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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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個樹下一個樹上,面面相覷了一會。 胡長老毫不客氣地口吐芬芳:“君上您又睡不著出來撒潑了?” 司暮呵了聲,縱身一躍瀟灑落地,將指間一枚水汪汪的靈果拋了拋:“你好好說話?!彼D(zhuǎn)頭,朝著某個方向揚(yáng)聲:“乖徒徒,你不是想看看這果子長什么樣嗎?來看看來看看?!?/br> 謝清霽:“……” 謝清霽想打他。 好在司暮雖然把他攀扯出來,但后來兩人被胡長老追著打的時候,司暮還是哈哈大笑著,將他護(hù)得好好的,自己挨了胡長老幾下打。 雖然知道胡長老只是順著他們的意,跟著玩鬧而已,那幾拳頭連靈力都沒用上,打在身上不痛不癢,但謝清霽看著司暮伸手護(hù)著自己,還是忍不住眉心一跳。 一種莫名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涌上心頭,他忽然有個很荒謬的念頭,他想知道司暮搬去六峰后的所有經(jīng)歷。 司暮對每個人,都是這樣的嗎? 這是謝清霽第一次,對司暮離開他之后的生活,產(chǎn)生了好奇。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換了個身份,他對司暮,居然開始隱隱約約的有點(diǎn)在意了。 這種朦朧的在意,在某天司暮忽然說“今晚早點(diǎn)睡”之后,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披著弧月這個殼子,沒有那些荒唐的陳年往事橫亙著,謝清霽如今和司暮相處還算融洽——至少表面上看著融洽。 習(xí)慣真的是很可怕的存在,聽見司暮的話,謝清霽的下意識反應(yīng)居然是想問司暮今晚怎么了。 然而話都到嘴邊了,又被他猛然回神,壓在了舌底。 司暮想做什么都是司暮的自由,他好像……沒什么必要、也沒什么立場去問這樣的問題。 就這么沉默了片刻,司暮已匆匆離開。 失去了開口的機(jī)會,謝清霽干脆就將那句“怎么了”徹底咽回肚子里,悶不做聲站了一會,心說今晚終于能清靜了。 然后轉(zhuǎn)身又去了劍峰。 可惜他的清靜沒能堅(jiān)持多久。 謝清霽正打算歇息時,掌事的胡長老急匆匆地過來找他,開門就是連聲詢問:“君上你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謝清霽從他重復(fù)了三次的“在不在”中感受到了他確實(shí)很十萬火急,可惜司暮從今天說完那句“早點(diǎn)睡”之后就不見人影。 胡長老看到屋里除謝清霽之外再無人影,一陣失望,失望后又有點(diǎn)發(fā)愁:“完了完了,我把這事兒給忘了,耽擱這么幾天,我得被其他幾峰罵死啊……” 胡長老煩惱了一下,想起來謝清霽可能還不太清楚這件事,又簡單地解釋了一下。 “一年之期將至,有個小秘境快開了。那秘境還成,挺適合你們這些新弟子去的。”胡長老舉著手中記載著各種訊息的玉簡,“這事需要君上批印,明日就該將各種事宜安排下去,再晚來不及了……” “可我這幾天忙昏頭了,忘記今日君上慣常是要……咳,慣常是不得空的,大概要過兩天才能清醒回來呢?!?/br> “唉……” 謝清霽看著愁眉苦臉的胡長老,抿了抿唇,困擾了他一天,讓他連練劍都沒法安心的某個念頭終于清晰了起來。 他將手藏在袖子里,用力握了一下,好像這樣就能充滿勇氣。 然后他輕聲道:“他在哪里?我去找他?!?/br> …… 夜里的風(fēng)有點(diǎn)涼,拂動了謝清霽的衣袂,他不徐不疾地往司暮住處走,心里想的卻是方才胡長老說的話。 這是司暮君持續(xù)了百余年的習(xí)慣了,每年有兩回,他都要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大醉一場——謝清霽被抓來湊數(shù)、送到司暮屋里的那天是第一回,今日是第二回。 回回都要喝得酩酊大醉,少說也要一兩天才能清醒緩神。 而之所以有人會動進(jìn)獻(xiàn)少年給司暮的歪腦筋,就是因?yàn)槟莾商?,司暮不僅要喝酒,還要召見一位美人兒共飲。 美人兒是誰,無人知曉,謝清霽也無從得知。 他想起之前遲舟和他說過的,司暮曾心愉一位白衣女修。 傳言實(shí)在太荒唐,將他也與這白衣女修牽扯上了,故而謝清霽下意識就覺得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