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印玉
九月初的京都正是好的時氣,不冷不熱的也正和時宜。 周瀾兮坐在床前看著那不停舞動著雙手的嬰孩也是滿心的歡喜,這種由心往外的喜歡可能就是出于母愛吧。 如今有慕容奇又有這倆小娃她也算是幸福美滿了,只要想辦法將竹香弄出,那她也算是是最有福氣的人了。 看著那慕容心瀾對著自己不停的舞動著雙手,也是想伸手將那小人輕輕的抱起。 可剛抬起那雙臂之時,她的手臂確實在是酸軟無力的垂了下去。 看了看微紅的雙手對慕容奇也是惱意恒生,那個所需無度的男人,昨夜竟險些將自己的手臂累折。 云林一走進來便見周瀾兮不停的揉捏著右手,臉色從僵硬也是轉(zhuǎn)為嬌笑著走上前去:“太子妃娘娘是否手臂酸軟了,不妨奴婢為你揉捏一會吧。” 周瀾兮也并未多言,伸出手來任由云林揉捏著:“可是有事?剛進來看您神色有異的。” 云林也是搖著頭:“無事,就是今日太子殿下派重兵把手有些慌張而已,并沒有其它事發(fā)生的。” 此話一出更是惹來了周瀾兮的好奇:“重兵把守?可是京都有什么大事發(fā)生嗎?” 云林有些為難的干笑著:“好似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聽說三皇子被皇上赦免了罪行。說是念在他見母心切一片孝心,非但沒有多加責罰還獎勵了許多好東西。而且……將原來歸于三皇子的西南兵權(quán),也如數(shù)的還給了他?!?/br> 周瀾兮聞言確是整個心都跟著沉了下來,看來皇上如今是要有所動作來抗衡慕容奇了。 若是叫他的陰謀得逞,自己與孩子的性命先不提,那竹香今生想出來的希望怕是渺茫了。 看來慕容奇是怕自己擔心,所以故意而為之的想要封鎖消息護著自己的安危了。 看著那云林抽出了手中的玉手也是一臉的惆悵:“算了,不用揉捏了。一會扶著本妃,咱們?nèi)旆靠纯窗?。?/br> 昨日的后院已經(jīng)堆滿了送來的禮物,她也想去看看來緩解一下自己煩悶的心情。 既然慕容奇不想讓她知道,那自己便不在言語好了,只能適當?shù)臅r機看是否有機會能幫到一二了。 順便挑一些好的東西送到宮中給竹香,如今那才是她的心所牽掛的地方。 二人一路去了庫房的存欄處,看著那堆砌如山的禮物讓一般人看了也是眼饞吧。 用金山銀玉堆也一點不為過,都是上好的物件。 邢嬤嬤看周瀾兮走了過來,也是忙迎上前來扶著周瀾兮的手:“太子妃娘娘怎得親自過來了,若是有什么想要或是查看的,叫老奴帶了禮單過去便是,怎的還勞您親自跑來一趟?!?/br> 雖說是金銀玉飾的庫房,若是收拾妥當還好,但是此刻這堆積起來也可謂是臟亂差了。 周瀾兮手搭在邢嬤嬤的手上,步履艱難的往庫房內(nèi)走去:“也沒什么想要的,就是想來瞧瞧。嬤嬤眼光好,可有看見什么比較特別的,本妃想送于賢妃娘娘做恭賀之禮?!?/br> 這樣的大事自然是一早便傳出了宮門,而她太子府也沒有理由不知道。 本該高興的一件事,如今確是在憂愁之上更添加了煩惱。 還想著皇上若是遺忘了竹香還可以有機會學著和珅偷出個娘娘來呢,如今看武順帝的架勢,怕也是前功盡棄了。 邢嬤嬤聽言自是忙扶著周瀾兮坐在坐位之上,自己則是挑出一些貴重的物件一一為周瀾兮說著它們的獨特之處, 周瀾兮也當是令一種見識,細心的聽著詳情與品料的祥知。 直到拿出一件黃色溫玉做成的印鑒時,邢嬤嬤一臉驚異帶著溫怒:“這件印鑒玉本是上好的和田玉,出手溫潤一看便是個好東西。可是不知是存了心的還是怎么著,本該空著的地方居然刻好了字也不知是何意思。老奴已經(jīng)查探過,確沒有任何的禮單上詳細的記載了此物的由來?!?/br> 周瀾兮聽言確是來了興趣:“哦……那會不會是刻成了名人字命,也方顯一片重禮之意啊?” 伸手接過那和田的玉印,原本掛著笑意的臉確變了模樣。 本該是空白處等著之人自己印刻的地方,確赫然刻著“齊海瀾鑒”四個字,也是讓她的心隨之一陣猛的起身。 抓著座椅強控制住內(nèi)心的驚慌,大聲對著邢嬤嬤道:“查……給本宮查記襠,到底是誰送來的東西?;厥绿幍娜四??為何會出如此紕漏連送來的東西都不多加過濾,甚至連出處都不知道的?!?/br> 邢嬤嬤看周瀾兮面色突然不好,也是急忙的找人去了回事處叫來了相關(guān)的人員。 周瀾兮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也是拿起黃玉將字跡扣在手心內(nèi):“這是誰人送來的東西,今日你們必須給本妃想起來。