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閻家我們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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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天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李青已經(jīng)轉到普通病房。 阮真如腳上僅剩的一只鞋也不知哪去了,光著腳丫子踩在地板上。 臨上車前,保姆匆忙拿了身衣服帶著,又取了件外套讓她披上。 到醫(yī)院,將李青送進去,阮真如才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去換了身衣服。 出來時,阿姨又匆忙到樓下給她買了雙鞋,放在她的腳邊。 阮真如呆呆坐著,并不穿,雙眼無神,面如死灰。 待李景天終于站在面前時,她以為自己會哭,會沖他鬧,卻什么都沒有。 從沒有過的堅毅爬滿她的臉旁,往日的溫柔也不復存在,好像換了一副面孔,眼神幽深且?guī)е荒ê萆珜罹疤斓溃?/br>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就青青一個孩子,她喜歡閻旭恒,我就要幫她得到。 不管對方有沒有家庭,她想要我就給。 如果你想讓我給你外面的女人騰地方也沒問題,條件只有一個,讓我女兒嫁進閻家。 只要她高興,我做什么都可以?!?/br> 李景天看著面前的妻子,忽而覺得陌生。 以前那個溫婉大度,任何時候都柔柔弱弱,唯唯諾諾,唯他是瞻的女人,此刻卻像是一個他從不認識的陌生人,眼睛里的狠色,讓他有剎那的失神。 “真如,我從沒有想過跟你離婚,青青也是我的孩子,你愛她,我也愛.....“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阮真如打斷他道:“這些年我對你外面的事不聞不問,也從不管,不是我不在意,是我早就心死,我只要我的女兒好好的,你愛干嘛干嘛。 還有,沒有我的允許,從這一刻起,你不準見她?!?/br> 話音落下,阮真如心如死灰的轉身,走在除了她和李景天外,空無一人長長的走廊上,四周闃寂無聲,空氣中只剩消毒水的味道。 死亡的氣息不可磨滅的籠罩在她頭頂,李青方才躺在地上的畫面,無不時時縈繞在她腦海,怎么都消散不去。 她對李景天的愛,早在這種一次次的失望中消磨殆盡。 不,或許除了最初時有過的悸動,根本就沒愛過。 大家都不過是各取所需,她付出青春和時間,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 時至今日,李青的跳樓,讓她恍然醒悟,在這個世界上,比起所謂的榮華富貴,女兒才是她的唯一,無可替代的唯一。 現(xiàn)在只是一個閻旭恒,李青就如此瘋狂;等外面那個孩子出生后,她從別處得知,該多受傷。 阮真如想起這些無不后悔,后悔這些年不該幫李景天捂著,以至女兒現(xiàn)在還活在單純美好的童話世界里,以為爸爸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亦以為父母之間恩愛有加。 如今,光是她一個小三上位的名頭,李青都接受不了??山邮懿涣说耐瑫r,她自己又何不是愛上有婦之夫。 阮真如想,這還真是宿命。 她曾犯過的錯,現(xiàn)在女兒老路重走,無不諷刺,她卻沒有更多的選擇,只能繼續(xù)往前走。 在她的認知里,寧可我負天下人,也不叫天下人負我。 比起阮真如的心如死灰,李景天此刻的心情可用晴天霹靂及驚訝來形容。 他愣征的站在長長的走廊上,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一時之間,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腦子亦是混沌。 過了許久,有護士三三兩兩的走過,寂靜的走廊上不知何時恢復了人氣兒,李景天卻仍是忘了移動,腳像被釘子釘住一般。 阮真如的背影不知何時已消失在走廊上,他望著眼前的空白,才回過神來,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還沒從對阮真如突然變臉的轉變中回過神來。 打兩人相識以來,這還是阮真如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這樣的話。 她那無望的、透著狠色,且對他無愛和厭棄的眼神無不在告訴他,她恨他,亦惡心他。 這樣的認識,讓李景天無不震驚。 他曾那么歡喜的以為,自己娶到了一個全天下最好的老婆,一個能接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三妻四妾,獨享齊人之福的老婆,現(xiàn)實卻狠狠扇了他一個大耳巴子。 對于他的花心與博愛,阮真如不僅在乎,還偽裝的天衣無縫。 李景天想,他老婆可真是一個好演員,不去演戲真是電演界的一大損失。 與此同時,空蕩蕩的vip病房里,母女倆一個坐床邊,一個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 透明的液體透過細細的管子一滴滴的滴下,緩緩流入李青體內。 厚重的窗簾早被阮真如拉上,遮擋了刺眼陽光的同時,又給這寂靜的空間涂上一層暗色。 阮真如見女兒醒來,慌忙起身,拿過原木色床頭柜上的白開水,插上吸管遞到李青嘴邊,輕聲道:“先別說話,喝口水。” 藥水已讓李青口干舌燥,微溫的水及時滑入喉嚨,濕潤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終于活過來了。 “媽,”李青大喝了幾口水后,推開阮真如的手,虛弱道:“爸呢,怎么沒看到他?” “哦,他昨天臨時有事出國了,”阮真如淡淡道:“已經(jīng)打了電話,正在趕回來的路上?!?/br> 李青不疑有他,父親時常出差,一年出國的時間不老少,因而不甚在意。 待要開口再問些別的,阮真如趕忙阻止道:“別說話了,留點力氣,快快好起來。” “媽,我想見旭恒哥哥,你能幫我找他來嗎?” “好。”阮真如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又彎腰給李青掖好被角,哄著她再次入睡,才輕手輕腳的出了病房。 李景天像個衛(wèi)士一樣,正在門外給她們站崗。 見她出來,神色擔憂的問道:“青青怎樣了,我想進去看看她?” 阮真如沒答,瞟了他一眼,往前走去。 空曠的走廊上,夫妻倆像是陌生人一般,一前一后的走著,到了盡頭,阮真如拐了彎到了電梯處,按了下行健。 李景天安安靜靜的跟著,兩人全程默然無語。 到了樓下小花園,四周空無一人,只有植物綠意盎然,走到一個長椅旁,阮真如站定,命令似的對李景天道: “青青要見閻旭恒,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把他給我找來?!?/br> “真如,”李景天看著面前很是陌生的妻子,勸道:“老爺子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閻家我們得罪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