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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忙了一天太過疲乏,沈瞳很快便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耳邊均勻的淺淺呼吸和少年身上傳來的清新氣息,讓顧千戈再度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在黑暗中微勾起唇角。但懷里的少年睡的極不安穩(wěn),只要顧千戈稍微一動,便會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怎么了?沈瞳眼還沒睜便下意識開口問,微啞的聲音透著擔(dān)心和緊張:是哪里不舒服了嗎? 沒事,顧千戈輕拍著懷里人的背,后悔和心疼的感覺重新上涌,乖啊,睡吧。 他握緊少年的手試圖將他送回夢中,可少年仍眉頭緊鎖,明顯處于不安的夢魘之中,仿佛睡夢中也在為他擔(dān)憂。 顧千戈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本來以為苦ròu計的結(jié)果是讓對方心疼,卻不料心疼的還是自己。 他怎么會認(rèn)為他不在乎他。他只是不擅于也不屑于表達(dá),但若遇到了什么事,卻永遠(yuǎn)都是最勇于擔(dān)當(dāng)?shù)哪莻€。 沈瞳的確在做噩夢。 他竟夢到自己翱翔于九霄,夢到一個為了他而身受重傷的男人,夢到自己把心生生挖出來送給對方,夢見對方冷冷的告訴他那只是一場利用。夢里盡是些零碎的片段,可那種錐心之痛是那樣真實,連話也說不出來,幾乎喘不過氣,身體宛如被割裂,然后塞入一團(tuán)火,將五臟六腑都燒成灰燼。 直到早上四點鐘沈瞳被噩夢徹底痛醒,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而輕拍著他哄了一夜的顧千戈這會子剛剛睡著。背上出了不少冷汗,黏黏的不舒服,于是沈瞳輕手輕腳的起來,準(zhǔn)備趁著天沒亮回家換個衣服。 打了個車到自己家門口,趁著四下無人,直接用修真手段輕輕巧巧的越過高達(dá)兩米多的別墅院墻,悄無聲息的步入客廳。 然后憑借記憶在黑暗中摸到了樓梯,正準(zhǔn)備上樓,卻聽到一道低沉且微啞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回來了? 客廳的燈隨著這一聲而啪的打開,屋內(nèi)頓時一片明亮,沈瞳轉(zhuǎn)過頭,竟見孔柏驥就面無表qíng的端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目色暗沉,氣勢森冷,不知坐了多久。 沈瞳莫名心虛起來,就像出去玩太晚而家長逮住了的小孩一樣。但仔細(xì)想想,覺得自己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而且還報過備了,便主動朝孔柏驥走過去,并有些擔(dān)心的去拉兄長的手:哥哥,你怎么還沒睡? 下一秒便因孔柏驥毫無溫度的手而皺起眉:怎么那么冰!天氣那么冷,哥哥你怎么不回臥 孔柏驥卻打斷他直接問:你去哪了? 那個,顧千戈出車禍?zhǔn)軅?,所以留下來照顧他,我給你打電話沒打通 孔柏驥沒提自己并未看到未接電話的事,也沒戳破顧千戈受傷的真實xing,只繼續(xù)問:你今天還要繼續(xù)去陪他對不對? 嗯,沈瞳老老實實的點頭,我 話還沒說完,突然天旋地轉(zhuǎn),竟猝不及防的被孔柏驥一個翻身死死困在了沙發(fā)上。 