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修無情道后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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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晚樓再鋒利,也是人,也會累。若眉山佛門聯(lián)手,加上成沅君朝堂威壓之力,豈會拿不下一個白晚樓,不過是需要付出代價罷了。死一些人的代價,總是付得起的。 之所以沒人這么做。 不是不敢。 而是因為連照情。 江原剛摔醒時,腦袋可能受了震蕩,時常犯暈,加之眼睛也有病,就成天窩在棲鳳谷。棲鳳谷不見外客,只是偶爾有人來和薛燦匯報事宜。西域的事,多半是薛燦cao心,江原不怎么管。但多少還是能聽到兩句。依稀聽到些無情宗中原之類的字樣。 江原等魔域的人走了,才從樹上跳下來問薛燦。 “我怎么沒有聽過無情宗?” 薛燦抬眼:“你連自家的事都不cao心,管中原做什么?!?/br> 江原摸著下巴:“你要把手伸到中原去?” “我不伸,怕他們也要伸過來?!毖N摘了朵鳳棲花,將它碾成汁,滴在天蛛絲上?!爸褐?,方可百戰(zhàn)百勝。不未雨綢繆,你是要替他們欺負(fù)我么?” 這當(dāng)然不是。 “我只是奇怪,無情宗就算是拔地而起,也不過新秀之流,那連照情有這么厲害,能叫你和手下再三叮囑多加抵防?!?/br> 江原看著薛燦替他搗鼓天蛛絲。他看薛燦是一點事都沒有的,大概是因為看膩了。就是平時西域那些漂亮的姑娘——平時還能多看兩眼的,眼下都不能瞧。上回他瞧過那個女修后,所在之處立馬就成了雷腹之食,劈地江原都有點懵。 這天雷不是打打而已。 是真的能要人命。 薛燦一邊將鳳棲花的汁液抹在天蛛絲上,一邊想著怎么回答江原。他想了會兒,覺得可以這么和江原開頭?!皬那盁o情宗還不如現(xiàn)在這般壯大時,本來眉山和佛門有一個機會,可以匡扶大義,趁無情宗站穩(wěn)腳跟前,將它一舉剿滅?!本拖癞?dāng)初想對付羅煞門一樣。因為當(dāng)時無情宗和羅煞門算是各傷元氣,想要坐收漁翁之利并非不可能。 “但此事未成?!毖N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江原尋思:“和你說的連照情有關(guān)?” “聲東擊西,假他人之威,換自己喘息?!毖N道,“連照情適時服軟,祭出了無空黃泉杖,將它交給了佛門。” 無空黃泉杖對佛門來說,堪稱至寶。佛門得此一物,在情面上要對無情宗如何,也說不過去,從道理上就更站不住腳了。對無情宗的態(tài)度當(dāng)然和緩許多。 “眉山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是有想法的。他們兩個本該佛道一家的人,因此有了些微妙的想法,產(chǎn)生了嫌隙?!?/br> 火猛之危立緩。 但服一次軟有用嗎?沒有用。服軟只是能換一時喘息,連照情深諳此理。故而他根本不是只拿寶物換安穩(wěn)。給出黃泉杖的同時,連照情直接去信了蝴蝶谷。 蝴蝶谷曾欠蘇沐一個承諾,有朝一日無情宗若需要,蝴蝶谷中的人和物,蘇沐大可隨意挑用。蘇沐雖死,話還算數(shù)。金非池收到信的當(dāng)日,便親自出了谷。 金蝶開道,迷迭深谷。 金非池一出來,就像是開了妖道。 眉山和佛門對于無情宗的注意,便立馬轉(zhuǎn)移到了金非池的身上。比起一個沒人領(lǐng)頭的尚立不穩(wěn)根基的新生宗門,已穩(wěn)如磐石的金非池出谷自然更令人在意。 “一年?!毖N說,“金非池在外面晃了一年,叫眉山和佛門也頭疼了一年。連照情就利用這一年的時間,將白晚樓藏了起來,還休養(yǎng)生息,迅速整頓宗門。叫晏齊掘出岳仞山脈的寶庫,叫衡止占了伏龍嶺這一大關(guān)。” 金銀在手,妖龍猛獸在手,無情宗又立于岳仞之巔,來去皆一覽無余,可攻易守,等眉山和佛門回過神,無情宗已成磐石之勢,再難以撼動。 但這還不算贏。 給出去的黃泉杖要回來,才叫萬無一失。 這回連照情派出了白晚樓,那個時候白晚樓尚未瘋得厲害,一年的休養(yǎng)生息足以叫白晚樓露面之時毫無破綻。佛門豈是那么好進(jìn)的,進(jìn)了佛門的東西又豈是簡單取回呢。 黃昏之下,白晚樓身一人負(fù)一劍,踏進(jìn)了慧根的地盤。 迎接他的,是金剛羅漢陣。 殺人是最簡單的事,但傷人又不取人性命,還要勝,才最難。天下間能贏金剛羅漢的人很少,能不傷金鋼羅漢卻一路過關(guān)斬將的可以說是無。 但白晚樓做到了。 他以劍背為鋒,點到為止,未傷一兵一卒,過了金剛羅漢陣。羅漢被他摔在身后,一個個疊成了山。最高那個背上放了個純金大鑼。連照情教的,說這叫先兵后禮。 先兵后禮的白晚樓直上金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