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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開心! 感覺到自己被父親抱了過去,來不及擔(dān)心得知自己偷溜出來的父親會不會生氣,他趕忙伸出爪子,想要夠白芷。 然而,還是幼崽形態(tài)的他,爪子實在太短了,完全夠不到。 著急地拍了拍池父的手臂,他朝白芷嗷嗚了兩聲。 他不是自己想走的!她不能記仇,下次又不給他吃! 見到池父,剛想矜持一下,給白父掙點面子的白芷,見他這副蠢萌模樣,登時樂了。 放心,下次來,還給你吃。 摸了摸他毛乎乎的小腦袋,白芷笑道。 * 回到家,池父快步走進房間,把門反鎖,將池辛放到床上,皺著眉,表情十分嚴肅。 今天,怎么回事 一見父親這個表情,池辛就知道,父親的心情很不好。 不敢耍賴,鉆進被窩,變回人形,扒著被子,抿了抿唇,他忐忑地將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她做的菜,對你的頭疼有用 池父關(guān)注的重點在這里。 池家上下,從家主到傭人,全都天生可以在獵豹和人形中自由切換,并擁有一定修為和妖力。 他和池母結(jié)婚百年,好不容易,才孕有池辛。二十年前,出了那次意外,池母早逝,將一身妖力都給了池辛,卻也導(dǎo)致他一直處于幼崽狀態(tài),無法長大。 不時的,池辛的頭還特別疼,不得不變回幼崽狀態(tài),才能稍稍緩解。 池父尋遍全世界,也沒能找到幫池辛的方法。再三懇求老祖宗,才知道,通過當(dāng)明星,獲得信仰之力,勉強能夠緩解些許。 可現(xiàn)在,他卻說,白家那個女生只是做了兩盤菜,就可以幫他緩解頭疼 白芷有萬年修為,高出池父太多,他自然察覺不出她的真身,只以為她就是一個普通人類。聞言,驚詫不已。 兒子的頭疼肯定是要解決的,只不過,池家的特殊體質(zhì)絕不能讓她發(fā)現(xiàn)。 今天就算了,以后,不許再偷溜出去。 皺了皺眉,壓下心頭思緒,池父嚴肅叮囑道。 池辛也知道,自己的特殊體質(zhì),一旦被外人知道,就會引起天翻地覆的變化。今天,他聞到那個味道,實在忍不住,才沖動了這么一把,冒然用原型就跑了出去,實在危險。 雖然難過,卻也懂事地點頭答應(yīng)了。 * 池辛不露面,白芷便不知道他在哪。 現(xiàn)在正是暑假,反正沒有事,她便干脆翻開從商場買回來的那幾本漫畫雜志,邊看邊琢磨,,自己要怎么去實現(xiàn)原主的第二個愿望。 原主的第二個愿望,是想要成為一個能夠經(jīng)常在雜志上刊登稿件的畫手。 之前,原主特意搬出去,就是因為看了一個漫畫家的個人采訪。 那個漫畫家的父母不贊同她畫畫,為了給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精神放松的環(huán)境,她只得搬了出去。 從地下室到單身公寓,買房買車,全靠自己的努力。 原主佩服又羨慕,覺得自己可能也需要這么一種體驗,便也搬了出去。 當(dāng)然,在白芷看來,這種行為,簡直不能更傻。 因為,原主缺的并不是這樣的經(jīng)歷,而是創(chuàng)作漫畫的天賦。 翻看了幾頁漫畫雜志,對比了一下原主的作品,白芷瞬間就能理解,為什么雜志一直不采用她的作品了。 人體比例不對,畫面不夠精美,劇情爛俗無趣 喝了一口管家剛榨好的西瓜汁,抿掉唇上的沫沫,白芷開始思考,她該怎么做。 * 池辛的工作室,雖然一股子性冷淡風(fēng),但該做的工作還是很負責(zé)的。 這不,白芷畫完漫畫的第一話,剛投稿出去,一刷新微博,便得知,今天下午,池辛在音悅臺有一次現(xiàn)場唱歌的通告。 她想起來,上周五,似乎的確在停車場聽到了池辛和他的經(jīng)紀人說到這個通告。 節(jié)目的門票早已售罄,不過,作為白氏集團的大小姐,白芷隨意放出點風(fēng)聲,有的是人愿意主動幫她辦事。 這不,下午的節(jié)目,她上午才決定要去,中午的時候,音悅臺的導(dǎo)演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她,請她去后臺參觀。 知道池辛只是作為嘉賓上臺,為免一整個下午都在等待中無聊度過,白芷特意下廚,做了一盒榛子芝士條,裝在包里帶上,用以解悶。 音悅臺這個節(jié)目很火,還沒開始錄制,后臺就已經(jīng)忙得不行。 沒看到池辛,白芷便百無聊賴地靠在一旁,邊看后臺的一眾小鮮rou上妝邊走神,腦中回想起自己前兩日愚蠢的追星舉動。 想想就腳酸。 累得。 就在這時,后臺入口處傳來一陣嘈雜聲?;剡^神,白芷下意識抬眸,一眼便看到被助理和經(jīng)紀人牢牢護在中間的清俊身影。 池辛。 黑色碎發(fā)乖順地貼在臉側(cè),低著頭,緊緊抱著懷中的吉他,經(jīng)紀人說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走。 簡單的白T和牛仔褲的搭配,使得他疏離、警惕的態(tài)度,稍稍柔和成了干凈、內(nèi)向。 就像一個尚不懂社會險惡的大男孩。 從出道開始,池辛便以能夠穿透人心的歌聲,一路走紅。而今,更是早已成為在國際上也享有盛譽的巨星,粉絲無數(shù)。 相比娛樂圈其他明星,池辛低調(diào)得實在過分,參加過的綜藝節(jié)目屈指可數(shù)。因此,這次,他愿意給音悅臺當(dāng)嘉賓,不僅導(dǎo)演,連臺長也親自過來,禮貌相待。 然而,從頭到尾,池辛始終沒有說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們。 他只是在經(jīng)紀人停下時停下,經(jīng)紀人走時走,始終低著頭,高冷極了。 時機不對,也是不想人擠人,白芷便沒有和后臺其他人一樣,熱情地湊過去。 站在原地,她微微歪頭,視線緊緊凝在池辛低斂的眼眸上,久久,唇角微勾。 之前,在網(wǎng)上看到照片時,她只是覺得他的眼神實在澄澈得不可思議?,F(xiàn)在,看到本人,果然,還是有一點偏差的。 不僅是澄澈,還有極端的警惕。 就像她們族里剛出生的小獸,對身邊的一切都存在著懼怕之心,偏生又強壓在心中,才造成過分冷漠的外在表現(xiàn)。 早年,還在族里的時候,白芷便對小獸沒什么抵抗力。如今,見到和小獸如出一轍的池辛,頓時就心軟了。 罷了罷了,就當(dāng)她好心吧,友情附贈小獸療程一份。不過,看池辛這狀態(tài),小的時候,肯定經(jīng)歷了什么 垂眸,關(guān)于如何將池辛從這樣的狀態(tài)中解放出來,白芷陷入了沉思之中。 很快,節(jié)目便錄了一半。在導(dǎo)演的呼喚聲中,池辛抱著吉他,緩步走上了舞臺。 站在舞臺的樓梯側(cè),雙手環(huán)胸,白芷饒有興趣地看著坐在舞臺正中央那張椅子上的池辛。 全場昏暗,聚光燈靜靜打在他身上,懷中的吉他折射出冷淡的白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