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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找到了。狹小的倉房內(nèi)響起了女孩兒輕柔略帶驚喜的聲音。 啪嗒一聲,原本幾乎黑的看不見什么的倉房內(nèi)亮起了昏暗的燈光,鞠靜曼眼睛不適應(yīng)的閉上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睜開眼睛。 此時祝寧嬋已經(jīng)放開了對于她的鉗制,見她睜開眼睛,微微一笑,若無其事將什么東西塞進了褲兜。隨后將那用小紅繩系著的破石頭掛在的胸口:早還給我不就得了你看看,現(xiàn)在咱們倆之間鬧得多難看。 說完這句話她彎下了腰,伸出手一臉憐憫的摸了摸還沒回過神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的鞠靜曼的傷口:你看看,出了這么多血,可怎么辦呢 此時鞠靜曼衣衫凌亂,因為祝寧嬋不可能有什么多余的憐香惜玉的心思,所以上衣的扣子也被扯開,裙子也被撩起了高高到達腰部。 正說著話,上課鈴聲響起了,倉房上方響起了lsquo;咚咚咚rsquo;上樓的雜亂的腳步聲。 哎祝寧嬋直起身嘆了口氣:我就先回去上課了,咱們之間的事兒就這么一筆勾銷了吧她說著頗為可愛的歪了歪頭,然后轉(zhuǎn)身推門出了倉房。 等到她回到教室的時候,還有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沒有回來,她坐定之后任課老師才走進來,跟在她身后的是祝寧嬋那個尖嘴猴腮的同桌陸路,想來是出去與別的男生打籃球來著,短短的頭發(fā)上汗津津的。 陸路穿著粗氣坐好之后,去摸了摸褲袋,隨后神情慌張的一摸再摸,嘴里還在嘟囔:我電話呢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陸路抬頭看了一眼身邊依舊垂著頭沉默不已和往常沒兩樣的同桌搖了搖頭,隨后站起了和老師請假,說要去衛(wèi)生間。 在老師的白眼中一溜煙的竄了出去。 這節(jié)課鞠靜曼自然是沒有回來上的,等到下課鈴聲響了的之后,她才帶著脖頸那處已經(jīng)用紗布包扎好的傷口進了教室。 她這幅模樣自然是引起了萬人的關(guān)心,隱晦的看了一眼角落里不言不語的祝寧嬋,她也只能勉強的笑笑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上節(jié)課是因為去了醫(yī)務(wù)室才沒能來上課。 祝寧嬋聽著那邊的嘰嘰喳喳,詭異的翹起了嘴角。 第二日,祝寧嬋穿著半新的校服照常來上學(xué),她原本的校服已經(jīng)不能穿了,身上這件還是早起的時候趙燕給她的,說是之前親戚家的小孩也在山城一中上學(xué),剛好畢業(yè)了就給她拿回來穿了。 她進教室的時候,好多人都圍在一圈熱烈的討論著什么,沒人注意到她的到來。等到祝寧嬋書溫習(xí)了一半兒了,陸路才有些萎靡的背著書包坐了下來。 他向往常一樣準備將書包塞進桌子里面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異響,急忙低頭看去然后大叫一聲,拿出里面的東西直接將書包扔在一邊起身向后面關(guān)系好的男生撲去:老子的手機找到了! 后面坐著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瘦高男生,將他從身上扒拉了下去,淡定的推了推眼鏡:昨天就和你說過了,丟不了,你那腦袋,一定是放在哪里忘了。說完之后用眼睛斜了一眼教室中央一群女生圍在一起的方向:聽說了嗎下周校慶,這可是咱們高考之前最后的狂歡了。 陸路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沒在意的回答:關(guān)老子什么事兒,那些唱唱跳跳的玩意兒都是那群娘們兒的事兒 話不能這么說,也就只有每年校慶的時候,咱才能光明正大的坐在底下欣賞學(xué)校里的女生露出小蠻腰,露出白大腿啊~瘦高男生這話說的猥瑣至極,一時間旁邊還有幾位未曾前去湊熱鬧的女學(xué)生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瘦高男生大概也是察覺自己的失言,討好的笑了笑便不再吱聲。 過了沒多久,突然高三三班的班主任出現(xiàn)在了門口,班主任是一個還算年輕的女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模樣,只是那一眼瞪過去原本還喧鬧不已的教室內(nèi)瞬間就變得寂靜無聲,每個人都迅速的跑回了自己的座位坐好。 想必大家也都聽說了。班主任走上講臺,斟酌著開了口:下周末校慶,我們高三年部所有任課教師的意思呢,是不讓你們參加,因為高考在即,其余一切與學(xué)習(xí)無關(guān)的活動都會讓你們分心。 啊!!! 不會吧! 怎么這么不公平憑什么呀 就是,憑什么呀 教室里響起了一片哀嚎聲和抱怨聲,有的女生面上是顯而易見的委屈,其中有兩個甚至紅了眼眶。高三課業(yè)壓力本來就異常的大,好不容易知道有個機會大家可以放松一下,卻就被這么無情的剝奪了,簡直比一上體育課體育老師就生病還過分。 咳咳!班主任咳嗽了兩聲,見議論的聲音漸漸歇了下去,才再次開口:我話還沒說完呢,校領(lǐng)導(dǎo)念著大家學(xué)業(yè)辛苦,所以經(jīng)過研究同意你們參加此次校慶。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教室就好像過節(jié)一般突地迸發(fā)出劇烈的歡呼聲。 班主任無奈的扶了扶額,到底也是被這群少男少女的興奮感染了幾分,嘴角微微上揚。其實就算把他們拘在教室內(nèi)又能如何外面cao場敲鑼打鼓的,沒一個學(xué)生心思能放在學(xué)習(x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