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生子系統(tǒng)[快穿]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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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孩子,溫衡陡然清醒了幾分,這孩子不能出生在軍營里,他必須另外找個地方。于是扶著后腰下了床榻,看著葉卿滿是傷痕,仿若睡著的面容,心中暗道,你放心,我一定讓你葉家的血脈延續(xù)下去。 整了整皺巴巴的披風(fēng),咬牙走向馬廄,要了一輛馬車,獨自駕車出了軍營,往南方而去。 顛簸疾馳的馬車對即將臨盆的溫衡而言,是一種不小的折磨。 離了軍營,他已經(jīng)不需要再強忍,溢出喉頭的慘呼飄散在風(fēng)中,轉(zhuǎn)瞬消弭于無形。 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夕陽的最后一抹光線消失在地平線,整個荒原逐漸暗沉下來。 恍惚間,馬車上又出現(xiàn)了一個人,他從溫衡顫抖的手中接過韁繩和馬鞭,趕著馬車繼續(xù)往南,手掌空閑下來,輕輕摸了摸溫衡的臉頰,柔聲道:“乖,去里面休息,再往南走上一陣,就讓這著急的小家伙出來?!?/br> 手掌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溫衡卻管不了這些,他癡癡地望著這個人,幾乎分不清自己是在夢里,還是在現(xiàn)實。 揮鞭的人再沒有說話,溫衡心里一陣空一陣滿,翻江倒海似的,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聽話地退進馬車,他怕自己一說話,這不知是夢境還是幻象的人,會就此消失無蹤,況且,腹中的巨痛讓他眼前發(fā)黑,確實是撐不下去了。 駕車的人自然就是葉卿,是葉卿的魂,模樣還是原主的模樣。 這是他的金手指,在身體斷氣的那一刻,讓007將他的魂從身體里扯出來,原先心梗而亡時,因為持續(xù)的過程很短,他并沒有太大的感覺,這一回是真正被亂刀砍死,那種直擊靈魂的痛苦,他絕不想再體驗第二遍。 魂體白日里無影無蹤,夜里卻能現(xiàn)形,和聊齋的故事里一樣,因為成了魂體的緣故,葉卿整個人沒有一絲溫度,觸感冰涼。 入夜之后,他立刻現(xiàn)出身形,助即將臨盆的溫衡駕車。 馬車停在一個小村莊不遠處的山坳里,夜色掩蓋了一切,在成了魂體的葉卿眼中,卻和白晝時沒有兩樣,他掀簾鉆進車廂時,只見黑暗中,溫衡抱腹蜷縮在角落里,整個人抖若篩糠。 葉卿伸手替他解了衣衫,松開緊緊勒在腰腹間的束腹帶,頓時,肚腹再度脹大了不少,仿佛要爆開一樣。 溫衡完全沒有反抗,任由葉卿動作,嘴里卻時不時呢喃一句:“是你么?”極輕的聲音,還能聽得見顫意。 他每問一遍,葉卿便回答一聲:“是我?!庇值土祟^,忙碌地探查,后面已經(jīng)開了十指,羊水幾乎流干,再也不能等下去了,否則,孩子非憋死在里面不可。 葉卿將他攬在懷里,冰涼的手掌從上往下推著肚腹,嘴里念念不斷地說著:“季平,用力?!?/br> 溫衡已經(jīng)有將近二十個時辰?jīng)]有吃過東西了,再加上腹中不間斷的巨痛,整個人早就沒了力氣,任葉卿再怎么說,他此時是真的提不起半分力氣。 溫衡這個正主兒使不上力,葉卿再怎么經(jīng)驗豐富也是白搭,此情此景,又不可能剖腹。 想了想,只能暫時用言語將他的意志刺激起來:“季平你答應(yīng)過我,一定會把這孩子生下來的,我特地從黃泉路上趕回來,就是為了看著你兌現(xiàn)承諾,你可不能食言。” “黃泉!”溫衡突然劇烈顫抖,整張臉痛苦到扭曲,語不成調(diào),“你……你還是要走……” “呃……”他突然反手抓住葉卿的衣襟,斷斷續(xù)續(xù)道,“我……我用力……你……”別走,這兩個字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葉卿冰涼的手掌已再度推著他的肚腹,逼他向下使力。 沒了羊水的潤滑,溫衡幾乎是干生,好幾次孩子的頭就要出來了,因為疼得卸了力,又縮了回去。 胸部以下仿佛被一輪一輪地碾壓著,他幼時便知道,族里的男子生產(chǎn)艱難,輪到自己頭上,才知竟艱難到這種程度。 痛苦的煎熬持續(xù)了整整一夜,溫衡幾番昏迷,又被痛醒,指甲在木制的車廂內(nèi)壁留下了道道抓痕。 眼看著將近卯時,葉卿心中發(fā)急,溫衡要是再生不下來,自己就該消失了,狠了狠心,終于貼在溫衡耳邊說道:“季平,若是不能順利把這孩子生下來,你這輩子都對不起我!” 這話好似觸動了溫衡心底的某根弦,他再次拼盡全力,順著葉卿的引導(dǎo)往下使力,脖頸后仰到極致,緊緊抵在葉卿胸膛,嘴巴仿佛溺水似的喘著氣,疼痛到極致,連聲音都快發(fā)不出來,只有喉頭那幾聲似有若無的嘶啞低吼。 葉卿眼見時機成熟,手掌往下一撈,果然托住了孩子的頭顱,另一只手重重地在溫衡肚腹上一推,孩子的整個身體,隨著這股力道全部滑出。 許是夜里昏迷過幾回,孩子出來以后,溫衡竟然還剩了幾分意識,恍惚感覺不對勁,忙動了動唇:“孩子……怎么不哭……”然而最后那一陣用力幾乎拼盡了所有,聲音輕得仿若呢喃。 葉卿單臂托著孩子,手掌往小屁股上不輕不重拍了三下,隨后便是一陣嬰兒的啼哭,強健而有力,他笑道:“瞧,這不是哭了?喲,還是個小子?!?/br> 溫衡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唇角,心頭一塊大石落地,半夢半醒間,察覺那雙冰涼的手還在替他處理產(chǎn)后事宜,甚至處理完畢以后,還將孩子放在他懷中,攬著他坐了一會兒。 可是,那人是什么時候不見的呢?他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清醒以后,下意識地喚了一聲“子衍”,無人回應(yīng)。 肚腹的凸起尚未消退,腹中隱痛依舊,可比起昨夜,這點疼痛幾近于無。 溫衡抱著孩子鉆出馬車勉強站立,只見不遠處的村莊炊煙裊裊,他晃了晃腦袋,說不清昨夜到底是大夢一場,還是真實存在,可懷中的孩子,又確實裹著披風(fēng)睡得香甜。 他急著回營確認一件事情,踉踉蹌蹌往村莊的方向走去,剛剛臨盆,雙腿酸軟,生下孩子那處也火辣辣地疼著,每一步都仿佛行走在刀尖上。 將孩子托付給淳樸老實的村民前,他滿心不舍,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孩子的額頭,扯下腰間玉佩塞在披風(fēng)里,自己暫時陪不了他,就讓這塊從小帶到大的玉佩陪著吧。 村民太過熱情,溫衡推辭不過,又簡單用了些稀飯,而后掏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托他們好生照顧,再給孩子喂些羊奶,等他辦完事,就回來把孩子接走。 回到山坳,駕著馬車返回軍營,沖到主帥營帳中一看,葉卿的尸體依舊像他離開時那樣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