孔柏驥一手撐著沙發(fā)扶手,一手輕輕撫過少年jīng致的眉眼,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道:瞳瞳竟然一整夜都不沾家,是不是該罰? 沈瞳頓時覺得被極重的壓迫感籠罩,男人高大的身軀幾乎將他眼前的光亮全擋住,觸目所及只能看到對方冷峻的下巴,不舒服的掙了掙,哥哥 孔柏驥低頭看著被自己困在方寸之地的少年,長長的眼睫如撲閃著的無助蝶翅,讓他想要小心翼翼的將其捧在手心里。男人撫摸少年眉梢的力道一點點加重,竟讓沈瞳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悚然。他的話更是透著古怪:瞳瞳,不要去顧千戈那里,他會害死你 孔柏驥的聲音非常低,近乎于喃喃自語:他就是一個為了報仇而無所不用其極的魔鬼,甚至誘騙你把能復(fù)活萬物的鳳凰之心主動送給他就算之后再后悔又怎樣,錯了就是錯了,再怎么痛苦都是咎由自取 對方的言語實在混亂不詳,沈瞳只勉qiáng聽清了一半,完全不明白自家哥哥究竟在說什么。與此同時,身上的壓迫感越來越qiáng烈,說不出的窒息感跟著襲來,終于忍不住要用真氣把對方推開。 竟被孔柏驥不費(fèi)力就按了回去。 孔柏驥隨即抬起少年的下巴,和他鼻尖相抵,告訴哥哥想要什么懲罰? 濃重的yīn影一寸寸布滿全身。 沈瞳被迫抬起頭,只見明亮的頂燈下,逆著光的男人竟陡然陌生起來,高高在上,氣度尊貴如華,灼灼不能直視。沈瞳心里的驚訝也一點點占滿了腦海,并睜大了雙眸。 自己妖皇期的真氣絕非凡人所及,身為飼主的顧千戈不受影響就罷了,為什么孔柏驥也不受絲毫影響,甚至能輕輕松松的反手將他按回去? 瞳瞳,孔柏驥自顧自的繼續(xù)道:就懲罰你開學(xué)前都要待在家里不能出門好不好? 直到被鎖進(jìn)臥室后沈瞳都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回事。 隱隱感覺有什么東西失去了控制,沈瞳站在臥室內(nèi),在腦中不停的呼叫白絨球,詢問真氣失效的原因。片刻之后,尖銳的系統(tǒng)音突然傳來:緊急警報,緊急警報,系統(tǒng)受到了不明攻擊,宿主將臨時被送往下一個世界,等消除了BUG后再回來。 話剛落音,沈瞳的意識便于下一秒變得模糊起來。立于原地的身影竟也一寸寸透明,最終消失不見。 再醒來,沈瞳首先感覺到的是有人在撫摸他的身體。 頓時皺起了眉,立即要把對他耍流氓的混蛋一巴掌揮出去。卻在這時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出不對,自己的手在哪里?腳又在哪里? 就在沈瞳困惑的同時,時年十二歲的齊王府庶子宇文胤已經(jīng)對著眼前的被子猶豫很久了。雖然尚未成人,他卻早早就嘗盡了人qíng冷暖。嫡庶之分本就嚴(yán)明,生母又被生父所厭棄,他自幼起便被不聞不問的丟在偏院,地位甚至不如一個得寵的仆人。而這世間盡是爬高踩低之輩,吃穿用度也被層層克扣,眼下嚴(yán)冬bī近,住處卻連個完好的被子都沒有。 可宇文胤今日卻在院外一角發(fā)現(xiàn)兩棵樹上綁了一根繩子,而繩子上搭著一條厚厚的被子。 不由走近,對著被子端詳起來。被子是純白色的,在陽光下gān凈潔白的就像前幾日降下的初雪,而且看上去軟軟綿綿又蓬松可愛,手感極好,讓人忍不住就產(chǎn)生想要摸一摸的沖動。 宇文胤已把手伸了上去。伸之前甚至下意識在衣服上擦了擦,唯恐把它給碰臟了。 果然好軟,還帶著彈xing和明顯的暖意。宇文胤小心翼翼的摸完,又把臉頰貼在被子上蹭了一下,還嗅了嗅它的味道。 陽光般gān凈美好又清新微甜的氣息隨之傳到鼻端,讓他舍不得移開。 