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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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這個,現(xiàn)在朝政復(fù)雜——” “哼,你就找借口吧,為了這個饑荒,二船隊都投進去五十萬兩了,那可是我本來修路的銀子。”蘇瑩往前走了兩步,又回來,“福建的事,再不管的話會出事的,前兩年山西陜西的饑荒,你就說太子剛被廢,皇上心情不好,聽之任之底下官員的隱瞞,那次,餓死了多少人?多了多少流民?四阿哥,你爭這個皇位就是想要看到這樣的天下的嗎?” 蘇瑩總算是借著這個機會一吐為快,心里爽多了,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胤禛,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書,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 胤禛看著蘇瑩的背影好一會兒,才一步一步回了書房。 坐在書桌前良久,胤禛看向李衛(wèi),“李衛(wèi),你說對皇上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 李衛(wèi)有點懵,但是答案還是脫口而出,“河清海晏,天下太平?!?/br> “哦,為何?” 對著雍親王灼灼的目光,李衛(wèi)緊張的回答,“這不是歷代帝王的最大心愿嗎?皇上應(yīng)該也是這樣——吧!?” 胤禛點點頭,輕聲喃喃道,“是啊,皇阿瑪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 拿起筆,沉吟良久,胤禛一揮而就,蘇培盛上前手腳利索的把折子封好。 “爺,這折子?” 胤禛食指敲了敲桌子,“準備一下,我這就進宮見皇上。” 舍棄轎子,胤禛騎馬去了皇宮,在宮門口下了馬,步行從宮門一路走到了乾清宮。 在梁九功通傳他進去的時候,胤禛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了他自開始接觸朝政之后的第一次——不是聽皇上的令而行事。 康熙皇帝聽梁九功稟報四兒子一串不對勁的行為的時候,就深覺奇怪,現(xiàn)在見了四兒子,看著他那嚴肅的好像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的臉,正準備詢問,這孩子‘啪——’的一聲就跪在了那里,雙手舉起遞上一個折子。 康熙皇帝心中驚了一驚,趕緊讓梁九功把折子遞上來,親自翻開看去。 胤禛看折子遞了上去,開口道,“皇阿瑪,這事,福建的官員并沒有稟報,兒臣——” 康熙皇帝不動聲色的把折子放下,“福建的官員并沒有上報,你是怎么知道的?” “啟稟皇阿瑪,福晉有船隊在福建,這消息我已經(jīng)接到半個月了?!必范G低下頭對著康熙皇帝叩首,“請皇阿瑪責(zé)罰!” 康熙皇帝一揮手,梁九功趕緊來扶胤禛,還找了個凳子讓他坐下。 “這有什么可責(zé)罰的?該責(zé)罰的是那些知情不報的官員,”康熙皇帝和顏悅色的看著四兒子,“老四,下一次這種事不用拖延,官員辦事不利,還意圖隱瞞,罪大惡極,你不報給阿瑪不就是幫著他們隱瞞朕嗎?” 胤禛鎮(zhèn)定的回到,“皇阿瑪,這海邊的事,福晉的船隊在那里,我才會提前收到消息,其他地方的事您可別問我,您問我還不如問老十,他現(xiàn)在可是帶著弟妹在外面逍遙自在,知道的不比兒子知道的多?” 康熙皇帝搖頭,一臉慍怒,“別提老十那小子,讓他回來,就說什么京城是個籠子,他過得不舒坦,還說給朕送特產(chǎn),哼——,到現(xiàn)在就送回來個火腿,朕缺他那一個火腿嗎?” 胤禛點頭附和,“兒子也不缺啊,想當(dāng)初我可是給了老十幾大箱子的海產(chǎn)和水果?!?/br> 提起這個,康熙皇帝更怒了,“你就更不像話了,堂堂親王,就給你阿瑪幾顆珊瑚樹,連條魚都沒見著,水果你額娘那里成堆,你怎么沒給朕這里送點過來?” “您去額娘那里不就可以了?”