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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果然是去約會的。 施巖語氣聽不出喜怒,繼續(xù)問:“還有呢?” 于潤尋思,怎么一會兒要去約會了,老板的脾氣反而不好了,耐著性子道:“王影后家的助理也說,她最近經(jīng)常帶著新晉的小男友去吃飯,因為隱私性強?!?/br> 小助理們都有自己的交流渠道。 王影后是出了名的女中豪杰,所有女生羨慕的對象——四十多歲的年紀,名利雙收,地位不可動搖,保養(yǎng)得和二十歲一樣,堪稱凍齡。 最重要的是,王影后的審美和戀愛取向也和二十歲的時候一樣,從沒變過,每一任男朋友永遠保持在二十歲。 聽完王影后也非常中意這個酒莊,施巖更沒好氣了:“開快點,到了以后車留給我,你打車回去吧?!?/br> 畢竟,今晚和柳易塵吃飯的也是個阿姨。 于潤呆了呆:“這可是酒莊,您和柳哥不喝酒嗎?” 施巖咬牙:“喝個屁啊,他說導演請吃飯,你記得他今晚是去哪家錄節(jié)目的嗎?” 哪有導演請吃飯選約會圣地的? 該不會是和王影后一樣瞄準了小鮮rou下手的吧? “我想想啊,元哥貌似說過……”于潤思考了一下,邊回憶邊不疾不徐道,“好像是菠蘿臺的一檔談話節(jié)目?才上沒兩年,走深度訪談路線來著。” “?。俊笔r眨了眨眼,十分尷尬,一副傻樣,“你……再說一遍,節(jié)目叫啥還記得嗎?” 于潤想了想:“貌似叫……影談?” “什么啊,原來是——”施巖剛松了一口氣,又忽然緊張起來,“臥槽!快!開快點!到了你就走吧,別管我了?!?/br> 聽見能早點下班,于潤倒是很開心,就是有點不解。 “哥,咋突然急了?”趁紅綠燈,于潤扭頭看施巖。 施巖沉默了片刻:“這節(jié)目的導演……是我媽。” 兩年前,他失憶的節(jié)點之前,正好是居曼女士開始策劃這檔節(jié)目的時候。 居曼女士就是施巖他親媽。 “???”于潤一驚,“阿姨不是投資人么,什么時候自己也做起節(jié)目了?” 施巖道:“她不是年紀大了么,說要追夢,我爸就隨她玩去了,怕被人議論,所以也沒往外說過。” 于潤不懂了:“那你還急什么,你自己親媽總不至于還會為難咱柳哥吧?” 施巖尷尬道:“那是正常情況……” 現(xiàn)在可不是正常情況。 他父母一向低調,婚禮也沒有出現(xiàn)在媒體面前,而是分了兩次婚禮。 家族內部那次在對外那次之前,也就是說,那時候的自己和柳易塵還沒有失憶。 現(xiàn)在的柳易塵,沒參加那場家族內部的婚禮。 柳易塵現(xiàn)在只有兩年前的記憶,他壓根就沒見過居女士。 現(xiàn)在節(jié)目都錄完了,柳易塵什么都沒說,顯然是還不知道和自己吃飯的人是誰。 他原本是想把柳易塵失憶這件事瞞著的,但看來現(xiàn)在恐怕瞞不住了。 施巖不放心柳易塵,催了一陣子,于潤只好在車流里被按了無數(shù)次喇叭,硬生生擠出一條路來。 于潤懂事,知道老板不說的不問,專心忙著開車,施巖在車上忙著打電話。 先打了柳易塵的,沒接。 又打了他親媽的,依然沒接。 施巖徹底搞不清狀況了。 車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施巖一個健步?jīng)_下去。 于潤在背后喊:“我真走了?。俊?/br> 施巖來不及回頭:“走吧走吧,放你兩天假休息休息。” 酒莊前臺眼睜睜看著大門被人推開,那人卷著春夜微涼的風急吼吼地沖進來:“問一下,柳易塵在哪間?” 前臺壓根就沒看清沖進來的人,敬業(yè)地按標準流程處理:“先生您好,本店無權獲悉用餐客人的姓名,也無權透露客人信息,我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您用餐的話請進,不用餐的話請回吧。” “是我,你看看清楚?!笔r往前臺小jiejie面前站定了,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前臺小jiejie一抬頭:“不管您是……哦……我?guī)^去吧。” 這是人家剛結婚的老公,她們也不敢裝傻。 再說了,大家都好奇今晚這出是有什么瓜。 施巖被帶著去了一間極為幽深的包廂,進去后,背后一群踟躕不肯走的服務生—— 柳易塵半個小時前到了,菜都沒上幾個呢,施巖現(xiàn)在就怒氣沖沖地殺了過來,難不成真的和網(wǎng)上說的一樣,柳易塵這人不干凈? 不過今晚這局,人員組成想不干凈,那也實在想不出到底該怎么不干凈。 施巖一進門,關上了門才發(fā)現(xiàn)房間里不止兩個人。 柳易塵疑惑地看了一眼施巖:“你……來干嘛?” 居曼同樣疑惑地看了看施巖:“你來干嘛?我又沒叫過你。” 房間里的第三個人,是影帝袁安瑞。 看見施巖,袁安瑞微微有些吃驚,又似乎并不意外,打了個招呼:“施巖?晚上好?!?/br> 施巖不好。 施巖記得袁安瑞這人,總是眼睛圍著柳易塵打轉。 情敵的警報燈在腦子里狂閃,施巖臉色也愣了愣。 “咳?!绷讐m輕咳一聲,提醒施巖收收。 意識到自己在外人面前有些不禮貌了,施巖回了點神:“晚上好,那什么,你們不介意我加個凳子吧?”