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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相府明珠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她維持著這個屈辱的姿勢,一字一句地道:“……先前是我誤會了jiejie,如今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也得到了懲罰,此番來此賠罪,希望jiejie能夠不!計!前!嫌!”

    她心有不服,雖然跪著,語氣中卻滿是火氣,說起話來,字字句句,都滿是怨恨不甘。

    江苒端坐著,冷眼瞧著她跪在自己的面前,只是淡淡道:“是不是誤會,你心里清楚,既然是來賠罪的,又何必繼續(xù)遮掩?!?/br>
    江云面色愈發(fā)僵冷,江苒卻自顧自地繼續(xù)說,“我先頭沒能從趙乳娘那兒把話問出來,你同殷氏倒是好本事,多漂亮的一箭雙雕啊,既將我踩入泥地里頭,又給先夫人面上抹黑,方便你母女二人順利上位……可惜了,可惜了,你險些就要成功了呢?!?/br>
    她語調(diào)不見憤恨,反倒有幾分真心實意地替她可惜起來。

    江云卻覺得她如今這種話愈發(fā)是在折辱自己,她指甲刺入掌心,硬是咬著嘴唇,沒說出話來。

    江苒輕聲說,“不知道你有沒有遺憾過,這銀簪子,如果落到了你的手里,是不是相府嫡女的身份也能落到你頭上?是不是如今咱們的位置就要顛倒過來,你萬人之上,我跌落塵泥?江云,你是不是不甘心?”

    江云咬著牙,那猶如槁木的外殼忽然被打破,露出了里頭的不甘與野心,她忽然揚聲說,“對!我就是不甘心!那天沒弄死你,可惜極了!”

    江苒挑著眉,看著她那柔弱的外表之下,露出的真實面貌。

    她彬彬有禮地回復(fù)道:“見你這么氣憤,我覺得愈發(fā)開心了?!?/br>
    江云:“……”

    她滿腹的憤懣都被江苒這一句話噎住了,旋即愈發(fā)惱火了,直言不諱地道:“我就是恨你事事都能這樣漫不經(jīng)心!明明都是江家的女兒,你不過仗著出身比我好一些,就時時刻刻瞧不起我!你既不孝順,性子也那么差,憑什么,不過憑一張臉,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那些我沒有的東西?!”

    江苒看著她激動非常,反倒奇怪,“既然那些東西不是你的,你又為什么非要去搶?”

    江云漸漸冷靜下來,她捂著臉,苦笑說,“江苒,不是什么人都和你一樣,生來什么都有,有那樣的好運的。我若想要,自然要靠自己爭,自己搶,我有錯么?”

    說到最后,她忽然又抬起頭,目光熠熠地看著江苒,“我沒錯!這一次……這一次不過是你運氣好!”

    江苒冷眼瞧著她。

    自己的運氣,真的好么?

    若說好,上輩子又如何會落到那樣的境地;若說不好,到底也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

    這輩子一開始,她就知道,自己要爭。那些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那些她所期盼的安寧與幸福,如果不爭,就什么都沒有了。

    可就算如此,不是自己的東西,她江苒也絕不會碰一根手指頭!

    江苒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唯有卑劣的小人,才時時刻刻想著為自己的惡行開脫!”

    她面色終于冷了下來,朝外喚道:“三七!”

    三七在外等候許久,聞聲忙進來了,便見自家娘子坐在上首,雖還是閑散姿態(tài),然而目光熠熠,氣度高華,竟有些叫人不敢直視的尊嚴與貴氣。

    她道:“摁著她,給我磕頭!”

    三七有些驚訝,她知道自家娘子雖然性子直了些,但是這么多天,甚至未曾見她動怒。

    然而一想到江云對她做過什么,三七心里便釋然了。

    她上前去,牢牢地按住了江云,江云死命掙扎起來,罵道:“江苒!你這賤人!你不要以為你飛上枝頭便了不起了!我告訴你,早晚有一日,我會將這些十倍奉還!”

    三七聽不得自家娘子這樣被人辱罵,心念一轉(zhuǎn),扯了塊帕子塞住了江云的嘴,旋即反剪了她雙手,用力地將她的頭按下去,結(jié)結(jié)實實地給江苒磕起了頭。

    江云被死死押著磕頭,不時便是頭破血流,她想要掙扎,卻根本抵不過練家子出身的三七,最后額頭上的血流了下來,幾乎糊住了她的視線,身體的疼痛倒在其次,那種無力的屈辱感,讓她幾乎恨不得能夠當場自戕!

    她甚至連江苒的臉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她的腳背,昔日觸手可及,隨便就能欺負的江四娘,如今便連她的腳背,都顯得高高在上,而江云在她跟前,連她鞋底泥巴都不如!

