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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溪聽見三人腳步聲停了,已知道自己的計劃奏效了。 她帶著從系統(tǒng)那兒購買來的神奇變聲器,繼續(xù)一人分飾兩角,偽裝成上官極和那位和麗昭儀的聲音,給掌事姑姑三人上演了一出好戲。 樂溪都懶得添油加醋,只是將自己巧合之下聽到的,上官極和麗昭儀辣耳朵的談話內(nèi)容,刪減了一些不必要的,重點突出兩人的身份,還有他們晚上的重要約會,復(fù)制說出來而已。 一出簡短的好戲演完之后,樂溪就靠著青綠的竹竿,閉上了嘴巴,坐等看好戲。 過了半晌,掌事姑姑幾人再也沒有聽到聲響,便知曉樹林中的jian夫□□已經(jīng)離開了,才有了反映。 掌事姑姑的胸口中燃起了滔天怒火,那火叢一眨眼竄到了頭部,她的兩只眼睛都被燒紅了。 竹林郁郁蒼蒼,人藏在里面,不進去的話,路過的人絕對看不見里頭的情況,的確是個幽會的好地方。 只是說話之人,以為大伙都在荷塘里談天說地,無人會來這種荒涼的地方,說話的時候,便也沒有怎么樣去掩飾。 而且,若非太后近段時間憂心太過,睡眠不好,她臨時起意去向住持大師,求一些佛家的養(yǎng)神安魂香,巧合之下,撞見了他們的jian。情。 興許,等到麗昭儀懷孕,產(chǎn)下了混淆帝皇血脈的雜種,他們都還像個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好個麗昭儀!好個上官大才子! 當(dāng)真是好極了,竟然公然給圣上戴綠帽子! 圣上惜才,上官極的才名傳出來后,賞過他的珍寶,道出過的夸贊不計其數(shù)。 可到頭來,這沒心肝的白眼狼居然睡了圣上的女人?!上官極根本沒資格享受現(xiàn)在的贊譽和地位。 兩個小宮女不知所措,顫聲喊了句。姑姑 走,咱們回去。掌事姑姑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從牙縫中狠狠擠出幾個字,轉(zhuǎn)身按照原路返回。 等到三人怒氣沖沖回到了禪院里,太后將將從睡夢中醒來,一群宮女圍著她老人家,伺候著她洗臉。 你為何如此生氣,外頭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太后望見了下首處掌事姑姑青黑的臉色,問了一句。 后者按捺下了滿腔怒火,在太后耳邊,低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于她。 太后捂著氣痛的心口,揮退了眾多宮女,半晌才找回了自個兒的聲音。只有一點,我弄不明白。憑上官極的才華,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何會看上一個年齡和自己父母輩大的女人? 關(guān)于這一點,奴婢也想不明白。只是那聲音又的的確確是他們的。 太后垂目垂思片刻,他們晚上不是有約嗎?晚些時候,你和哀家提前去她的院子的隱秘處等著,若是上官極當(dāng)真來赴約了,那就休怪哀家無情了! 時間一眨眼就走到了晚上。 文官的家眷早在太陽落山前就已經(jīng)盡數(shù)歸家了,留在護國寺中的,只有家中有人在邊疆參戰(zhàn)的武官家眷,或者一些有心的人家,還有以太后為首的一眾后宮妃嬪。 因為樂溪故意躲開了上官極,他搜尋了一整天都沒有找到樂溪,心情很是煩躁。但是他還記得白天和麗昭儀的約定,二更天的時候,就溜進了她的房間。 轉(zhuǎn)角里,太后和掌事姑姑趴著墻,聽著屋內(nèi)的yin。聲。浪。語,整個人都要氣炸了。眼看著掌事姑姑忍不住要踹門抓jian在床了,太后眼疾手快攔下了她。 皇家的名聲不容有污,此事不宜鬧大。還有一點就是,絕對不能告訴皇兒。他年紀(jì)大了,本就為國家大事傷身,聞此丑事如何能受得了,到時候若是氣病了可就糟了。 那太后您的意思是 回宮后,讓麗昭儀身染重病而亡吧。佛門凈地,那倆不知羞恥的臟貨干出這等污穢之事,若是惹怒了佛祖,不佑我朝,可就罪大。 那上官極呢?該如何處置? 太后冷笑道:他不是喜歡女人嗎? 掌事姑姑度猜測道:您的意思是閹了他? 去青樓楚館尋一些顏色好的,但身有花柳病的女子去伺候上官極。太后眼中閃過一道陰狠。若非上官家勢大,她也不至于拐彎抹角的弄死他。記得做得隱蔽干凈些,不能讓上官家的人抓住了尾巴。 樂溪只聽到了這里就離開了,當(dāng)她回到自己的住處前,立刻就被久候多時的燕老太君逮住了。孫媳婦呀,你跑哪里去了? 樂溪不可能告訴她自己去看帝皇家的好戲,于是連忙找了一個說法。我想燕大哥了,睡不著,見月色不錯,所以出去散了一會兒步。 老太太抓著她的手,糾正道:燕大哥多生疏啊,以后叫夫君就好。 樂溪: 你也別太擔(dān)心。來來來,這是奶奶最喜歡的糖,你吃了就可以睡個好覺了。她把樂溪當(dāng)小孩兒一樣哄著。 樂溪不好拂了她的一片好意,拿著糖送入了口中。 之后,兩人足足聊天聊到了三更天,眼看著下半夜就要到了,樂溪才說:夜色已晚,奶奶該回去休息了,剩下的我們明天再說好不好? 原來已經(jīng)那么晚了啊,是該睡覺了。說罷,她讓丫鬟扶著自己走向樂溪的床榻。孫媳婦,來和奶奶一塊兒睡。 老太君,您別鬧歩姑娘了,我們回自己房間睡吧。你要是想讓人陪,老奴我來陪您還不行嗎?老太君身邊的老人勸說著。 就不,你沒我孫媳婦好看。已經(jīng)躺好在床的老太君嚷嚷道:別說了,我不聽,你快走。 婦人無奈,只好靠近在樂溪耳邊小聲解釋。歩姑娘,您別介意,老太君她年輕時候女扮男裝參軍過,跟軍營里的那幫軍痞混多了,所以這脾氣有點無賴。 樂溪抿嘴一笑,搖了搖頭說:挺可愛的。 可愛?!她似乎因樂溪的評語驚了一下,半晌沒聲。 不過,她也只是在心中感嘆了一下,樂溪這一個未來燕侯府的一員,是一名奇葩,也算是繼承了燕侯府一門主人的特色,就退下了。 樂溪和一干人等連著住在護國寺祈福了七天才離開了。 不久后,后宮麗昭儀突然感染了重疾,暴斃身亡。 不過關(guān)心這一消息的人極少,麗昭儀的死,甚至翻不起一點水花。 也就只有上官極傷心了一陣,但他還沒過兩日,又遇上了新歡,很快就忘記了一個死人。 太后給上官極安排了一個又一個的美人,他忙著寵幸一群新歡,哪怕心里還念著攻略樂溪,也實在沒空去糾纏她了。 就在樂溪心情好起來的時候,一條驚天噩耗卻前線傳入了回來。 兩軍交戰(zhàn)之時,己方軍隊中的西人內(nèi)應(yīng)突然發(fā)難,導(dǎo)致了燕飛聲受傷,不幸落到了西人手上。好在西人妄圖用燕飛聲來威脅燕家人投敵,短時間內(nèi)性命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