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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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光卷帶著叁人沿著不老川流經(jīng)的城鎮(zhèn)村落一路前進(jìn)。魔氣會對人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嚴(yán)重還有可能致人死亡,他們此行主要是驅(qū)散魔氣,醫(yī)治受魔氣侵染的普通人。 “我現(xiàn)在便后悔了,這事兒真是耗費靈力。” 剛剛救治完一個小村落的百姓,叁個人繼續(xù)上路,青芫忍不住捏了捏自己酸痛的肩膀,隨后向語冰身上一跳。 語冰連忙將她背好,聽她問道,“小冰兒,你們兩個到底如何了?” 語冰有些不解地偏過頭,背著她穩(wěn)穩(wěn)前行,無半點兒疲憊之態(tài),“什么如何?” “拜托,現(xiàn)在全仙域都在傳你們的緋聞哎,你這個當(dāng)事人不知情嗎?” “我們不是傳言中的關(guān)系?!?/br> “那是什么啊,快講快講……”青芫緊緊貼在她身上,一臉興奮地貼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什么東西戳了戳。她直起身子,見凌凇捏著靈檀筆,筆的尾端正抵在她肩膀,力度頗重。 他面色微沉,“下來?!?/br> 青芫一個白眼,“我不,小冰兒都沒說什么?!?/br> “下來?!?/br> 凌凇冷聲再度重復(fù)一句,青芫感覺到他眸光中的寒意,縮了縮脖子,松開抱住語冰的手臂,從她身上跳下來,忍不住埋怨道,“兇得要死。我現(xiàn)在聲明,愛慕過你的我真是瞎了眼!” “怎么了?”心無旁騖向前走著的語冰并不知曉這二人發(fā)生何事,回過頭的時候只看見兩個人都面色不佳。 青芫連忙向她吐苦水,“你看這個呆子,嫉妒我離你這么近,沖我發(fā)火呢!” 于是語冰看了眼凌凇,卻只看到他垂著眼眸,濃密的睫黑壓壓一片,在白皙眼底留下一片陰影。 她只好沖青芫無奈地?fù)u搖頭,“好了,別鬧了。我也常背師妹,況且你很輕?!?/br> “看到?jīng)]!”青芫得意地向凌凇挑眉,還從身后抱住語冰,“你有本事讓小冰兒也背你啊!就會無能狂怒!” 凌凇面無表情地從她面前走過,站到語冰一旁。青芫的手臂正緊緊纏在她的腰肢上,顯得語冰的纖細(xì)腰條格外明顯。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我背你?!?/br> 語冰有點兒奇怪地看他,拒絕道,“凌仙友,不必,我不累。” 凌凇卻不聽她的,先是捏著青芫衣袖把她的手臂扯開,再是背對著語冰半跪在她身前。 他偏過頭,背著光的五官輪廓格外清晰,“上來?!?/br> 青芫沖語冰瘋狂打眼色,偷偷傳音,“上唄,不上白不上。” 語冰扶額嘆了口氣,小心翼翼趴在他背間。 凌凇將她手臂搭在自己肩頭,摟好她的膝彎,緩緩起身。 語冰有些擔(dān)憂,她沒被人背過,“重不重?” 溫?zé)岬臍庀娫诙希柃∶冀抟活?,垂下眼皮,“背你一輩子都可以?!?/br> 語冰失笑,“修仙者的一輩子可太久了。” “我說得便是那么久。” 青芫在一旁搓搓胳膊,嫌棄道,“惡心死人!我先走一步,前面那城鎮(zhèn)第一家客棧等你們?!?/br> 說完便一溜煙跑了。 凌凇并未動用靈力,但仍氣息沉穩(wěn),走得輕松。他身姿挺拔,看著并不強壯。但只有這般貼近,語冰才能感覺到他結(jié)實的脊背,察覺到他身體蘊藏著的力量。 他身上令人舒適的溫度一點點傳過來,語冰仿佛被浸在熱水中,竟有了絲倦意。修仙者并不需要入眠,大多時候只是放空自己補充體力靈力。但她沒想到自己真的睡著了,醒來時,已經(jīng)躺在客棧的床榻上。 “叩叩” 敲門聲響起,開門發(fā)現(xiàn)竟是凌凇。 他抱著被子枕頭,并不瞧她,仔細(xì)聽話語間隱約透出點兒緊張,“能否在語仙友這兒打個地鋪?” 語冰這才想起他懼怕一人睡,這始作俑者還正是她jiejie。 她退開身子,讓凌凇進(jìn)去。 “只睡覺?!彼f。 “不然仙友以為我還會做什么?”凌凇正在地上鋪被,聽這話不解地抬眼。 “你自己明白。” 凌凇故作不知,窗外明月映著他灰眸,銀色光華在其中流轉(zhuǎn),“我不懂?!?/br> 語冰只好沉下臉,躺回被子間,試圖重新入睡。 夜色在整個小鎮(zhèn)鋪張開巨大羅網(wǎng),寂靜隨月光籠罩蔓延,房間內(nèi)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她睡不著,在床褥間輾轉(zhuǎn)反側(cè)。又偷偷看了眼躺在地鋪上的凌凇,他倒是安靜得過分,似乎睡得正香。 但凌凇只是閉目養(yǎng)神。 那日去追元冥,其實他們間有一段對話,凌凇并未告知他人。 人的情感,歸根結(jié)底不過一個欲字。而身為魔的元冥,一眼便知悉他心底的渴望。 “求而不得,不好受吧?” “……” “我教你一招,你這種人若是服軟或者裝可憐,誰看了都不忍心?!?/br> 是么…… 凌凇想起之前自己假裝受傷,語冰的確一臉關(guān)切。他嘗到甜頭,便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還記得仙門大會上她打敗自己,唇角噙著笑,抱拳同他說“承讓”。黑眸里驕傲的神彩斑斕奪目,令人一眼難忘。 他以為自己這一生的感情都將寡淡如水,可那晚他徹夜未眠。 腦海中都是她飛揚的眉角,自信的眼神和認(rèn)真的表情。凌凇甚至想卸下偽裝,與她痛痛快快、毫無保留的打上一場。 她是難得的對手,是不會再遇到的特別之人。 仙門大會上嶄露頭角,語冰因此一躍升為出云谷的大弟子。凌凇身為青卷宗的首席已是多年,他知道這地位雖高卻也難做,時常擔(dān)心她會不會被重?fù)?dān)壓垮。 可她做得很好,甚至漸漸地與凌凇一同出現(xiàn)在他人談?wù)摰脑掝}里。 他們總是慷慨激昂地辯論著哪個更強。 而只有凌凇心里想著,我何時才能再見她一面。 與她重新相識,他以為自己的情感是欣賞、是棋逢對手、是惺惺相惜。 但魔氣放大了凌凇心底的欲望,他逐漸做出自己也無法理解的舉動,清醒后竟也不懷一絲愧疚。那時凌凇才真正明白,原來他一直渴望的、想要的,都只是她這個人。 因此現(xiàn)在任何機會于他而言都是難得,他不想放過。 她若因此憎惡自己,那就連命都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