若是今日沒有個出處,本妃定治了你們懈怠之罪?!?/br> 不是她色厲內(nèi)荏,而是這件事非同小可。 若是整件事你不查清楚,說不上惹出什么是非來。 “回太子妃娘娘,這件東西老奴知道是何人送來的?!被厥绿幚峡偣茴澪∥〉拈_口,做他們回事處的人唯一要求的便是記性要好。 別看他五十多歲的年齡,可這保命的技能他可是如何也不敢生疏的。 “何人送來的快快說明,容不得一刻的大意。” 老總管雖然對為何周瀾兮緊張此事而不解,但還是立馬回著事宜:“昨日人員來得眾多,但老奴還是清楚的記得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問是否有拜帖時確是搖了頭,實話告知了沒有的。一般沒有請?zhí)_擅自前來的也不是沒有,畢竟都想趕著小阿哥與小格格的滿月禮,來巴結(jié)太子殿下的人也都不少的。這個事先太子殿下也是有交代的,務(wù)必要記好性命,莫要收任何禮放在院外吃了宴席便是?!?/br> 周瀾兮聽著這語素也是著急,忙開口問著正途:“那他留下名字了嗎?你又為何會收了他的東西呢?” 老管事?lián)u著頭:“沒有,他沒告知姓名而是將一封信交于老奴說讓轉(zhuǎn)給太子妃起身就將東西扔在這便走了。老奴看這物件很是貴重,也不敢私自處理便夾在這物品之中想著等完事以后在來回稟的??墒恰蛉諄淼娜颂嗔?,老奴一時……一時沒忙得過來才有了現(xiàn)在之事。還請?zhí)渝锬锟丛诶吓嗄暝谔痈斜M心盡力的份上,恕罪老奴一時的糊涂?!?/br> 周瀾兮只覺腦中轟鳴,這若是自己不及時發(fā)現(xiàn),還真不知會發(fā)生什么樣的事情。 雖然老總管說的是實言,昨日的場景是誰都會忙不過來。 但是此事非同小可她也不可大意,跌坐在椅子上扶著額頭:“將信箋呈上來,本妃到要看看是誰這般的給本妃送禮還需要藏著掖著的。” 老管事也是忙從袖口將書信掏出,雙手舉過頭頂呈上書信。 云林走上前去結(jié)果信箋遞與周瀾兮手中,起身退下。 牛皮紙的信封拆開,只見剛勁有力的狂草書寫短短的幾字:“百年之后,安然無恙。百年之前,再續(xù)前緣。菩提樹下,一解怨仇。望祥知該做事宜的,切莫帶人前來。后果勿自會知曉,月科小兒性命全在爾等手中?!?/br> 周瀾兮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一把將牛皮紙緊緊的窩在手里大聲的呵斥著:“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何人所送,住在何處還不趕快如實招來?” 老管事看著周瀾兮的模樣也是心一驚,他實在不知道這是什么樣的情況。 忙跪倒在地一個頭磕在地上:“太子妃娘娘,老奴實在不知道那年輕人到底是誰???更不知道他所住何處?。磕羧绱苏f,可叫老奴如何回答???” 說著也是老淚縱橫的開始哽咽起來,當初他可是看著那些個管事被這個女人如何行了蟻型的。 周瀾兮看著他的模樣確是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真假來,畢竟這個老奴才伺候過多少的人家早已經(jīng)修煉成精了。 沉思了一會才想出一個折中的辦法,沉著聲音冷聲道:“老管家昏庸無能險些誤了本妃大事,如今管進地牢之中等本妃回來在做處理。倚香,吩咐張亮備車,咱們前去菩提寺進香?!?/br> “老奴甘愿受罰……”老管家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只要不當時不管青紅皂白的將自己就地正法,那他的老命還有活下去的可能。 倚香聞言也是忙行禮:“奴婢遵命……這就去吩咐” 看著倚香走出去侍衛(wèi)將老總管帶了下去,周瀾兮確是在也控制不住的加快腳步?jīng)_回了院中。 她不知道此人是何目的,也不知道老管家是真忘記了還是看見了有何猜測。 她只能將老管家看好,自己趁著這個空檔將嚴嬤嬤與倚香吩咐好。 她生怕會有了借此機會引自己出去反而對孩子有所圖謀,她不得不防。 一進正房內(nèi),她便看見嚴嬤嬤與孫嬤嬤都在,忙對著幾人吩咐道:“一會本妃馬上要出去一下,你二人連帶著倚香倚云還有門口這些侍衛(wèi)萬萬要看好小阿哥與小格格。記住……除了爺回來,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小阿哥與小格格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