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修無情道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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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道:“小江,你回來啦?” 江原沒空理他,含糊道:“是啊?!北阋摺W咔?,卻還想到一事,“師兄,你還是抽空和晏峰主說一說,有空去沉谷中看一看,免得靈寶過多,滋養(yǎng)出精怪來?!?/br> “???”那弟子莫名其妙,也喊不住江原,只摸著下巴,“可是有衡止師叔坐陣伏龍嶺,精怪之類哪里還敢再來。小江是不是糊涂了?” 而且,晏齊哪是這么容易見的。 晏齊三分之二的時間在自己地盤,剩余三分之一在不知名處清修。唯一那么點兩地都不沾的時候,就是在岳仞峰。岳仞峰只有兩個人得他青眼,配他一見。 “他又不見了?”說話的人看著約摸二十七八,和晏齊一般,內(nèi)衫外只罩了件金紗滾邊流紗袍,但自窗欞透來的光照在他臉上,卻像是給滿山空翠染了一層晴色,既瑰麗又詭譎。 連照情人如其名。 他很自如,還能呷口茶水:“這回沒聽到動靜。” “但送飯的弟子說吊橋的符陣壞了一張?!标听R略一思忖,“難道他又犯病了?” 連照情反問他:“他什么時候沒犯病嗎?” ——這倒是。 但是晏齊忍不住說了一句:“最近兩年已經(jīng)好多了。衡止找來的藥還是有用的?!北绕鹣乳_始幾年,白晚樓基本在渾噩狀態(tài),現(xiàn)在他雖然時不時犯病,但清醒起來也快。 “衡止找的藥,不過是飲鴆止渴?!边B照情搖搖頭。 兇龍骨,惡蛟心,都是伏龍嶺中兇獸毒物的東西。用在白晚樓身上,就像是以毒攻毒。雖然能在一時取得功效,卻只怕叫白晚樓血液中沾染兇野習(xí)性。 倘若白晚樓徹底陷入癲狂—— 便在這時,忽聽外頭齊刷刷跪了一片。 “見過云頂真人。” 白晚樓? 連照情和晏齊對視了一眼。 須臾門口便邁進來一只腳,銀靴亮眼,上頭嵌著海珠,瑩瑩爍爍。然后視線上移,才是一個人。雪衣出塵,投足間踏碎了一地流光。如果說連照晴是藏在艷色下的毒藥,這個人就是天地間最鋒銳的利器,毫不遮掩。 “……”連照情站起身,“你來了?” 白晚樓隨意地打量著這瑰麗大殿,一句話也不答。 晏齊暗暗想,這算是清醒的,還是糊涂的?他上前一步,先恭敬地伏了一禮:“晏齊見過二師兄。”見白晚樓瞧過來,才試探道,“師兄記得我嗎?” 白晚樓瞧過來的眼神很冷,他整個人都像是冰雕出來的。聽了晏齊的話,眼神微微一動,竟然轉(zhuǎn)身朝他走了過來。晏齊心里一驚,下意識朝連照情看過去。 連照情負(fù)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頭,面上無甚變化,心里卻吊了起來。如果白晚樓突然出手,他在這么近的距離,能拉開晏齊的可能性有多大? 論武力,無情宗上下,沒人敵得過白晚樓,哪怕是十年前。無情宗出了這么一個天縱英才,天生就像是為藐視蒼生而生的。這樣的人,就是一塊冰,在山巔不容觸及。 不管連照情和晏齊心里如何作想。 白晚樓卻已經(jīng)走過來了。 他不但走過來,還伸出了手。 晏齊的心都提到了喉嚨口—— 下一秒。 白晚樓自他肩上收回手,指間夾了只白色的飛蛾。 飛蛾撲棱棱,沒死。 晏齊還在喘氣,也沒死。 連照情眼神一動,悄悄松開手:“晚樓?怎么一聲不響便離開云頂,弟子嚇得跪了一路,生怕你出什么意外。”他悄無聲息走上前去,笑容中帶了些真誠,“從哪里過來的?” 白晚樓端詳著那只撲騰的飛蛾,看了許久,沒有回答連照情,只說:“要開三花大會?!?/br> 連照情道:“你也知道了?!?/br> “來時看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