可惜這樣的被子不是他能擁有的,估計是哪個丫鬟幫主子曬在這里的,天黑了就要收回去。 宇文胤的手無意識握緊成拳,眼底帶著不屬于這個年齡的深沉和恨意,隨即毫不留戀的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看這條被子一眼。 冬天的日頭本來就短,就在宇文胤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的那刻天色便暗了下去。而沈瞳終于在這時候弄清楚了自己的頭腳在哪,隨即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到底是哪個流氓在亂摸你有本事放學(xué)憋走??! 咦,人呢? 幸好沒人。若有人在的話,只見一條用兩個被角直立起來的白胖被子以很奇葩卻很穩(wěn)的姿勢站在原地,還用上面的一個角有些茫然的撓了撓不存在的腦袋,然后左被子角右被子角來回更替著朝前走了兩步,看起來既滑稽又可愛又詭異。 第127章 王爺?shù)男”蛔? 找不到人,小被子便又像小企鵝似的用兩只被角jiāo替著走了兩步。但這種走路法實在太笨拙,稍不留神便啪嘰一下平鋪著摔到了地上。 ≧︿≦把雪白白噠身體摔臟了好憂傷。 小被子試圖自己爬起來,奈何它太軟綿太蓬松了,用四只被子角吭哧吭哧的努力掙扎了許久都沒能成功。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只見一團(tuán)白胖胖的被子在地上鼓來鼓去的瞎撲騰。 最終心念一動,整個被面隨即籠起一層白光,小被子瞬間變成了人形。 大抵因為整條被子是沒套任何錦緞或花色被罩的原始白色,沈瞳剛變回人形的樣子是赤果果的,而且全身肌膚勝雪,粉光若膩。雖然容貌仍是他的原本容貌,卻一絲疤痕和印記都沒有,連鎖骨下面的那枚小痣也看不到了。 天色越來越黑,四下已經(jīng)暗到路都瞧不清了。而少年明明跌坐在灰撲撲的地上,整個人反倒被襯得更加純凈,不染纖塵。 叮,歡迎宿主來到新世界,下面對本世界做一個基本介紹。 這次的世界介紹倒是宣讀的非常及時,沈瞳這邊剛把系統(tǒng)背包里的紫綬仙衣和凌云靴穿在身上,那邊就聽到了系統(tǒng)的播報聲。白絨球慢慢浮現(xiàn)在沈瞳面前繼續(xù)道:本世界是架空古代,時間背景大體接近于晚唐時期,中央王朝逐漸沒落,藩鎮(zhèn)割據(jù)形成。政治局面稍顯混亂,但各種手工業(yè)和商業(yè)貿(mào)易都在蓬勃發(fā)展 然而沈瞳完全沒有心qíng聽這些介紹,只皺起眉認(rèn)真說:我不能待在這里,我要回到上個世界去。 于是白絨球又重復(fù)了一遍之前講過的話:系統(tǒng)受到了不明攻擊,要等消除BUG之后才能回去。 可我這么突然失蹤,哥哥一定會擔(dān)心的,沈瞳的語氣透著明顯的焦急,爸媽也一樣,還有顧千戈,他受了傷,需要人照顧 放心吧,顧千戈的傷沒有大礙,你的父母也好好的,而關(guān)于你哥哥,白絨球頓了頓,BUG就和他有關(guān),所以需要一定的時間來對系統(tǒng)進(jìn)行維護(hù)。 要維護(hù)多久? 等你完成本世界的任務(wù)。 對方說的很輕巧,沈瞳聽著卻更急了:不行。如果過了很多年都沒能完成任務(wù)怎么辦,那我豈不是見不到家人了? 白絨球卻依舊很淡定,這個世界的時間流動速度和上個世界不一樣,這里的一百天才相當(dāng)于那里的一天。而你既已知那個世界并非你真正的原本世界,他們也并非你真正的家人,何必那么擔(dān)心?再說他們都不會有事的,這世間誰離了誰都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