    江苒端端正正坐著,受了這大禮。

    “這是你欠我的,你們江家欠我的?!苯劾浔卣f,“江云,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嗎?我先前就說了,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下場!”

    她在心里補充道:你們上輩子欠我的,我都還沒討回來,我所受的苦難與折磨,這輩子,你們一個也別想逃。

    第29章

    江云咬著牙, 眼里滿是恨意。

    可這會兒她忽然想到還危在旦夕的殷氏,就仿佛被澆了一盆冷水下來,忘了反抗了。

    江苒看出她神情的變化, 輕輕挑了挑眉,略一擺手, 示意三七停下。

    三七停了手上動作,退到一邊,只是卻牢牢守著, 似乎很怕江云暴起傷人。

    江苒傷勢才痊愈不久, 在外頭雨中坐久了,倒有些覺得身子疲倦, 她略抬了抬眼, 蒼白的面上神情冷淡下來, 漆黑的睫毛蓋住了眼中情緒, “我倒想問問你, 你真覺得, 搶來的東西就是你自己的了?你撒一個謊, 只怕終其一生都要為這個謊言找補,你分明已過得不差, 又為什么要這樣去奢求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br>
    江云的身子微微顫抖著, 她想要辯駁什么,卻聽得江苒繼續(xù)說, “你覺得, 眼前這一切當真是拜我所賜么?江錦至今也什么都沒對江威做, 他就先怕成了這個樣子, 想必你同你娘如今在府中境況也不太好,不然你哪里會跑到我跟前來……這些可都是江威干的, 你又為什么來怨我?”

    江云再是嘴硬,也知道她說的是對的。她不禁有些迷茫,不明白自己到底應(yīng)該恨誰。

    她只覺得半生算計,仿佛都成了一場空,她盯著江苒,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氣那樣,淚水自面上流下。

    她雖然慣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套路,然而這次哭得倒是當真有些真心實意了。

    江苒自然不會憐香惜玉,她只道:“說罷,你來這里尋我,想來不只是為了來自討苦吃的。”

    江云用手背艱難地抹去臉上的血跡與淚痕,她猶如被折了羽翼的鳥兒,用手指緊緊摳著地板,半晌才挺直了一些脊背,“是……我有求于你。如今我已經(jīng)給你磕了頭,希望……希望你能不要再計較,我同姨娘這些時日很不好過,她得了重病,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父親不愿給她請大夫,除非……除非,我求得你的諒解?!?/br>
    江云想到母親,不由淚流滿面。

    這一次,不用三七再動作,她便又重重地磕起頭,啞聲說,“此番我既然來了,便知人為刀俎我為魚rou,現(xiàn)在你是宰輔嫡女,我卻卑微低賤,你若要我的命,拿去便是,只是……我求求你,隨便遣個人去,為我母親醫(yī)治罷?!?/br>
    江苒微微一怔,半晌,才神情古怪地道:“江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先前之事,殷氏也逃不開,我不主動找你們麻煩就算了,你還奢求我救她?”

    江云伏在地上,由著污泥沾染上自己的面頰,她輕聲道:“若四娘子愿意幫我,我這里……還有些東西能告訴給你?!?/br>
    江苒面上分毫不動,心里卻的確有些好奇起來。

    她可不覺得,以區(qū)區(qū)銀簪,便能夠確定自己的身份。據(jù)她了解,江錦確定自己的身份,乃是多方探查之下,便連當年江夫人身邊的一個老嬤嬤都來了,等到人證物證俱全,他們才敢認自己。

    那江云上輩子只是拿了根銀簪,又是如何騙過相府諸多耳目的?

    是不是……還有人在幫她?

    江苒知道,必定還有許多她不知道的隱情,甚至不止一個幕后推手未曾浮出水面。然而她對上輩子之事所知甚少,且這件事□□關(guān)重大,她一時不便與江錦說明,如今江云自己撞上來,自然要問一問的。

    江云一時沒有說話,只是畏懼地看了看邊上虎視眈眈的三七。

    江苒擺了擺手,吩咐三七退下,三七略有些猶豫,然而她不敢違背江苒的意思,終于還是躬身遠遠退開了。

    江苒這才道:“到底有什么話,說罷?!?/br>
    江云盯著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頗有些緊張,半晌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是……是關(guān)于江錦的?!?/br>
    江苒倒是真有些詫異。

    她猛然起身,傾身過去,緊緊盯著對方,“哥哥怎么了?”

