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得要命
四面八方地香氣包裹著謝菀,她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原本焦躁的心情好像更糟糕了。 不,不是糟糕。 是更奇怪的感受,在身體里慢慢升騰。 好熱…… 怎么這么熱? 休息室的空調溫度,調得太高了吧? 謝菀細細喘著氣,熱浪染紅了雙頰,垂著頭,一陣恍惚。 她暗道不好,趁著理智尚存,沖隊長叫道:“——回家!” 因為謝成的特意提醒,謝菀更加謹慎,今天出門還點名捎上了葉盈。后者作為謝家聘用多年的私人醫(yī)生,有義務也有責任,在大小姐出門的時候,提供支援。 一想到停車場里有葉盈隨時待命,謝菀簡直迫不及待,抖著手cao縱輪椅移動。 什么盛典、什么宴席,全都拋之腦后。 保命要緊! 無論何時,謝小姐是最最惜命的。 萬幸,休息室外,不遠處就是電梯。 保鏢隊長愣愣地幫謝菀按下電梯外的按鈕。不知為何,他幾乎對這詭異的香氣免疫,也完全不能理解謝菀的失態(tài)。 電梯門打開,謝菀徑直進去,小小一團縮在角落:“離我越遠越好,別靠近我!” 保鏢隊長神情微妙,站在對角線的另一頭,按下負數(shù)樓層?!白骶甭铮晳T就好,習慣就好。 謝菀抖著身子窩在角落,整個肩背貼上了冰涼的墻面,覺得自己快被逼瘋了—— 即使她再抗拒遠離豪門故事里的陰私密辛,眼下,也大概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原本質地柔滑的貼身衣物全都變成奪魂刀,磨著撓著劃著。布料下,每寸皮膚都敏感至極,慢慢燒起來。 癢得要命,熱得要命。 她真恨不得當場脫衣。 理智仿佛也隨著身體上的火,慢慢燒沒了。 她盯著角落里,保鏢隊長高大魁梧的身材,悄悄咽了一口唾沫。 天人交戰(zhàn)。 誰都行,幫她降降溫吧—— 葉盈見到謝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退其他人,把房車上那些四肢發(fā)達的保鏢們全趕去別的車上。 接著緊閉門窗,只留司機在前方駕駛,打道回府。 她掏出聽診器檢查謝菀過快的心跳,又抽了一管血備用分析,正蹙眉思考著,驀然被抓住手! 謝菀摸著她微涼的手掌,垂首用臉頰討好地蹭了蹭,嘆息道:“好涼……好舒服……” 接著就不撒手了,又蹭又咬,上身極力前傾,眼看著,就要撲到白大褂上了! 葉盈無語,一把將謝菀按回去,又引起一陣哼唧和不滿。 “……” 她把男人都趕下車,是為了謝菀的安全,可現(xiàn)在怎么覺得,自己才是最危險的? 死馬當活馬醫(yī),她抬手給謝菀注射了一管鎮(zhèn)定劑。 可謝菀多年患病,早就對鎮(zhèn)定劑這類藥物有了抗性,這情欲又來勢洶洶,半分都未消退。 時間拖得越久,她越亢奮。 如果說謝菀剛見到葉盈時,理智還剩五分,現(xiàn)在大概僅剩一分不到。 葉盈咬牙把輪椅上柔弱無骨的身子拖起來,權當謝菀還有智商,開始跟她講道理:“你現(xiàn)在有叁個選擇,第一,物理降溫,回去泡冰水,依你的體格,明天鐵定感冒發(fā)燒;第二,忍,自己躲被窩里去,忍到這波情熱過去,接著洗胃;第叁——” 她頓了頓。 “找個男人。” 謝菀理智全無,笑嘻嘻地摟住葉盈腰身:“我想要你……” 得,謝大小姐已經完全指望不上了。 葉盈剛要皺眉,又聽見細不可查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媚氣:“謝……謝什么來著?” 謝菀疑惑地想了想。 披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挑了一下眉峰,掏出手機打開錄音模式:“你再說一遍,選哪種?” 先搞個免死金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