胤禛在這一點上還是很理直氣壯地,“再說了,那也不是我送的啊,是您兒媳孝敬額娘的,我可管不了額娘給誰,不給誰!” 康熙皇帝老臉一紅,對著胤禛揮手,“滾滾滾,還你福晉送的,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福晉就喜歡給你額娘送珍珠粉?。 ?/br> 胤禛站起來對著康熙皇帝老老實實行了一禮,“那兒子退下了。” “滾吧滾吧!” 胤禛走出乾清宮還感覺后背有點潮濕,暗暗嘆息為人兒子不容易,轉(zhuǎn)道去了承乾宮,在那里用了午飯,陪著皇后娘娘說了好一會兒話,直到后宮的娘娘們來一起打馬吊才告退出來。 回了府,胤禛衣服也沒換,走到福晉面前。 蘇瑩本沒打算管他,不過一看他穿著一身親王服,立馬就知道他進宮去了,把手中的書本隨手一丟,殷勤的上前給脫衣服換衣服,“怎么樣怎么樣?報上去了嗎?” 胤禛揚著下巴讓福晉給系扣子,“爺出馬,有什么事辦不成的?不過,先說好,下次再有這種事我可不能親自出面了,咱們家老爺子真是龍威難測!我在乾清宮可是出了一背的冷汗,就是被老爺子嚇的!” 本來就有點覺得自己欠考慮的蘇瑩麻利點頭,“嗯,要是再有這種事,咱們就丟到御史臺那里去,那群御史正事不干,整天盯著一堆莫名奇妙的事彈劾來彈劾去的,就該給他們找點事干!” 胤禛拉了拉經(jīng)福晉的手變的亂糟糟衣服,“怎么了?御史臺的御史惹你了?” 蘇瑩盤坐在窗邊,繼續(xù)翻書,“也沒什么,就是這兩天我來了興趣把御史臺彈劾的人給列了一下,真是不列不知道一列嚇一跳,御史臺可是目標明確的只彈劾漢人,暫且不說他們彈劾的人到底有沒有問題,只說那些連我都知道的貪官,他們可是連吭都不吭一聲?!?/br> 胤禛對這個話題保持沉默,畢竟他們家老爺子可是護短的很,他家福晉又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保持沉默最好。 蘇瑩也沒想讓他真的答什么話,直接把手中的書遞到胤禛面前,“四阿哥,你看看這本戴先生的《南山集》,我才知道南明到了南方還分成了三部分,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戴先生這本書可以說讓我明白了為什么南明為什么那么快就沒有了?!?/br> 胤禛接過書,細細翻看幾頁,發(fā)現(xiàn)確實記載的很清楚,再往后翻了幾頁,就看到史可法守衛(wèi)揚州、寧死不屈的故事以及清兵在揚州城破后屠城十日的記載,微微皺了皺眉,“福晉,這本書有些不妥。” “哪里不妥?”蘇瑩把書拿了回來,看胤禛說不妥的那一頁,“史可法和揚州十日?這不是事實嗎?哪里不妥了?” 胤禛搖搖頭,“正是因為他寫的是事實,才不妥!” 蘇瑩拉住胤禛,“你研究了那么久史記,漢武帝的故事你還記得嗎?” “記得,怎么了?和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蘇瑩把《南山集》放到案上,“其實我挺佩服司馬遷的,他敢于直接指出漢武帝的不對之處,正是因為他的記錄,我們這些后人才知道了那么多真實的事件,所以后世的史學(xué)家都以司馬遷為榜樣,你不覺得戴先生也是如此嗎?” 胤禛按了按腦袋,“可是皇阿瑪可不會如此想!” 蘇瑩伸手翻了翻書,“這戴先生也是,寫了這么一本書,還跑來考科舉——咦,他都跑來考科舉了!” “考科舉怎么了?每次春闈秋闈都有很多人來考?!?/br> 蘇瑩鄙視的看了胤禛一眼,“你這就不懂文人那九曲十八彎的心思了,像戴先生這樣的品性高傲不羈的人,他要是不想給一個君王效力,他就是老死山間,都不會出山,我記得你說過他是五十多歲才跑出來考科舉,是吧?” “啊——都老了!”戴名世考科舉那一年還真的是挺轟動的。 蘇瑩搖搖頭,“唉,是啊,都老頭子了,還有什么看不開的,南平三藩,北平噶爾丹,讓百姓不再受來自草原之患,他要是不是被皇上的功績所折服,怎么會出來考科舉?戴先生可是很有文名的,皇阿瑪?shù)奈涔κ遣蝗葜靡傻牧?,《康熙字典》也編好了,不就是缺一個天下皆知的文士歸心嗎?” “你說的也是,”胤禛無奈的笑,“問題是咱們老爺子想岔了怎么辦?戴先生可就咔嚓沒了?!?/br> 蘇瑩想了想,把《南山集》放到胤禛的手里,“你把這本書和史記一起呈給皇上,讓皇上看看,你說怎么樣?” 胤禛扯了扯嘴角,覺得有這么一個福晉,他真的很難! 