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焚香祭酒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71
書迷正在閱讀:最佳情人 完結(jié)+番外、暗渡、滿級綠茶三歲半、荒野求生直播間[美食]、怎么那么壞、攀金枝、合歡宗的女修絕不認(rèn)輸[穿書]、溫柔縱我、錦鯉小嬌夫[八零]、又是努力投喂老婆的一天
戲志才發(fā)出一聲輕笑,音量不高,但因為大廳里鴉雀無聲,他平靜的笑聲竟傳遍了整個大堂:“太師明鑒,我等感恩太師知遇之恩,為太師效力,何人敢行這忤逆之事?” 若在平時,董卓聽到這番話定會自得,可如今,這宛若敷衍的言論令他很不滿意。 對于文優(yōu)(李儒)的指認(rèn),戲志才竟然避而不談,沒有一個正面的交代? “然則……”戲志才話鋒一轉(zhuǎn),“今有jian宄虎視眈眈,若此為jian宄的離間之計,太師匆忙處置文優(yōu),豈非正中下懷?此事疑點甚多,如我所料不假,或可證李文優(yōu)之清白?!?/br> 李儒臉上扭曲的表情一僵。 他攀咬戲煥,而他卻要證明他的清白? 不,更重要的是—— 戲煥要為他正名,那算計他李儒的定然不是戲煥。 不是戲煥,那又是誰? 董卓帳下不該有這樣的人存在,他李儒,怎會被不知姓名的人無聲無息地算計? 董卓未想到戲志才竟會說這樣的話:“如何證明?” “若此為逆豎之計,其用意在于挑撥太師與我等。為了讓此毒計萬無一失,必然會在所有酒中下毒。太師只需將堂內(nèi)所有酒器打開,一一檢驗,一切自見分曉?!?/br> 董卓依從戲志才的提議,讓親兵拿銀針去各個酒壇前挨個檢查,果不其然,所有銀針都變黑了。 董卓看似信了戲志才的話,不再追究,但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沒有人知道。 那無名謀士冷汗直冒,退到人群后頭,企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他偷偷地覷著戲志才,不明白這是從哪兒冒出的人,竟三兩句就打消了董卓的懷疑。 經(jīng)此插曲,董卓哪還有心情繼續(xù)會宴,讓底下人自行解散,自己陰著臉走了。 “志才兄……”李儒追上前,想要與戲志才說話,被戲志才制止。 “文優(yōu)無需多言。煥今日所言,非是為了君,而是為了主公的大計?!?/br> 李儒訕訕道:“多謝?!?/br> 有些話說出口就不能收回。李儒明白事已不可為,他與戲志才的芥蒂已生,無論怎么解釋都是徒然,遂干脆利落地道別。 戲志才離開宴廳,沿著小路抵達(dá)客舍,從那取了一只包囊,離開董卓府,回到他在城內(nèi)的住宅。 書僮出門相迎,他囑咐了幾句,書僮應(yīng)聲,取來他需要的幾件物什。 戲志才打開從太師府帶回的包裹,里面放著一件灰色外袍,與他身上穿的這件十分相似。 他將那件灰袍的袖子浸入水中,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取來銀器,同樣放入。 不一會兒,銀器上結(jié)了一層黑色。 書僮呆在原地:“先生,這是……” 戲志才擺手,讓他不要多問,將東西撤下。 他果然沒有料錯,今日下毒之人,其目的不在毒殺董卓,而在離間他與部將幕僚的關(guān)系。其中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他與李儒。 他想到那個撞了他的侍女,猜測“毒粉”就是那個時候灑上他的袖口。 那時他在董卓府,被那穿著湘妃色襦裙的侍女撞了個正著,他強忍著咳意,直到出了海棠林,再也壓制不住,以袖掩口,劇烈地咳嗽了數(shù)聲。 等咳嗽結(jié)束,他放下衣袖,幾塊鮮紅的血跡好似怒放的梅花,在純白的袖口盛開。 若穿著一身污穢的袍服前去赴宴,未免太過失禮,他想也未想,找來府內(nèi)的一名侍女替他換了外衣。 卻是恰好避開了此次嫁禍。 此次的嫁禍之計雖不甚高明,卻行之有效,正中董卓的軟肋。以董卓的多疑,此事過后,不僅對他與李儒保留疑心,對其他幕僚部將恐怕也不再信任。最糟糕的結(jié)果,就是他整日疑神疑鬼,不信任何人,剛愎獨斷,直至眾叛親離。 只是他想不通,縱然有侍女的幫助,里應(yīng)外合,那設(shè)局之人又怎能算計到謹(jǐn)慎如斯的李文優(yōu)(李儒),又是如何瞞過廚房的檢查,將那杯毒酒送到董卓案前。 他更想不通的是,對方如何料定董卓會檢查所有人的袖子是否藏毒?那出頭的謀士不似被人收買,行蹤亦在董卓親信的監(jiān)控之下,為何那么巧,獨獨提出檢查袖子這一建議? 除了對暗處敵人的捉摸不透,還有一件事是他不愿去想的。 設(shè)此局之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