    江云如今籠罩在她陰影之中,話一說出口,人便冷靜了下來,補完了方才的話,“你沒覺得江錦有事情瞞著你?我知道一些內(nèi)情,只是如今在這里,我恐有他的耳目,你若想知道,咱們邊走邊說?!?/br>
    江苒在近些時日,的確隱隱約約有所察覺,對方是有事隱瞞著自己的。她倒不覺得江錦會做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兒,可是開口了幾次,都沒能問出口。

    如今江云如若真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倒也不錯,橫豎她倘或挑撥離間,她也可以不聽。

    她將傘丟給了江云,自己則緊了緊身上的蓑衣,率先往下山的路走去,“那便走吧?!?/br>
    江云盯著雨幕之中江苒的背影。

    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復(fù)雜起來,既有恨意,又有妒意,還有幾分說不清的迷茫。她實在是不明白,為什么她可以這樣大方,好像自己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十分無關(guān)緊要一般。

    江云一貫是活得十分辛苦的,而眼前的江苒,卻有她不可企及的拿得起放得下,這一份瀟灑的氣度,的確十分讓人羨慕。

    還不等她想完,眼前江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說罷,到底是什么事兒?”

    江云咬了咬唇,說,“你就不奇怪嗎,江府的大公子來定州,說什么,游玩散心……可城中大小宴席,幾乎不見他參與,成日神出鬼沒,哪里像是來散心的?”

    江苒倒是知道此事,江錦根本不是來散心的,是來查鹽礦一案的。

    她面上神情淡淡,江云一看,便知道她許是知道了其中內(nèi)情,便又下了一劑猛藥,只道:“且你可知道,蔣蘺為何那般厭惡你?你一開始同江錦親近,她身為江錦的meimei,又是傳聞中的太子妃人選,有什么好不高興的?”

    江苒想到蔣蘺,便不由道:“這我也有些奇怪,她對我仿佛很有些敵意。”

    除此之外,她覺得江錦對蔣蘺的態(tài)度也很古怪,縱使她是親的,蔣蘺是表的,江錦待她也著實太冷漠了些。畢竟前十幾年,蔣蘺是相府唯一的女郎,總該有些情分處出來的。

    “這是其二,”江云說,“其三就是,那日在井邊,我看到江錦帶著的人,一個個都身手非凡,縱然他是相府大公子,按說尋常出游,也不會隨身帶著那樣多的高手。”

    江苒一驚,她已隱隱約約地明白了江云的意思。

    這話乍一聽荒謬,可是仔細推敲一番,卻未必沒有合理之處,甚至印證了江苒原本的不少猜測。

    所以她所以為的“江錦”,其實并不是江錦,而是一個身份甚至比他還要高的人?

    江錦是什么身份?權(quán)勢滔天的江相長子,當年探花郎,如今的翰林院編修、東宮少詹事,這天下能假借他身份之人,又與蔣蘺有些干系的,除了當今的那位太子殿下,還能有誰?

    江苒心念電轉(zhuǎn)之間,想起了不少細節(jié)。

    上輩子江云撫著那孔雀簪,說是太子所贈……而今,孔雀簪卻是“江錦”送到自己手中的。

    她罕見地感到了一絲迷茫。

    那這些時日她喊的哥哥,難不成當真是太子殿下?

    就在此時,二人已然走到了山腳之下,遠離了山門。

    江苒停住了步子,她看了一眼江云,頗有些意外地想:原來她不想著搞事情的時候,還頗有一些腦子。

    江云迎著她審視的視線,只覺得背后開始汗毛聳立,精神緊張到了極致。

    江苒注視著她,暫且先將太子同江錦之事壓下,只是緩緩地問,“你之所言,都是猜測,我反倒要再問你一事。先前你同殷氏是如何尋到趙乳娘的,你們兩個后宅女眷,是哪找來的人替你們尋人?”

    江云額頭上滲出冷汗。

    江苒又道:“你想要陷害我,我覺得,你必定是有幫手的,那人……到底是誰?”

    江云迎著她審視的目光,只覺得毛骨悚然,她徒勞地張了張嘴,頹然道:“我……”

    可“我”字一出口,江苒便一驚。

    她只見眼前黑影襲來,忙折腰躲過迎來的一把利刃,她自幼習武,腰肢柔韌,那刀光幾乎拂過她面上一層汗毛,帶來森森的寒意!

    她雖有些猝不及防,可并不慌亂,將正前方之人的手臂一彎一折,四兩撥千斤地奪了對方的武器,旋即飛起一腳,將他踢了出去。

    就在她落地之時,兩柄長刀自下而上地削過來,直擊她命門所在,江苒在那長刀上輕輕一點,她身姿輕盈,譬如柔軟的柳枝一般,自包圍圈躍出,旋即便朝著山門的方向奔去。

    她心知自己不是這些黑影的對手,不愿戀戰(zhàn),山上有守衛(wèi)護著,她定要逃上去,才能護得自己的周全。

    可對方自然也知道她的意思,就在她落地時,又有兩柄長刀伸過來,一左一右地攔住了她的去路。若非江苒閃避及時,一旦撞上去,立時就要血濺當場!

    江苒忙急急后退,然而身后之人亦是包抄而上,封住了她退路。

    情勢愈發(fā)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