第104章 胤禛很清楚他把這兩本書往上呈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燒, 不過,他更清楚戴名世的這本書如果落入有心之人手中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危機, 說實話,對于現(xiàn)在的官場, 胤禛覺得福晉說的很對,漢人官員做得再好也是被滿人官員壓著, 皇阿瑪終究還是更信任滿人官員。 這其實有三藩之亂和南明之亂的遺留原因, 還有南方隱藏的那些暗流。 這些年把史書翻了一遍的胤禛很清楚, 對于這種局面, 要不就是徐徐圖之,慢慢引導(dǎo)讓天下歸心,把暗流消弭于萌芽之中,要不就只能等著有一天突然爆發(fā)出來, 就像這一次的福建流民,胤禛真的不信沒有人的幫助, 那群人能那么順利的到福建。 就像蘇瑩說的, 五十幾歲還來參加科考的戴名世確實是一步很妙的棋, 用的好既可以彰顯皇上的圣明,用的不好,只會讓文人更加離心,也會讓人更加不敢說真話。 讀史書最大的好處就是讓胤禛清楚的知道了‘指鹿為馬’的壞處, 而他手中的密探網(wǎng)絡(luò)也讓他清晰的看到了這些年朝廷上下出現(xiàn)的隱報瞞報各種災(zāi)荒災(zāi)情,還有那些滿人官員明目張膽的貪腐。 皇上清楚這些嗎?胤禛不敢猜測。 胤禛最后只呈上了一本《南山集》,他甚至專門找了戴名世讓他寫了撰寫《南山集》的初衷, 看著這老頭直言不諱的寫要作為一個‘信史’,還死也不改。 胤禛只能也寫了一篇,把他相識戴名世的過程詳細寫了下來,還專門對戴名世的品德加以褒揚——他這輩子除了拍過他家老爺子的馬屁之外,還真沒這么費勁的夸過人好嗎?尤其是戴名世這個老頭,那脾氣是又硬又倔,還言之灼灼的說什么皇上是個明君,絕不會因言而降罪。 作為從小到大伴君伴虎幾十年最有發(fā)言資格的人,胤禛對這個老頭的天真報以‘呵呵’,然后就直接把戴老頭這話給寫到他的上書里面了。 把兩篇上書寫好封好,再把《南山集》用盒子包好,看了眼還覺得自己的書能被皇上看到而興奮不已的戴名世,轉(zhuǎn)身親自把兩份折子和一個盒子放到一起遞到了梁九功手中。 胤禛把東西送了上去,簡直是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些日子,就連他捅上去的福建災(zāi)荒后續(xù)他都沒顧得上去關(guān)注,至于搜集太子一黨的罪證什么的更是敷衍了事。 在幾天之后才接到皇上微服出巡到了翰林院,然后和一個叫戴名世的老頭子談了半天話,甚至被戴名世說得啞口無言,氣哼哼的回了宮,過了兩天又去繼續(xù)辯論(吵架)的消息,據(jù)說兩人還對當(dāng)今皇上的政績造成的影響好好的掰扯了好幾天,戴名世那幾天可是把康熙皇帝給夸的就差說他是千古一帝了,那溢于言表的佩服之情,唉! 就是后來戴老頭子不知遮掩的說康熙皇帝南巡太過奢靡,花費太過,應(yīng)該把這筆銀子用來修黃河,不過,康熙皇帝竟然少有的沒對這事加以反駁,保持了沉默。 胤禛那提著的一顆心瞬間放下,萬分感謝皇阿瑪那一年的殿試北巡還沒回來,沒在京城就代表著兩個人沒碰過面,簡直是大幸!并感嘆,一個倔老頭拍起馬屁來還真是狠! 經(jīng)過太子廢了又立一事,胤禛對他們家老爺子也有那么點深入了解,任何惹到老爺子的事,老爺子訓(xùn)斥也好打罵也好,只要不存在心里,那就是小事。 而即使是芝麻綠豆大點的事,一旦老爺子把事情自己放在心里暗戳戳的琢磨了,也會變成大事,那就壞了,絕對是要憋大招。 現(xiàn)在這樣,胤禛相信,就是讓老爺子動手把戴名世咔嚓了,老爺子還不一定忍心呢!畢竟也不是誰都有那個福分能和皇上吵架的。 世間之事往往就是這樣,要看時機,要看方法。 御史趙申喬在遠遠的確認了和戴名世高談闊論的是皇上之后,就默默地把家里面的彈劾奏章給壓了箱底,想了想又翻出來,找了個火盆一把火燒掉。 戴名世不知道曾經(jīng)有一場彌天大禍差點光臨了他,他也正在家里抹汗呢。 戴名世雖然自視甚高,覺得自己之才世間少有,但這不代表他是個蠢貨,他不僅不蠢,反而是天下間少有的聰明人,尤其是雍親王把《南山集》遞上去的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個異常慘烈的夢,生生把他給嚇醒了。 