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總在掉馬[重生]_分節(jié)閱讀_72
風止君離開后,他因著私心,找了非常多關于上古時期的記載,各方面都多有涉獵,特別是法器術法一類……之前給風止君招魂的引魂燈和相思淚,就是他仿著古籍琢磨出來的,廢了無數心血,此時暫不必提。 這會兒他稍微一琢磨,就琢磨出一點味道來了。 這殘鏡,有點來頭啊。 他將手指覆在斑駁鏡面上,緩慢地渡入靈力。 這殘鏡是謝清霽煉化的,上邊隱約殘留著謝清霽的氣息,司暮很快捕捉到了這縷氣息,眸光沉了沉,靈力再多送了幾分。 也許真的是修為不同的緣故,在謝清霽手里安靜如死的殘鏡,在司暮手里驟然活躍起來。 謝清霽看見殘鏡在散發(fā)著朦朧柔光,愣了一下,立刻扒拉著司暮袖子要看。 但他被紅線纏著,實在爬得艱難,爬一步滑三步,眼見的白芒要消散,他顧不得許多,拽住司暮袖子,焦急地吱了一聲。 司暮瞥了他一眼,單手將他抱起來,讓他也一同看殘鏡。 果不其然,殘鏡里浮現了骨骰的模樣,大概是司暮修為更高的原因,又或許它是離真正的骨骰近了些,這回顯示出來的幻像清晰了些。 謝清霽一眼就確認了,那確確實實,和破廟里瘋子手里的那枚一模一樣。 幻象轉瞬消散,謝清霽將腦袋擱在司暮指邊,若有所思。 司暮見殘鏡沒了動靜,手腕一轉,不顧小狐貍譴責的視線,就面不改色地將殘鏡占為己有,收進了儲物囊里。 收完了頂著小狐貍氣憤的眼神,司暮莞爾,順手在小狐貍下巴上撓了撓:“我知你不愿變回人形說話,我也不問你了,我自己能查。也有大把的時間等你開口坦白?!?/br> 他還想說什么,忽然一聲悶悶的咕嚕聲響起,一人一狐都愣了一下。 片刻后兩道視線落在了小狐貍平坦的小肚子上。 咕嚕。 謝清霽整只狐都臊了起來,恨不得團成一團從此不見人。 他默默地抱住尾巴,將臉埋在蓬松毛絨的尾巴里,以沉默的姿態(tài)面對這個世界。 毛絨絨的尾巴尖上還纏著一截紅線,系著個精致小巧的結,一顫一顫的。 完美的暴露了當事狐的心情。 司暮一愣之下,笑出聲來,他想起來剛逮著謝清霽的時候,小徒弟確實是說肚子餓來著……只是他當時以為對方是在開玩笑。 他來敲門原本就是想叫謝清霽去吃點東西,結果開門之后一系列變故,讓他一下子把這事給忘了。 他們回來時已很晚,廚子正準備熄火休息,司暮多給了些銀子,才讓廚子答應幫忙做了些吃的。 不過現在過了這么久,飯菜估計早就冷了。 司暮將小狐貍揣懷里,站起身來,先把其他事擱在一旁:“走罷,去找些吃的。” 小狐貍被他抱著,尖耳朵動了動,立刻不情愿地掙扎起來。 雖然變回了本體,但謝清霽還是很看重自己形象的,他在司暮手里是沒轍了,但眼下這被纏得亂七八糟的模樣,怎么能被別人看見! 他惱怒地抬起頭,撓了司暮幾下,在對方低頭望來時生氣地舉起了爪子。 司暮只當看不懂。 謝清霽吱吱嗚嗚地比劃了一下,司暮都仍舊是沒動作,他一咬牙,爪子蜷縮了一下,低頭叼起一截多出來的紅線,仰頭看司暮。 司暮挑眉:“想解開?” 小狐貍嘴一松,吐掉紅線,矜持地點點頭。 司暮卻道:“不解,你跑得這么快,一解開你又溜掉,那可怎么辦?” 他趁機撓了撓小狐貍軟軟的肚皮,成功獲得兩枚爪爪撓,笑道:“你這狡猾的小狐貍,就該捆起來,動也動不得,那才好?!?/br> 見他似乎是打定主意不給自己解開,謝清霽不甘地垂頭,一只爪子勾著另一只爪子上的紅線,笨拙地拉扯著。 可那紅線是司暮用靈力凝聚而成的,只要司暮還清醒著,不管小狐貍將它拉扯成什么樣,司暮心念一動,它就能復歸原位。 謝清霽折騰半天,都沒能將紅線解開,他發(fā)了狠,低頭咬住紅線,悶不做聲拼命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