那種東西的?!?/br> 她再喜歡女人,本身也是個女人,潔身自好,怎么可能不主意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日常生活中都很謹慎。 然而她笑的雖然爽朗,但是這種演戲的技術,還是差了幾分,陳瑜從中聽出了微弱的底氣不足,雖然只有一絲絲,但是也足夠了:“知道你以后,我就慎而又慎,這種殺手锏,當然不惜一切代價搞到手了,嗯……我只說一點,信不信由你?!?/br> 側過頭來,陳瑜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祁大小姐,你后背以右肩為中心,紋了一只彩鳳,鳳頭在肩,鳳足在后背中心,鳳眼那里,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個疤痕?” 比忽悠的本事,那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