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1)啟程(因腿傷臥床不軍訓(xùn)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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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衛(wèi)鞘拍案而起,“我與那魔族女人從未有過交集!”他的手悄然放在身側(cè)的斬魔劍上,這是國師在得知伏湛的存在后贈予他的護身寶物。 桃意的神色驟然冷下來。 “蠢東西,你真以為自己能手眼通天?笑話!你今生能夠如此順遂地達到你的目的,不過是因為它抓住了大部分人的利益,他們才會樂意被你利用,若不是攝政王大人把衛(wèi)旬幾次派去的人給鎩了,你以為你能拿到那么多證據(jù)?”話罷,她又軟軟倚上了夜弼的臂膀,恢復(fù)了媚眼如絲的模樣,“哎呀~跟傻逼說話可真累…” 夜弼忍俊不禁:“你那詞匯是和誰學的…” “那個人類小姑娘呀,我還挺喜歡她的?!碧乙忄洁熘?。 兩人在下方一人一句地聊開,上方的衛(wèi)鞘卻面色鐵青,他開始回憶自己這一生至今所有事情,仿佛都脫離不開衛(wèi)景任的掌控——難不成真如夢境中所述,這都是他策劃好的計謀? “那些事情可都是真實的呀,你還不相信嗎?”桃意無聊地用手指纏繞著自己的頭發(fā),“我只是對人物進行了一個假設(shè),加入了事情的真相而已,剩下的便是你自己的臆想了...”她嘆了口氣,從發(fā)間抽出手指,“哎~真可憐,明明馬上就要遺忘這些了呢。” “遺忘”?衛(wèi)鞘反應(yīng)靈敏地抓住了這個詞,他不可置信地望著下方的兩人,聲音已然因恐懼而顫抖起來:“你要做什么?” “知道了這一切再遺忘,很有意思吧?”桃意笑著上前,一腳踏上他面前的案幾,修長的手指捏住他的下頷,衛(wèi)鞘驚覺自己竟無法反抗,“要知道這件事...攝政王可是很生氣呢?!?/br> “什么事能夠讓向來對立的魔王與攝政王聯(lián)手?”衛(wèi)鞘心下隱約有了一個猜測,可他不敢說出口,他不敢去相信這個結(jié)果。 “哈哈......你憑什么以為是兩人聯(lián)手,而不是兩人都有相同的想法呢?”桃意手下力道一重,衛(wèi)鞘下意識地朝她的方向看去,剎那間他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最后的理智告訴他,那是她的幻術(shù)… 整個廳堂陷入死寂。 “成功了?” 桃意聞言回頭望著夜弼,白鶴仙氣飄飄的模樣和世俗的東西格格不入。她撇撇嘴,“當然啦,奴家出手可是很少失手的,只不過——他還真就只打算這樣?” 夜弼笑著搖搖頭,“你不覺得,明知道自己過著毫無意義的一生,卻要被迫遺忘而繼續(xù)糊涂地活下去;明知道所愛之人就在這片土地上,卻要被迫遺忘而埋沒在其他女人中...這些比簡簡單單的一個‘死’字要來得更狠嗎?” “我倒是覺得他不愛她,只是沒見過世面罷了,剛烈的女子世上比比皆是,他忍不了拒絕與掙扎,便將其美化為吸引自己注意力的方式,自大得可笑?!碧乙獠恍家活櫟嘏呐男l(wèi)鞘的臉,轉(zhuǎn)身走向男人,“哈,廉價的愛情,他不也是這樣的嗎?” “愛?那可不一定,他也許只是覺得有些東西需要去留意、去保護,僅此而已?!币瑰鲂Φ酶呱钅獪y。 “那可真是恐怖,他就不能簡單點嗎?像我,愛就愛、恨就恨,這回估計就要手刃了啦?!碧乙夥藗€白眼,她對這種心思復(fù)雜的男人欣賞不來。 ...... 衛(wèi)鞘仿佛被丟進了一個側(cè)面插滿鍘刀的洞xue里,鋒利的刀刃一點一點將他的記憶切碎,他卻只能無助地下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那些夢境中的記憶被清空,此后他便會回歸那充斥著復(fù)仇情緒的生活,他恨著一個不存在的目標,愛著無數(shù)個曾經(jīng)不會愛的女人,如此的…可笑。 直至某片刀刃刺進他的一份記憶里,男人驀地睜大眼睛,怒吼出聲:“不——??!” 可他的喝令在這里一無是處,那份記憶很快被粉碎、散落,他慌忙掙扎著去抓住它們,卻只能抓住其中一角,上面倒映著少女明麗的半張臉,他的“不”字被這些碎片一點點吸收吞噬,最終消失。 他好像在墜落時睡死過去,夢里有姑娘,有酒有宴,觥籌交錯之間他起身將酒敬向身側(cè)的姑娘,后者只是笑,他也笑,將她的碎發(fā)別在耳后。如果有機會,他還想附在她耳側(cè)低語:“美酒配良人。” ...... 衛(wèi)鞘在頭重腳輕的狀態(tài)下醒來,他的身側(cè)躺著一具豐腴的身體,是一個他不怎么熟悉的女人,但他記得這是他的某個妾。 “殿下,昨夜您在閣樓睡熟了,妾身便將您......”女人的唇瓣一張一闔,她的臉逐漸被他記憶中殘存的半張臉替代,衛(wèi)鞘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女人又恢復(fù)了之前的模樣。 他輕念:“顧...” 顧什么? “顧...臨...臨淵?!?/br> 那是誰? 這些殘破的字節(jié)組成的名字,他全然沒有印象,只有一個迷迷糊糊的輪廓呈現(xiàn)在腦海里,如夢似幻,他不喜歡那些虛無飄渺的人和事,所以他再次將視線聚焦在女人身上,那里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青的紅的,在女人白皙豐腴的rou體上格外顯眼。 他的頭又是一陣鉆心般的疼,女人討好地上前替他揉著,他又覺得這個動作格外眼熟,卻不知在哪里見過,這一系列的感覺令他感到無端煩躁,可又無力掙扎。 “做我的皇后吧?!彼唤?jīng)心道。盡管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疼痛的太陽xue上,但他知道女人一定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心里小鹿亂撞,他知道,他們都是千篇一律的。 養(yǎng)著吧,野了就鎩掉,再換一個乖巧的。 他總覺得心上少了一塊什么,也可能他本來就不具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