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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魁禍首莫思思已經(jīng)沒人惦記了,針對孟雁君的人也偃旗息鼓,XXX公司的發(fā)布會之后全屏都是跪舔俞雅的人mdash;mdash;哦,現(xiàn)在可以稱呼俞博士了。 吃瓜群眾除了一堆狗糧啥屁事都沒! 而在一切落幕之后,很后來的后來,有一天,一張照片莫名其妙被頂?shù)搅藷狳c,莫名其妙就登了頂。 因為在癌癥領(lǐng)域做出了卓越成績而受封拉斯克醫(yī)學獎的孟博士與他的妻子的合照。 站在慶功香檳塔邊上的兩個人,都穿著白大褂,雙手都在兜里,站得并不近,還隔著雙拳距離,但那股子親密自然的氛圍,就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事物能擠得進去。 三十來歲的年紀吧,只是看成熟的氣質(zhì)勉強估摸的,因為歲月好像就只是他們眉宇間的一點淺褶,除了讓他們的魅力更趨向于濃郁沒有任何作用。明明沒有什么美顏效果,就是簡單的一張照片,都好看得像是自帶光環(huán)mdash;mdash;本來大概是在說話,似乎因為有人招呼他們,于是兩人就齊齊抬起了頭看過來,留下這張照片時眼睛里仍殘留著笑意。 溫柔的繾綣的充滿著無限愛意的笑。 當然,沒多久,這照片就出現(xiàn)在了教科書里。 [鉑金校友middot;完結(jié)] 第151章 哲學教授01 那天下雨, 俞雅本來不想出門。 但她從圖書館借的書有兩本到期了必須去還,從大清早拖延到下午,雨還是淅淅瀝瀝下個沒完,就算大冬天寒氣催得人骨頭都發(fā)涼,她也只能裹上大衣戴好帽子手套準備出去。 柯西懶洋洋橫在門口看雨,半個身子放進溫暖的室內(nèi), 另半個探出外面的門廊地板, 長長的毛發(fā)鋪開就像塊絨毯, 看她從身邊擦過一副要出門的架勢也沒什么動作, 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 安靜地晃晃尾巴算是打過招呼了。 有狗看家, 她也沒關(guān)門, 撐開傘就走進了雨幕里。 雖然這個社區(qū)建筑時間比較長,年代有些久, 房屋也較密集, 除了家家戶戶門前的小草坪小花圃還算是齊整美觀, 剩余的空間已經(jīng)被各式設(shè)施填滿, 即使是聯(lián)排住宅都顯得有些擁擠,但是鄰里關(guān)系格外融洽, 都是住了一二十年的人家了,定期聚會, 扎堆活動,老少主婦們的眼睛跟嘴巴犀利得很,干什么都蜂擁而上, 偌大社區(qū)連彼此家里一點雞毛蒜皮的事都藏不住,就算偶有新鮮住戶搬進來,也沒幾天就會被摸個底朝天。 平素里出門遛柯西,一去非兩個小時不可,可就算大門敞開她也不必擔心會有盜賊。 回來的時候在附近的甜點店買了些面包與甜甜圈,夾著紙袋往回走,然后就碰到鄰居熱心的博朗太太在附近挨家挨戶示意警惕的偶爾會來溜達的流浪漢rdquo;。 社區(qū)沒有專門請物業(yè)管理公司,但有幾位人緣廣又熱心腸的先生與太太組成了社區(qū)業(yè)主管理會,即便沒有專門的安保人員,公共區(qū)域也安裝了攝像頭進行監(jiān)控,哪家都有槍,遇到事一個電話就能組織起一支有經(jīng)驗的隊伍,由于鄰里都熟悉得很,平時社區(qū)進了哪些陌生人都扎眼得很,更不用提心懷惡意的歹徒mdash;mdash;太太們的脖子可長眼睛可尖好奇心可重。 社區(qū)偶爾會有流浪漢光顧,但大多都集中在社區(qū)教會附近。教會定期會發(fā)放一定量的免費食物來救助人,因此每到那個日子總有很多外來者在教會附近逗留。 但很少人會在非救助日進入社區(qū)。容易遭到驅(qū)逐,并且鮮少會得到善意的食物。畢竟白天先生們出去工作,家里只有主婦與孩子,對陌生人的警惕心是必須的。 而現(xiàn)在,高大的男人坐在她家不遠道旁的公園椅上。 據(jù)說入冬以來很多人都在附近的街區(qū)看到過他。他穿得并不邋遢,雖然只有一套衣服但看上去并不骯臟,每天也會固定地清洗臉跟手。他不睡在街邊,也不隨地便溺,不與人交流,也不乞討,更多的時候他就安靜地坐在一個地方,也許是二十四小時便利店,也許是公園的某把椅子,社區(qū)圖書館并不拒絕接納干凈衛(wèi)生守規(guī)矩的流浪漢,于是也有人看到他會在里面閱讀hellip;hellip;應該是從遠方而來,然后在這一地帶活動。 他會為女士開門,也會為老人讓座,有人遞給他食物他會道謝,沒人關(guān)注他也能忍饑耐餓。大概曾受過良好的教育,與普遍所見的流浪漢不太相同,很多人想要救助他,但是他面對這些好心人不說話也不動作,也拒絕跟任何人走。只是悄無聲息到近乎無害地存在于一隅。 鑒于有時候他離開圖書館后會在附近流連,所以博朗太太觀察了他好幾次,據(jù)說幾度拿起報警的電話又幾度放下,莫名其妙地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一種讓人放下戒心的親和力,但又著實不相信一個流浪漢會沒有攻擊性,于是只能警戒大家都要多一個心眼。 俞雅還是第一次看到他。 那個人穿著帶兜帽的舊大衣,防雨油布的料子,像一個厚被子一樣罩下來,空蕩蕩的不太合身,可見衣服下的身軀有多瘦削。靴子極破,大概只能勉強維持它作為鞋的功用。帽子遮著他半邊臉,凌亂的頭發(fā)與胡須從帽檐下鉆出來,他彎腰蜷縮在那里,任憑雨點噼里啪啦打在身上。 俞雅駐足觀察了他一會兒,不由自主皺起了眉。 濃密的胡子都掩蓋不住他臉上的扭曲,顯然身體的疼痛叫他難以忍受。她俯身探下視線,可以看到他頭發(fā)胡子上密密麻麻的汗珠mdash;mdash;并非雨滴mdash;mdash;在這樣刮風下雨寒冷刺骨的天氣里,淋著雨還能出如此多汗,顯然正在發(f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