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36;P1⑧.cм 052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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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里擺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翁沛看那少年低頭玩游戲看了半小時多。 手機電量顯示耗盡,彈窗出現(xiàn)在游戲界面上,阻斷了他點下去的手指。 于是星星塊都落完了,第五關(guān)依然沒能攻克。 陶珩悠抬起頭:“jiejie,它沒電了?!标P(guān)掉游戲界面,把手機放到桌上,推過去給翁沛。 翁沛從背包里拿出一條數(shù)據(jù)線,找到插座給手機充電。 回來時看見陶珩悠雙手托腮望著自己:“jiejie,我要吃冰淇淋?!彼难劬A且漂亮,有一點似小貓,說話也懶懶散散的像是在撒嬌。 翁沛想起陶珞的叮囑,狠心拒絕了他:“你小舅舅說只能給你喝白開水,你想喝嗎,我?guī)湍愕挂槐???/br> “我會!” 陶珩悠跳下椅子,找了兩只紙杯子,去自動飲水機那邊倒了兩杯水。 端回來的路上灑了一大半。 翁沛握住他顫抖不停的手,那杯中熱水潑在兩個人的手背上,她接過杯子,說:“謝謝珩悠?!?/br> 陶珩悠垂下眼睛:“灑了。” “沒事的,”翁沛幫他把兩杯水端到桌上,又抽了紙巾去擦他濕淋淋的手,“珩悠今年幾歲啦?” 陶珩悠注視著她:“五歲?!?/br> 翁沛想起陶珞去開會前叮囑她說的話—— 「這孩子腦發(fā)育遲緩,言行舉止可能會有些怪異,你不必和他聊天,幫我看一下不要讓他到處亂跑就好?!?/br> 她深深呼吸一口氣,那廂陶珩悠已經(jīng)跑到藍色隔斷簾后,看樣子是在觀察相連診室的情況。 “珩悠在看什么?”她跟過去,看見他褲腳皺起來,就蹲下去給他拉直理平了,“小舅舅還沒有這么快回來的?!?/br> “回來了?!碧甄裼茢蒯斀罔F地說。 然后空診室的門被人推開,陶珩悠“唰啦”一下把隔斷簾全都拉上。 陶珞的腳步聲停在隔斷簾外,翁沛聽見他問道:“珩悠,你又在鬧什么?” “把小舅舅的jiejie藏起來了!” 所謂的藏起來就是他張開手臂擋在翁沛身前,陶珞看了看簾子下的兩雙腳,沒有說話。 “小舅舅給我買冰淇淋,我就把jiejie還給小舅舅!我要香草味的!” 這種用冰淇淋換人的法子還挺新奇,翁沛笑著小聲說道:“你這招可能行不通?!?/br> 陶珩悠后腦有兩個可愛的小發(fā)旋,她抬手摸了摸他干凈柔軟的頭發(fā),小少年就轉(zhuǎn)過頭來說:“小舅舅去買了?!?/br> 她拉開簾子一看,陶珞果然不在原地,診室的門敞著,陽光一直從窗臺灑向門前過道走廊。 陶珞帶了兩盒冰淇淋回來,將其中一盒草莓味給了她。 翁沛和陶珩悠在吃冰淇淋一事上找到共同語言,分別從自己盒子里劃了一塊給對方,于是就嘗到了兩種口味,短短五分鐘就快速建立了冰淇淋情誼。 吃得差不多了,陶珞去樓上簽退,順便幫她取回了牙片,說她的情況是智齒阻生,口腔科的拔牙生意如火如荼,她估計得等上叁五天。 翁沛說:“完了,你不說還好,你一說我連拔牙都怕,疼死我算了?!?/br> 陶珞舉著小手電筒,手指隔著薄手套摸了摸她后排那兩顆牙:“那你到時候記得選全麻?!?/br> 手指碰到什么地方,她牙根一軟,眼角淚都出來了:“嘶……” 陶珞拿著手電筒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使她稍微張開了一點嘴巴:“不要咬我的手指,沛沛?!?/br> 小外甥湊到陶珞身邊,捂著自己的腮幫子說,“小舅舅,我的牙齒也疼?!?/br> 翁沛推開壓在身上的陶珞,尷尬地站了起來。 陶珞假裝也給他看牙齒,陶珩悠說:“你親jiejie,卻不親我。” 也不等陶珞回答,他轉(zhuǎn)過身,猝不及防在翁沛唇上啄了一口:“這樣就好了?!?/br> 翁沛:“……” 叁個人去海底餐廳吃飯,陶珩悠趴在玻璃上數(shù)飄過的水母,瞪著眼睛和一只小海豹對視好久,東西倒是沒有正經(jīng)吃過幾口。 翁沛端了果汁給他,陪他坐在珊瑚石造型的小凳子上看小魚成群結(jié)隊游來游去,然后被大魚沖散。 陶珩悠在外面會安靜許多,不知道是天性使然還是被特地提醒過,笑起來也只是抿著嘴笑,眼里清清亮亮的,對一切看似幼稚的事物有興趣。 陶珞結(jié)賬后走回來,陶珩悠突然抬起頭問道:“魚真好看,小舅舅不拍照嗎?” 陶珞輕輕搖頭,繼而道:“我送你們回去。” 到了目的地翁沛才發(fā)現(xiàn)陶珩悠住在舊城區(qū),她被陶珩悠拉著下了車,進了那扇赭漆宅門,又走過回廊和月洞門。 陶珩悠所住的廊屋帶著小院子,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楊梅樹,樹下水井邊的木馬壞掉了,他想讓陶珞幫忙修一修。 翁沛擔(dān)心遇見陶珞家人,說要自己先走,但是背對著他在揀木馬零件的陶珞卻開口說:“我爸媽不常來這邊的,你放心?!?/br> 她微窘——為自己剛才不禮貌的表現(xiàn)。 木馬一夜之間是修不好的,照顧陶珩悠的阿姨替他們裝進箱子里,讓人送到陶珞車子的后備箱里。 小外甥還是不肯讓他走,哭著要他留下來陪自己,遭到拒絕后,滿臉是淚地跟在他們身后。 即使是夏令時,天色也已經(jīng)昏暗,在拐過一株海棠樹的時候,陶珞突然拉過她的手跑了起來。 院落宅屋錯綜復(fù)雜,他倆又是成年人,逃跑過程中配合得好,輕易就甩掉了小跟屁蟲。 喘著氣來到一處偏僻的后院,墻根擺著一個有些年頭的老舊木梯子。 陶珞爬上去,在初明的月色下消失在她視野里。 翁沛覺得有趣,也踩著木梯爬了上去,坐上墻頭才曉得這墻的外面是長草的空地,比院子里的地勢要低。 “來?!碧甄笤趬ο拢p臂半伸開,腳跟踩著雜草和月光,有種出逃的成就感。 翁沛跳下去,被他接在懷里。 心都快跳出胸腔了還要貼得更近幾分,他的手箍著她的腰,氣息未定就低頭去吻她。 很奇妙的,不同于往日任何一個帶著情欲意味的吻。 陶珞的手指撫摩著她的臉,像一個潦倒的詩人溫柔地親吻愛撫自己的詩篇。 在這漫長的溫存時光里,她想起當年校園的輪滑社訓(xùn)練場,他把雙手扣在身后,背對著那五十多米長的道路障礙,輕輕松松倒退著滑到樹下終點,然后就靠在樹干上看他們一群菜鳥的場地訓(xùn)練實況。 那個時候是還未徹底熱起來的夏天,那個時候她也還和許多人一樣,做著許許多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