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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玄玉是早些時候她還沒有來這之前,星淵交給她的,并且特別囑咐了,要去到坊市一個喚做竺意的仙人那里,用這塊玄玉喚回一株比較少見的藥材,叫做七星草,并且還詳盡的給她講解了這草藥要如何辨認(rèn)。 祝寧嬋當(dāng)時雖然有點奇怪,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為什么不自己前去,但是轉(zhuǎn)念一想男人除非必要,真的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便也釋然了,將玄玉接過放置妥當(dāng),這才隨著青曇他們來了這坊市。 這玄玉一到了她的身上,她便覺得有點不對勁,好似她周身的靈力運(yùn)轉(zhuǎn)速度極快,她原本只當(dāng)這是那聚源陣的作用。 在聽青曇他們討論玉清身懷洪荒血脈之后,腦子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結(jié)合來到這個世界的種種,似乎任何事情都是有蛛絲馬跡的。 長長舒了一口氣,回過神就聽見身邊的青曇在問她話。 卉蓮你看看這個好不好看是蓮花造型的呢,雖然不是無葉蓮,但是也很漂亮啊!青曇從一旁的攤位上拿起來一直發(fā)簪,是淡淡的青色蓮花造型的,透著些許的靈力波動。 攤主是一個留著絡(luò)腮胡子的男仙,見狀急忙說道:這發(fā)簪用的可是仙界稍有的青靈石,也是煉器大師煉制的靈器,雖然品級有點低,但是好在它上面有一個防御陣法,關(guān)鍵時候救命的呀! 青曇和祝寧嬋聞言只是淺淺的笑著,書容反倒是開了口:這位仙友你當(dāng)我們瞎的呀這就是普通的青石你偏說成是青靈石,一件小小的靈氣又能經(jīng)受住多強(qiáng)的打擊還救命我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大胡子男仙有些訕訕,不過大抵不管是凡人界,修真界還是仙界,女人的錢都是比較好賺的,不管什么防御不防御的,好看就行。是以青曇還是隨手掏出了幾塊上品的靈石,然后扭頭將簪子塞進(jìn)了祝寧嬋的手里:喏,師姐送你的。 祝寧嬋低頭看著手里的發(fā)簪,抿了抿唇隨手插在了發(fā)髻上,抬起頭:好看嗎 好看!書容拉著二人繼續(xù)往前走,嘴里還嘟囔:師姐很偏心哦,只疼卉蓮,不疼我和茉芙。 青曇有點哭笑不得:你們倆都多大歲數(shù)了,還同卉蓮計較真是沒辦法,你們喜歡什么說便是了,靈石我出。 祝寧嬋這一刻就覺得,走了這么多的世界,她最貪戀的也不過是人與人之間的那份小溫暖,這么想來她好像真是不適合肖想那高高在上的無情大道。 卉蓮,你想去哪邊青曇隨口一問。 愣了一下,祝寧嬋看向了街尾:星淵師父讓我去一個喚做竺意的仙人那里去換一株草藥,說是在街尾。 幾人商議了一番便同飛陽仙境的人分了開,她們幾個便往街尾的方向去了,不算長的一段路程,青曇三人也都有了幾樣收獲,說話間幾人便走到了一處草藥攤子跟前。 祝寧嬋看向了那攤主,膚白貌美,這是第一眼的印象。 男仙一襲黑色長衫,胸襟敞開,露出光潔的胸膛和精致的鎖骨。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用一分黑絲帶系在腦后,黑色的穿著襯著白色肌膚,粉嫩如玫瑰花瓣的唇 這要是換上女裝也是不違和的。 無怪乎她詢問星淵應(yīng)該如何辨別誰是竺意的時候,男人頭也不抬的同她說了一句:最惹眼的那個。 現(xiàn)在看來此言不虛,這位男仙的確是整條街最浪的。 前輩的道號可是竺意祝寧嬋輕聲問道。 那男仙本來正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搖椅上,叼著一根不知名的藥草,聽到問話才睜開了半瞇著的眸子緩緩坐直了身體:我這里的草藥只換不賣。 是。祝寧嬋從腰帶上將那塊玄玉取下:星淵師父命我前來交換七星草。 嘖。竺意只是瞄了一眼那玄玉,并沒有伸手接過來的意思:星淵星君還是這么大方,隨隨便便出手就是這般闊綽,等一會兒。 說完他轉(zhuǎn)過身,祝寧嬋這才看見那搖椅后面有一坨東西,上面蓋著的是不知從哪里淘弄來的破布,看起來像是一堆垃圾。 男人蹲下身將手伸進(jìn)去掏了掏,幾下之后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上面都落滿了灰塵,用袖子隨手擦了一下,將其打了開。 里面是一株不起眼的翠綠色小草,看起來像是什么植物的幼苗期一樣,小小的葉子因為接觸到了外面的空氣顯得十分可憐的瑟瑟抖了兩下。 祝寧嬋回憶著星淵的話,仔細(xì)的辨認(rèn)著那盒子里的草藥,突然之間她覺得手中的玄玉有些發(fā)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身上的花香好像更濃了一些。 在她正欲將玄玉交給對方換取七星草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了驕矜的女聲:這株七星草,我要了! 眾人扭過頭,只見玉清揚(yáng)著脖子,身后跟著的是承澤還有其余幾個玄南仙境的弟子。雖然僅僅只是過了一個晚上,但是已經(jīng)是今時不同往日了,如今的玉清身懷洪荒血脈,在玄南仙境當(dāng)中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有不少玄南的仙人都在背后咬牙切齒,怎么偏偏是這個勾人的狐貍精有這種好事兒,但是卻也不再敢當(dāng)面得罪,要真是不出什么意外,洪荒血脈成長起來之后那就是玄南的第二個仙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