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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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還想去四處收集一下生活必需品,卻不想有人給送來了。 顧尚文帶著人親自來的,兵士魚貫進出,將云戰(zhàn)命他們送來的東西陸續(xù)的搬進來。 上好的被子,沐浴需要的浴桶,一扇木制屏風(fēng),桌椅,都是生活需要的。 秦箏沒什么表情,小桂則是很高興,這云戰(zhàn)總算還有點良知。 顧尚文幾步走至坐在輪椅上的秦箏身邊,“王妃,今日心情不錯?” 微微抬頭看著他,秦箏慢慢眨眼,“本來還成,看見你之后就不太好了?!?/br> “小生可是冤枉,這一切可都不關(guān)小生的事呀。”何其無辜,顧尚文連連拱手賠禮作揖,動作夸張。 秦箏不置可否,一瞧他那動作,忍不住唇角抽搐,“說真的,你的動作表情太浮夸了,就像唱戲的,很難看?!?/br> “真的么?”顧尚文一詫,他覺得他做的很適度。 “真的。而且,天色已經(jīng)晚了,你不是已經(jīng)到了出恭的時間了么?”提起這茬兒,成功的剛讓顧尚文繳械。 “王妃,咱們能不提這事兒么?我求你了。”來往都是小兵,他可不想顏面全無。 秦箏笑瞇瞇,開心的不得了,“說真的,好些了么?” 顧尚文搖頭,“沒有?!?/br> “這個時間久了,可會變成不治之癥的,你得重視起來。不如叫軍醫(yī)給你看看吧,別顧及面子,命更重要?!鼻毓~勸慰,字字真心。 “我在這個軍營里的身份不容許我有難堪的事跡,否則,威信全無?!眽旱土寺曇簦櫳形膶硎且犹嫠赣H的,軍師,僅次于大元帥云戰(zhàn)的地位。 “切,當(dāng)你真正臨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地位身份都是狗屁?!鼻毓~嗤之以鼻。 “聽說王妃有著區(qū)別于他人的經(jīng)歷,我想,那比我這么多年來的經(jīng)歷要豐富?!彼犜茟?zhàn)說了一句,就記住了。 “沒錯,我在陵墓里四年,和云戰(zhàn)大婚前三天才出來?!爆F(xiàn)在想想,恍若昨天。 “秦通還真是有本事,皇上挑選的人是他的長女,他卻把王妃送進去了?!边@事兒他們在邊關(guān)也知道,十七王爺是云贏天的同胞兄弟感情很深。 “他就是一條狗,沒什么本事兒。還能得意個一時半會兒的,不過運數(shù)也要盡了?!笔[白的手指放在輪椅的扶手上滴滴答叩擊,她說的頗為輕松。 對于秦箏張口就說秦通是條狗,這讓顧尚文著實唏噓,“秦通確實忠心于皇上?!?/br> “錯,誰給他骨頭,他忠于誰。不信你要云戰(zhàn)賞給他一棵大棒骨,他肯定立馬倒戈?!标P(guān)鍵是這骨頭要比云贏天給的有吸引力。 顧尚文唏噓的輕笑,“這倒是可信,秦通的忠心建立于利益之上。” “嗯,而且這次皇上給他的骨頭可不小,秦瑟要嫁給皇上為妃了。”真是個好消息??! “這王妃也知道?”不是在陵墓里四年么? “是啊,我知道。”瞇著眼睛看他,明明十分可人的面貌,卻是有種異樣的威懾。 “這也算一種拉攏的策略吧,反正皇上想要多少女人都可以?!甭柭柤?,云贏天的女人可是很多。 “你這話倒是讓我想起個問題,你們王爺?shù)钠渌四??”按理來說,不在軍營就在附近的城池里。 顧尚文睜大眼睛,“王妃這么了解其他人,居然不了解王爺?” “我為什么要了解他?你以為我對這世上所有人都感興趣么?”抱起手臂,秦箏佯裝高傲。她倒是想了解,但關(guān)鍵在云戰(zhàn)身上什么也看不到。 顧尚文輕笑,她居然對云戰(zhàn)不感興趣,真是別具一格。不知云戰(zhàn)得知這個消息,會是什么表情。 “王爺沒有其他女人,這么多年,他不曾碰過一個女人?!鳖櫳形慕o予答案,云戰(zhàn)自小就在軍營生活,云贏天一直在找機會害他,為了自己的性命,他不敢在任何方面出問題,包括女人。 秦箏眸子動了動,對此倒是有些意外。 居住的窩暫時處理好了,來到這大營的第二夜過的相對于舒坦了許多。小桂也有了自己的床,她可以盡情翻騰了,不會打擾到別人。 經(jīng)過那天一早發(fā)生的事之后,秦箏三人的生活也平靜了,沒有人再來隨意窺探她,甚至連兵士都不太敢經(jīng)過她的軍帳前。便是沒辦法經(jīng)過,也會直視前方目不斜視。 秦箏悠然自在,就是前幾天的食物里放了辣椒,讓她的臉又長了幾顆紅疙瘩。 這幾天她一直沒有再與云戰(zhàn)見面,也不知他在干什么。 天氣很好,在軍帳的后山一處高丘上,能遠遠的看到進入云層的雪山之巔。 風(fēng)吹的臉上的疙瘩有點癢,秦箏忍住不去撓,心里卻是更癢癢了。 視線從雪山之巔收回,最后穿過座座軍帳前,看到了大營最前方一行隊列完畢牽馬準(zhǔn)備離開的兵士。 他們?nèi)蔽溲b,弓箭手也齊備,便是距離這么遠,秦箏也能看清楚。 微微瞇眼看著他們,驀地,秦箏眼前一片荒蕪,接下來入眼的就是滿地的血,鮮紅的血。 從后山上下來,秦箏穿過眾多的軍帳,朝著大營前陣走去。 自從來到這里第一天被云戰(zhàn)叫去,她再也沒來過這邊,此時天晴日朗,她卻沒什么心情觀看四周。 于一座軍帳旁停下,秦箏遠遠看著那些上馬離開的兵士,馬蹄滾滾,塵煙飛揚,只是一眨眼間,他們就奔出了營地。 略有遲疑,想要喊出來的聲音卡在了喉嚨,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于視野當(dāng)中,那句話也咽了下去。 其實她是想警告他們的,但他們未必會相信她,說不定還會說她是蠱惑人心,其意不軌。 更況且,她和云戰(zhàn)也不是同生共死的關(guān)系,他屬下的死活和她貌似沒什么關(guān)系。 安慰自己一番,她心里平靜了些,盡管自己能看到,但若是提前告知他人躲過一劫,沒準(zhǔn)兒她還會遭報應(yīng)。 “王妃?”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秦箏扭過頭去,顧尚文正貓著腰朝自己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