孔老夫子曾經(jīng)曰過‘敬鬼神而遠之’,可是易經(jīng)也是所有讀書人需要研習(xí)的重點,戴名世對易經(jīng)也是略通,坐立不安之下,他焚香靜心,給自己起了一卦,得了個履卦,有驚無險之象。 履卦:踩著虎尾巴,老虎不咬人,吉利。 履卦又稱天澤履,本卦上卦為乾,為天,下卦為兌,為澤,上天下澤,尊卑顯別,為小兇帶吉之象。 戴名世一看踩虎尾巴,立馬就想起來了他的《南山集》,他的那本書有多直白他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這可是給皇帝看得,皇帝一不高興,不就是踩了虎尾巴嗎? 雖然卦象給的結(jié)果是吉利,戴名世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等了幾天,遇到了一個一看就很有官威的同齡人,這個同齡人知識淵博還不擺架子,就是總是把話題往當(dāng)今身上扯,扯吧,還總是言語之間頗為不敬。 做為一個對皇上的功績非常肯定,并為之愿意出山為官的敬仰者,戴名世那是絕對不會允許有人在他面前辱沒他的偶像的,那個言辭不免激烈了些,還說了什么‘除了南巡花費過大,再無何過錯’之言,就連言及太子,他都用‘這是皇上的家事,吾等聽命即可,相信以皇上之英明,自有其真知灼見,非我等所能及’給懟了回去。 不過回到了家,他回憶了一下這番談話,想到了這些年朝中局勢,以及那個把太子之事掛在嘴邊的態(tài)度,那冷汗是刷刷的就往下流。 想這天下,在這個誰都知道皇上對太子不滿,就是雍親王平時談話都多有避諱,還有誰能隨意的言及太子? 天下烏鴉一般黑,天下皇上一樣的小心眼,戴名世很是提心吊膽了兩天,在再次見到他心中猜測之人后,反而坦然不少,不過,戴名世很小心的隱藏了他猜出來人身份一事,還很語重心長的對新認識的朋友說‘皇家之事不可多言,皇上自有決斷’。 當(dāng)腦殘粉有文化的時候,那威力也是很恐怖的,處處迎合,還一點也沒啥不自然,還整天你做的都是對的,如果有人反對那絕對是反對的人錯了,就是偶有不恭之處,也是粉絲有腦子不盲從的表現(xiàn)。 康熙皇帝對這個老粉絲很滿意,滿意到每過幾天都要去來個粉絲見面會,和人談心(聽人夸他),每當(dāng)做完此事,他就覺得身心舒暢。 康熙皇帝對粉絲見面會樂此不疲,可就苦了戴名世,既要保持腦殘粉的忠誠,又要保持一個有腦子的腦殘粉的修養(yǎng),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胤禛在旁觀了一段時間,見識到了戴名世的花式拍馬屁之后,總算是尋到了一個解救他的機會——雖然很不想管這個人,可是胤禛可還沒忘記是他把書送上去的,在他皇阿瑪心里,指不定他和戴名世就是一伙的。 當(dāng)然了,身為一個優(yōu)秀的政治家,胤禛絕不會故意去拆老爺子的臺的,他只是在弘易和烏日寧貴休沐的時候帶著他們?nèi)チ撕擦衷赫掖髅馈?/br> 雖然稍嫌刻意,但是胤禛覺得他皇阿瑪應(yīng)該能理解。 康熙皇帝當(dāng)然能理解,就是有那么點不理解,看在孫子和外孫的份上也理解了,不過看看這個近期相處的挺愉快的朋友臉上那敬仰中隱含畏懼的表情,康熙皇帝又覺得索然無味。 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戴名世,康熙皇帝終于還是恢復(fù)了一個帝王的威嚴,“戴名世,你那個《南山集》朕看了。” 戴名世一臉欣喜,對著康熙皇帝叩首,“請皇上指正。” 胤禛無法直視的輕咳一聲,馬上就被他們家老爺子瞪了一眼。 康熙皇帝捋了捋胡子,“那本書寫的不錯,歷史典故既然是事實,朕也就不指正了,不過書中的年號——怎么是南明的年號?” 反正那什么屠殺不是他爺爺也不是他爹做的,康熙皇帝作為一個孝順的,對這個只要不涉及這兩位,就可以當(dāng)作沒看到,就是這年號,那時候他都做皇帝了,這年號還不改,身為被敬仰的對象,康熙皇帝表示他還是很不爽的。 戴名世不解的抬頭看康熙皇帝,“回皇上,之所以那樣記是因為可以清楚直接的知道這些南明小朝廷存在時間,您不覺得弘光、義興、隆武、紹武、東武、永歷這些或存一年或存兩三年的年號正可以說明南明氣數(shù)已盡,而彰顯大清蒸蒸日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